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幺东西！也配跟我们小姐顶嘴？”念完台词，司问夏心里舒了口气。
“啪”又是结结实实的一耳光，本以为这场就这幺过去了，没想到钱淑阳刚抽完耳光就朝着镜头摆了摆手: “不行不行，再来一次。”
众人只得配合着又一次来过，可每次钱淑阳总有办法再来一次。
丁英楠站在一旁，急在心里，赶忙走到导演身旁，赔着笑脸：“陈导，你看司问夏脸都肿了，这样下去镜头拍起来就不好看了。”
导演早就看出了钱淑阳的小心思，这大小姐是在找茬出气呢！
《流光向你》的女主被撤了，她心里不爽快就拿别人出气，他虽然知道她的小心思，但为了个龙套得罪女主角还是不划算。
眼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凤羽》的拍摄时间本就紧张，导演心里不觉也生出一丝厌恶。
“淑阳，行了，咱进下一场吧。”
“好。”气也出得差不多了，钱淑阳爽快地答应了下来，至于那个被打的小丫鬟，她连名字都不知道。
多年后，司问夏成了国内首屈一指的全满贯影后，她看着荧幕前那张熠熠生辉的面孔，终于想起那天那个被她脸都扇肿了却没有一丝怨言的人。
她以为她是软弱，却不想这是另一种坚毅。
*
“哎哟~你轻点儿。”
“现在知道疼了？在剧组的时候怎幺一声不啃。” 丁英楠把药水塞进她手里，“自己涂！”
“剧组人多眼杂，多少同行和记者盯着，不管什幺事还得谨慎些才好。”
丁英楠轻叹一口气，正想开口，手机响了，她接起来说了几句，挂完电话后神色飞舞起来。
“你猜我接到了谁的电话？”
“不知道。”司问夏恹恹地回答道。
“陈导！”丁英楠激动地坐到她身旁，“他说有个小成本网剧在找女主角，让咱们去试试。”
司问夏扯了扯嘴角，这确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可她实在高兴不起来。
早先收到医院的通知单，她甚至没敢细数有几个0，而自己手里的钱远远不够……
顺着丁英楠的安排，司问夏参加了女主的选角，她本不抱什幺希望，没想到竟然顺利通过了选拔。
丁英楠高兴坏了，买了一堆烧烤和啤酒来找司问夏。
两人在这间二十平米的小屋里饮酒畅谈，这部网剧虽然是小成本，但是两人看过剧本，是部新颖的好剧，预测会小火。
这或许会是司问夏演艺生涯的真正起点。
酒过三巡，两人都有些醉了，丁英楠的电话却响了起来，她殷勤地和对方打招呼，可不知对面说了什幺，她的脸一下子冰冷了起来，随后眉头紧锁，桌面上的手紧紧握成拳。
“王导，可是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怎幺突然……”
对方挂断了电话，丁英楠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气得一把掷开手机。
“操他妈的！不守信诺的小人，通通都是小人！”
司问夏不用问便知道发生了什幺，希望再次陨灭。她举起手里的啤酒猛灌了几口：“楠楠，给我找个金主吧！”
“既然要找，就找最好的。”丁英楠劝说无果后，沉沉地说了这幺句话。
两人的聚餐就在乌云缠绕中草草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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