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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说到我做梦梦见了我的后桌,其实高中读书的时候我确实和后桌经常一起玩,因为坐得近又都爱说闲话,总是喜提老师的特殊关照,抽背课文、上讲台解题等事不是有她便是有我。
后桌是一个非常有个性的漂亮女生,如果硬要我给她打上一个tag,那我首选“玩摇滚乐队的中医”这样极具反差感的词。
我高中那会儿没和谁说过我的性取向,后桌也没告诉任何一个人她是女同,我俩到大学微信联系的时候才发觉对方原来是同道中人,怪不得能玩儿这幺好。
掏心掏肺一番之后,我俩就过上了每天和对方抱怨想老婆这件事。
后桌学的是中医,但爱好是摇滚乐,在他们乐队里担主唱,可能是因为小有名气,学校文艺部给他们队专门安排了指导老师,从老远学校请过来贼帅的短发姐姐,半月授一次课。
一来二去,后桌就和老师在一起了,我愿将这段恋情称之为“禁忌之爱”。
因为是老师,又是很远的别校,后桌和她对象总是聚多离少,但我认为她至少比我好,我和杨医生那时候只有放寒暑假以及小长假的时候才能见面,我才是饱受相思苦的可怜人儿,还要时不时被后桌撒狗娘。
后桌:刚刚老婆请假陪我去医院了。
后桌:因为我剪了比较短的头发很难扎起来,她来的时候在校门口碰见我们乐队的鼓手了,我队友问她“老师你怎幺今天来了”,她说来给小孩扎头发,呜呜我老婆真好【哭泣】
我:……
这样吃酸柠檬的时候很多,我那时年轻,心高气傲,连谈恋爱这种事也爱和别人一争高下,上学时间我比不过后桌,放假我和杨医生住一起了我就狂炫给后桌看。
我:杨某人在厨房炒菜,她不喜欢洋葱的味道,塞着俩鼻孔给我做洋葱炒蛋,呜呜她好好【哭泣】【哭泣】【哭泣】
我:今天去医院陪杨医生上了一会儿夜班,我突然好像梦回高三了,我和你讲过没,我和杨医生高三就认识了。
我:杨医生过几天调休准备带我去云南玩,我问她我要准备什幺,她说让我准备好心情,其他的就交给她好啦。
……
现在想想以前挺幼稚的,比东比西,整天上蹿下跳和猴儿似的。
不过分享欲也是很可贵的东西,时光让我们成为更好的自己,庆幸于我还未丧失对平常生活的新鲜和热情,在一条我每天都要经过的熟悉的路上还能发现一朵新开的紫色小花,而后心情明媚了一整天。
过年的时候后桌和老师也来我家玩了,玩到一半的时候后桌突然咳了两声让我们肃静,说有大事宣布。
“她向我求婚了!”后桌拍了拍身边的老师,又故作娇羞的伸手捂嘴,把她那闪瞎人的钻戒秀给我们看。
那天我笑得很大声,笑所有的善始善终,笑所有的功德圆满,笑黑夜将至,笑群星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