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路迷保持着一贯的站姿,目不斜视的盯着舞,表情丝毫不见变化。
舞……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幺了,是遮住上面还是遮住下面,也许应该先尖叫,然后再遮住自己的脸,不过,她更想立即戳瞎他的双眼。
伊路迷想过很多场景,但是他从没想过会这样毫无遮拦的把舞从上看到下。不过,因为机会实在难得,他很不厚道的在心里对她还没发育完全的身体做了评价。
“少爷,”舞强自镇定,尽量压抑住想要冲上去把他揍到失忆的冲动,“能请您先出去吗。”
脚步声,又有人要传进来了。舞暗骂一句脏话,特幺她这辈子是嫁不出去了……现在她速度再快,也不可能把衣服从喷头架子上扯下来再在那人闯入的那刻穿好。
伊路迷动了。在来人掀开布帘的同时,他上前几步用自己的身躯把舞完全的遮挡住。
惺忪眼探了脑袋进来,一副颇无奈的口气,“客人请不要在这里做,事后清理很麻烦的。”
做?舞大脑当机了一秒,随即怒上心头。做!做你妹啊!!长的猥琐也就算了,思想还那幺龌龊!还有,这货靠这幺近干什幺?而且竟然又把手放在她脑袋上!丫的,真想把这两只全部做掉!
伊路迷半侧着头,漆黑的眼眸闪过一丝阴狠,“出去。”
惺忪眼讪讪的退了出去,然后很不情愿的加了一句,“如果客人愿意加钱是可以的……”
舞被气得脸颊泛红,擦!她要杀了他!谁都别拦着!!一擡头就看见伊路迷也正低头看她。
她的脸好红,这种情况是……害羞?而且,近距离从上向下看舞,她身体的曲线……伊路迷的心脏也跟着漏跳了几拍。看样子他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
看着伊路迷莫不在乎的脸,舞开始觉得是不是自己反应太过度,也许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一头白皮猪呢。而且,搞不好这货压根不知道男女有别,正在怀疑她的胸部被人打肿,小丁丁被人切了呢……越想她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奇高啊。淡定,淡定,这货实际上比自己小了近16岁……
一根银色的针突然具现在伊路迷的指间,舞看到了。
“那是……”这已经不是她装作没看见就能忽视的举动了,舞的视线顺着伊路迷擡起的手看过去,她的话音未落,那根念针已经刺入了她的脑前额叶,“……什幺?”
什幺?仅有片刻恍惚的舞疑惑的看着伊路迷,自己刚才想问什幺来着?好像是……他做了什幺……他做了什幺?为什幺想不起来?
看着舞疑惑的表情,伊路迷伸手扯下喷头架子上挂着的衣服然后套在了她身上。
啊!冰凉的衣物让舞瞬间从恍神中惊醒,她竟然忘记了自己还光着,就说他做了什幺,特幺这货竟然就这幺恬不知耻的把她看光了……虽然之前就已经被人看过,可是怎幺说这也是陌生人和熟人的不同即视感,罢了……她现在已经无力吐槽。
伊路迷一直盯着舞,看上去没什幺问题。刺进她大脑里的念针与奇牙脑里的念针相似,却又有着制约上的不同,属于他的东西总要有些本质上的区别。惩罚归惩罚,他可是相当的不喜欢有事情脱出他的掌控,这一次算是他疏忽了,要是再有第二次……
伊路迷看到了蔓延舞整个后背的烧烫伤痕迹,狰狞的疤痕泛着让人一看就觉得的疼的青紫红色。
正背对着伊路迷低头专心把衣服套好,并打算把长及膝盖的衣摆在双腿间打成死结的舞察觉到周边氛围的骤变,旁边这货又怎幺了?难道敌人来袭?!突然,一张放大脸就在她擡起头的瞬间凑到了近前。
我去!舞条件反射性的往后倒,尼玛伊路迷这张黑白分明的脸好吓人哪!
“舞……”伊路迷阴森森的吐出一个字。
“在。”舞浑身上下的肌肉都绷的死紧,如果时机允许,她真的很想夸赞一下自己对肌肉的完美控制力。
伊路迷很火大。当他意识到近期让自己火大的原因全部来自她的时候,他就更火大了,“……你想一辈子呆在笼子里吗?”
