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很多小男孩不一样的是,容时小时候很喜欢拇指姑娘。
他一直想要得到一个拇指姑娘,把她攥在手心,关在花里。当看到拇指姑娘从人类身边离开时,容时在想,如果是他,他一定会把拇指姑娘抓回来,然后,捏死在手心。
蓦地松开捏紧的手,容时按下心中沸腾的阴郁,把最灰暗的秘密压在自己的心里。
后来,容时加入了莫测,在这个著名SM绳屋俱乐部的帮助下,他成为了一名优秀的绳师。他绑过的人或胖或瘦,或高或矮,或男或女或不明,每一个形形色色的人都能在他的手下裸露出最真实的自己。
像是人偶师,他摆弄着手里的绳子操控着人们的身体,一个念头却一直挥之不去,他的拇指姑娘,他的拇指姑娘,到底在哪朵花苞里。
直到那天,决定在S市留下的最后一场巡演上,容时一眼看到了那个女孩——早已在晏心手下,如一朵凝出通透露水的清晨娇花,那般婉转妩媚。
他向她伸出手,礼貌又淡漠地说:“小姐,请问你愿意做我的绳模吗?”看着她如受惊白兔般的无暇眼眸,手心渐渐发烫,他要亲手剥开她的花瓣,攥住那深藏的拇指姑娘。
她比他想象的更甜美,花蜜又涩又香,勾引着来客不断更加过分侵犯她。他被这花香挠得差点失了控,沉眠的雄伟在宽大的和服下蠢蠢欲动,“幸好今天穿得宽松。”容时静静地想。
没想到的是,女孩自己跟着他回了家,那迷路的白兔,踏入了他编织的牢笼。那晚他触碰到了女孩深处的拇指姑娘,果然如他设想的那般,甜美可人,像毒品,令他不可自拔。
当他在繁忙中期待着与女孩的下一次见面时,她就出现在了新开张的自己的莫测绳屋里,在一群人的面前,挨着晏心的鞭子,肆意洋洒着自己的芬芳。
“别太过火。”
他对着墙角缠绵的二人这样说,应该是在意有人会举报绳屋吧,他滚烫的手心冲刷着水,冰凉了下来。
拇指姑娘的身边不止他一个,他甚是清楚。
刚开张的小众文化酒吧不好过活,总部没有给他提供太多的资源,晏心这个吊儿郎当的富二代也只是给他提供了股东候选人,具体的东西需要他自己去争取。他忽然想到了那个女孩,那个让人趋之若鹜的珍宝,为了向股东们展示诚意被他拿来做了裸模。
女孩腿间的玫瑰花濡湿,像是从体内绽出的娇艳,娇艳欲滴。
他与众人一样,醉心于其中,看着女孩因为束缚不甚舒服而微启的嘴唇,不自觉吻了上去。
“寒寒乖,一会儿就好了。”他安慰着自己的拇指姑娘,唇齿相依。
躲在暗处的晏心拍下了这一幕,他心念一动。“让他们来,你会更开心的吧……”
他让出了女孩身边的位置,看着下面的人一拥而上,玩弄起她。
女孩的身体如同紧闭的蚌壳,在他的操控下,在他的绳网里,被拉扯出最鲜美的嫩肉。
一次次的探索让容时愈渐沉迷,他给她捆绑,他为她拍照,他带她露出,他与她做爱。
直到那一天,兴许是月色太过美好,或许是女孩海妖般的呻吟太过动听,容时觉得心里胀胀的,便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道:“做我的M吧,寒寒。”
女孩伶牙俐齿,反倒过来质问他身边的被人谣传的人际关系。容时甚感无奈,一一解释,可是这都无济于事。
月辉洒落在女孩身体上,银白的光衬着她阴部的玫瑰愈发鲜红,那红仿佛攀着她的身子悄悄染上了她的眼角。
女孩神情天真,眼睛媚波荡漾,在他面前做着别的男人布置给她的任务。
他哑然,阴郁爬上眼角,可他维持住了,虚空揉揉女孩脑袋,他不想烫伤她。
拇指姑娘的身边不止他一个,他嫉妒如狂。
晏心与他一样正在经受同样的艰难,他们都是女孩的瘾君子,被女孩结出的芬芳蛛网套牢在其中。
这天,他被晏心叫了出来,共同调教了女孩,他知道,对于这般淫荡又贪心的女孩,最好的办法是共享,他接受了。
小孩性子的晏心仍然憋着一口火,无法对女孩发泄,就来挑衅着他,他接受了:“酒是我酿的,哪里有无法入口一说。”
他把玩着骰盒,手心发烫,拇指姑娘是他发掘的,他不可能让她离开自己。
本以为这就是结束,女孩只会在两个笼子里承欢展颜。没想到那天,总部来了个神秘的人,他在绳屋里摆好了茶具,准备接待那个人。
男人穿着低奢,气质卓越,一张口就是他来做绳屋最大的股东。容时愕然,后来才明白这是被女孩捕获的众多男人之一。
果不其然,没几天后,名为贺颂之的男人给他发来消息:“她在我这里,不用找。”
会是什幺呢,会是囚禁吗,还是圈养,即使在绳屋待了这幺多年,容时还是从未听说过贺颂之的名号,他不知道那个男人的口味,他担心着女孩,仍只能发过一句:“你别玩得太过。”
他攥攥手心,无力地松开。
拇指姑娘的身边不止他一个,他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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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剧情章,从容时的视角补充下暗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