食不甘味的吃了表舅家做的羊肉羹,玉涵看萧裕明吃的不香,憋着嘴娇嗔道,“表哥是不是不喜欢吃这羹?那明天我亲自下厨给表哥做羹。”
萧裕明淡淡一笑,“无妨,我吃着还好,就不麻烦你了。”
“只要表哥喜欢吃,玉涵什幺都给表哥做。”
懒得与她多说,萧裕明应付了一声,“嗯。”
等到就寝的时候,萧裕明换好了寝衣,绕过屏风低着头正要往前走,擡头看到的一幕让萧裕明立刻躲到了屏风后面。
只见沐浴后的美人脱掉身上的寝衣,赤足站在厚厚的绒毯上,背对着门口,从萧裕明的方向看去,她光裸的背上只有两根细细的带子,脖子上一根,腰上一根。
就在他以为那玉涵要转过身来时,突然,一件女子穿的肚兜掉了地上!
在一片素白的装饰里,那艳红的肚兜看着格外的扎眼。
脱光了身上的遮蔽之物,玉涵掀开被子的一角躺到床上,进宫前家里就教过她,做皇帝的女人,生下皇子,陛下不会不顾念表姑母,一定会看重自己。
躺在床上,玉涵无比期待萧裕明的到来。她虽未经人事,家里却聘了嬷嬷对她好一番调教,只要有过鱼水之欢,便没有男人会舍不下她。
在屏风后面的萧裕明叹了一口气,穿着寝衣出了寝殿。
看着被宋桢放在椅子上的大毛衣裳,索性套上去找宋桢说说话。
可是到了门口他想起来,这会宋桢已经挪去承晖殿同徐才人一起住了,自己要是找过去,岂不是坏了他们俩人的好事。
唉……偌大的一个皇宫……
套上厚底的靴子,怀里揣了一个手炉,萧裕明自己一人在宫里漫无目的的溜达起来。
走了不知多久,萧裕明觉得这处宫殿门前怎幺会这般的灯火通明,扭头一看,竟然是宝华殿。
宝华殿,自己竟然走到了宝华殿。
白天自己才来过,那时自己不敢进去看她,这会她应该已经睡了,这会去看看她总可以了吧。
因为崔如月不喜欢太多人围在身边服侍,所以宝华殿中除了洒扫做粗活的丫鬟内监之外,再无更多人在这里服侍。
晚上守夜的高福看到萧裕明自己走了过来,他赶忙擎了一灯笼上前给他照路,“奴才见过陛下。”
伸手将怀里的手炉递给高福,人在屋檐下站着,“贵妃这几日可好?”
高福擡眉看了看他,低头说:“贵妃最近一直在抄经,徐才人来时苦恼了好一阵,饭也不怎幺吃。”
心中哀哀叹了一口气,换谁碰上这种事都不好受,还让她知道了玉涵,她更要难受了。
到底,是自己对不住她。
“这会贵妃可歇下了?”
高福摇摇头,“方才奴才进去时贵妃还在抄经。”
萧裕明点点头,跟他说:“朕进去看看贵妃,你在这儿守着。”说完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大殿中,崔如月还坐在矮桌前,低着头,手上拿着笔,人却瞌睡的不行。
悄悄走到近前,见她不住地点头,人也摇摇晃晃的。
伸手拿掉她手上的笔,收了铺在桌上的纸,合上墨盒的盖子,萧裕明挨着她坐下,将她搂到怀里。
她穿着孝服,头发简单挽成髻,除了素白簪子再无别的装饰。
可是这素简的打扮,更显得她清丽。
怪不得民间总说“女要俏,三分孝。”
头一下撞到男人的胸膛,头顶的疼让崔如月从瞌睡中醒来,搭在胳膊上的那只手告诉自己,有人抱着自己。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不是躲着你,我真的不知道见了你该怎幺说,可是我又怕你在这儿吃不好睡不好。”
“等事情都过去,我就接你出来,你别伤心了。”
倚着他的胸口,宝华殿里万籁俱寂,静心去听,自己能听到他胸口里,心跳动的声音。
崔如月不知道该不该信他说的话,她想相信,可是又不敢相信。
先前自己信他了,自己来宝华殿了。
这次如果信了他,又会是什幺结果呢?
萧裕明低声喃喃自语,他不知道崔如月已经醒了,反而将她往怀里搂了搂,把她抱得越发的紧。
这幺被他紧紧抱着,崔如月又有些舍不得他了。
“可是现在又有些怕了……我怕你恨我……”
听着他的自言自语,崔如月不知道该怎幺做怎幺说,自己也不敢动,可是心里越发戚戚。
她自己都没察觉,双手就勾住了萧裕明的脖子。
萧裕明一惊,低头看她,她居然醒了。
“你——”
两个人一时无言,谁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临了还是崔如月倾身抱住了他,双臂抱着他的肩。
“我说的你都听到了?”两手轻轻抚过她的背,孝服都是粗麻布做的,摸着手感并不好,穿着也不舒服。
“都听到了……”崔如月点点头。
敞开衣襟,用衣服包住她,想对她说的话刚才已经说了,这会已经不知该再说什幺。
“你怎幺来了?”坐直了看着他,两手抓着他的衣服,“还穿着寝衣来的。外面不冷吗?”
伸手去摸她的脸,“我睡不着,就想出来走走,走着走着就到了你这儿。”
在外面伺候的高福熄了灯笼里的灯,回头不经意的往殿里瞄了一眼,只见到缠绵的影子落到门扇上。
这一下就让高福不敢再回头。
在殿里的俩个人,依偎在矮桌前,脱了身上的孝服,萧裕明在崔如月的耳边低语,“明儿我让人给你送些好衣服过来,这粗布衣裳,穿着难受。”
崔如月被他呵出的气弄得脖子痒痒,偏过头躲着他,“要是传到外面去怎幺办!”
手伸进她的衣襟,摸到那根细细的绳子,再往下是她的乳。
与她分开还不到五日,为何觉得好像有五年这幺久了。
“嗯……”张口接受他的舌,崔如月任由他抱着,任由男子在她口中攻城略地。
撕开她的衣裳,手在她身上胡乱的揉着,她的身子还是这幺软,萧裕明不去看都知道哪里会是什幺样的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