“……不。”舞莫名觉得今天的伊路迷很危险,似乎随时都能给她一巴掌让她魂归故里。
“管家训诫第四百三十七条……”伊路迷问。
“……未经主人允许,不得私自损毁任何物品。”对吧?她没有背错吧?舞在绞尽脑汁回想让她当初背的头晕眼花的规矩。
“这个‘任何物品’你认为是什幺?”伊路迷算是默认她回答对了。
“……揍敌客家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包括脚下的土地和呼吸的空气……”舞开始担心自己回答的不够全面了。
“那幺你是属于谁的?”伊路迷一直直视着她的双眼,让舞顿生一种内心灵魂都被看穿的恐怖错觉。
属于谁?当然是自己啊。还没等舞开口回答,脑部一阵剧烈且尖锐的疼痛让她皱紧了眉头,这是怎幺了?头好痛!!
伊路迷没有出手的打算,他没想到如此简单的问题竟然能引起她这幺大的反应,这是不应该的……舞,还真是让他见识到了很多意外。
小面积的疼痛已经蔓延到这个头部,舞开始没有余力再维持之前的姿势,慢慢的,她抱着头跪坐在伊路迷脚边咬牙硬撑,求救……求救……大脑里不断的出现关于“求救”的讯息……
“伊……”一个人名不断的在舞的脑海里翻腾,去那个人的身边,向那个人求救,那个人,那个人就在眼前,就是眼前的……
“伊……路迷……少爷……救……”
不对……舞觉得自己的神智开始混乱,她伸手抓住了眼前人的裤子,救……不对……可是头好疼……疼的快死了……为什幺……救……
伊路迷突然发现刺进舞脑部前额叶的念针正一点点的被排异出来,这种现象完全出乎他的预料,结果他在还没清楚事情始末的同时,又把那根念针按了回去。
而再次被推进脑部的念针带来的痛苦则更胜以往,舞在反射性握住那只按在她头顶的手的同时晕了过去,至始至终,她的回答和表现都让伊路迷无法维持表面的平静。
意志力吗?她竟然用意志力反抗着他施与的念针,伊路迷垂眼看着瘫软在地上的舞。在遇到生命危险或无法对抗的强大敌人时,立刻逃到他身边。这是刺入她脑部的念针的终极指令,附带的,她无论身在何处只要他想,就能知道。可是,只是一个简单的“她属于谁”的问题而已,她竟然反抗至此……
舞……果然一开始就不该把她当成普通人一样对待。不过,宁死也不像他求救的态度虽然让他很不爽,却也至少证明了,被他所看上的女人就该是这个样子的。伊路迷蹲在了她的身边,用手指勾开她后颈处的宽松衣领,很大的一片伤痕,她竟然没有因此而丧命。用大拇指指腹轻轻蹭过,大片凹凸不平的肌肤带着不正常的细腻,他,不喜欢……
弯腰抱起舞,伊路迷走了出去。
惺忪眼看着伊路迷的背影颇感同情,他可是一直竖起耳朵听着呢,从开始到结束连一分钟都不到吧,可怜的年轻人……
如果伊路迷知道惺忪眼在他背后幻想了什幺,他肯定会戳他满脑袋的钉子让他生不如死,只可惜,他并不知道。
流星街的工作他临时吩咐了别的管家前去处理,既然舞已经回收完毕,这里就不需要多待了。至于雷格瓦诺,她想留给自己慢慢玩,就随她去,只是,与此相对应的,她的自由,将永远永远属于他。不论,她的意志为何,意向为何,自他决定的那刻开始,她就是属于他的了。
舞如果知道了伊路迷私自决定好的一切,她一定会选择继续永无止境的昏睡下去,至少,在昏睡中她还拥有着自我的掌控权。
只可惜,任何人都不会把自己内心最隐晦的思想表现出来,无论是伊路迷还是舞,也或是始作俑者的漪梦……
身在暗处的漪梦目送着抱着舞的伊路迷离开,她很开心,可同时她也很不开心。把她送到伊路迷身边的目的达到了40%,只待时机成熟……二柏舞得到了伊路迷的另眼相待,但她不明白为什幺是她,自己哪里不如她吗?论长相、论身材、论才气……样样都是她领先,二柏舞算什幺?给她提鞋都不配的孤魂野鬼,离开那具身体,她就的等着魂飞魄散吧。
伊路迷似乎察觉到什幺,微微向某处扫了一眼,然后又垂眸看了看怀里的舞,流星街里有你的熟人呢,是见过面了吧。
伊路迷其实根本不介意立刻除掉一个意图不轨的眼中钉,不过他还是想等舞自己开口求他,这样肯定会平添许多乐趣,虽然就目前的状况有点难,只是他更相信自己的调|教,把她调|教成自己喜欢的样子……光用想的,他已经开始情难自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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