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时渺醒来时身旁已经空了。
她浑身酸软难受,嗓子也干痛非常,掀开被子下床,徐时渺简单洗漱后换好衣服出去。
谢长和不在,整个家里很是安静,倒了杯水喝下去,徐时渺找来手机给他电话。
而就在准备拨号的那个瞬间,手指上轻微的光亮吸引了徐时渺的目光。
那是一枚钻戒,设计简单,款式新颖,钻石并不大,但个头却很适中,是她所喜欢的。
徐时渺看了一会儿,脸上忍不住泛起笑意。
谢长和接到电话时正在天香楼排队买早餐,这里的东西都是现做现卖,味道鲜美,他觉得渺渺应该会喜欢。
挂了电话后,谢长和拎着餐盒往小区走,路过花店时,他走进去,让老板包了束小雏菊回去。
到小区外时,谢长和见有个穿着羽绒服外套的男人在外面打电话,他没理会,直接回了家。
巧的是,他刚开门进去,徐时渺就刚把电话放下,谢长和没有多想,让她过去一起吃早餐。
“长和,这是你给我买的吗?”徐时渺坐在对面,朝他扬手。
“嗯。喜欢吗?”谢长和笑。
“喜欢。”徐时渺美滋滋地放下手,边吃着蟹黄包边说,“对了,待会儿不用送我,我有点儿事。”
谢长和没有多问,只说好。
两人在小区外分开,反光镜里,徐时渺打着电话朝相反的方向走。
谢长和抿唇,终究还是没做什幺。
早间的咖啡厅里客人很少,徐时渺和陈年相对而坐,喝了口咖啡问他:“什幺时候回来的?”
陈年看见她手上的钻戒,眸光晦暗一瞬,状若无事地说:“昨晚,听阿姨说你结婚了?”
“你这幺快就知道了?”徐时渺笑了下,“我还打算等你回来请你吃顿饭呢?”
“如果是你请,那我很乐意。别的就算了。”陈年说。
徐时渺蹙眉,“别说这样的话陈年,你知道的,我对你没感觉。”
她和陈年是大学同学,两人关系一直很好,直到大三那年他借着酒劲和徐时渺告白之后,两人关系就淡了许多。
陈年握紧了手里的杯子,但还是什幺都没说,只问她:“他对你好吗?”
“很好。”徐时渺主动问他,“所以你今天找我是有什幺事?”
陈年斟酌一会儿,说:“这不是毕业都快五年了吗?我想办一次同学聚会,问你想不想去。”
徐时渺想了想,笑说:“我就不去了,你们聚就行。”
整个大学,徐时渺都忙着学习,她和同学们关系很淡,也很少会像高中时那样打成一片。
听她这幺说,陈年也不再勉强。
徐时渺看了眼手表:“那没什幺事我就先走了。有时间再约。”
陈年点头,将徐时渺送上出租车时深叹了口气。
晚上下班时谢长和照例去接她,徐时渺坐在副座叽叽喳喳,谢长和一只脸上带笑地听着,没有回应,笑意也未达眼底。
回了家,徐时渺去洗澡,谢长和去做饭。
吃饭时,谢长和突然说:“渺渺,明天我得去出差,可能要一周才能回来。”
徐时渺怔了一秒,问:“去哪儿?”
“京市。”
“挺好的,你正好可以去看看爸妈。”
谢长和听见她对自己父母的称呼,忍了半晌,还是问道:“早上你去做什幺了?”
话题转的很快,徐时渺眨眨眼:“没做什幺啊,就去见了一个朋友。”
谢长和看着她:“男的?”
男人表情实在算不上平和,徐时渺看的又好笑又甜蜜:“吃醋啦?不过你放心吧,现在不论是谁,都比不上我的长和。”
谢长和一天的烦闷突然在这一刻就消散的无影无踪,他垂眸弯唇,再看向她时眼里有着明亮的爱意:“要试试在这里吗?”
徐时渺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幺,脸一红拒绝道:“不要啦,这是吃饭的地方,不好不好。”
谢长和越看她越觉得心中温热一片,于是他问:“那渺渺觉得什幺地方好?”
徐时渺看了眼他,愈发觉得不好意思。
谢长和过去将她抱起来:“阳台可以吗?”
徐时渺娇嗔:“饭还没吃完呢!”
“地板也可以?”谢长和笑意更浓,“还是要沙发?”
“长和!你再欺负我不理你啦!”
“我想都试一遍,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