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荻花试探到这里就准备收手,想要把小手从孟贺扬掌心抽出来他却不肯,只好服软:“哎呀,不试了,你放手。”
“你说打就打?你说放就放?”
孟母和孟父刚好从院子里走进来,啧啧啧的对这小两口说道:“新婚就是腻腻歪歪啊。”
江荻花抢在孟贺扬之前甜甜的叫了一声:“妈。”
孟母笑的开心极了:“我就说生女儿才是有福气的,贺扬跟贺清两个简直就是讨债鬼。”
孟贺扬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他走到孟母面前:“妈,我想跟你说个事。”
“说。”
“我跟小宝要离婚。”
孟母看了一眼江荻花,江荻花冲着孟母点点头:“妈,我没有意见。”
孟母见了也点了点头:“那我也没意见。
江荻花走过去挽着孟母的手朝客厅走去,孟母对着江荻花说道:“天桥下算命的也没有你这般料事如神。”
孟母又转过头对她儿子说:“这事儿你跟我说有什幺用,你去跟你爸说去啊。”
径直走到客厅坐下就开始看报纸的孟父这时候擡起头来:“我也没意见啊,不过这事跟我说有什幺用?你得跟你岳父说去。”
孟贺清早就跟江荻花通过电话,他昨晚就回家等着看戏,结果他这弟弟硬是憋了一晚上,这会儿才发作,孟贺清怂恿着:“老三,小宝他哥哥我可以帮你搞定,这岳父大人你还得自己去负荆请罪了。”
江荻花也火上浇油:“有劳了,结婚的时候多劳您费心,离婚的事也要麻烦您了。”
孟贺扬冷哼一声,路过江荻花身边的时候揉了揉她的头发:“小宝啊,你给哥哥等着。”
孟母:“不得了,老三厉害了,会吓唬人了。”
孟父:“别把你平常那套带家里来。”
孟老二:“小宝不怕,咱就给他等着。”
孟贺扬觉得他好像在这个家彻底边缘化了。
在孟家老宅吃完饭,孟贺扬执意要留下来住,江荻花第二天还要出差,当晚就要走。
孟贺扬假模假样的给她开车门:“这就走啦,大忙人。”
“不要你管。”江荻花说完又转头一脸笑意的对孟父孟母说:“爸妈,我先走了,不用送啦。”
孟贺清揶揄着:“咱们家终于有一个比老三还忙的人了。”
“二哥,下次咱们单独约一下?”
孟贺清:“行,等你回来再说。”
“那我走了啊。”
等司机把江荻花送走,孟母的脸飞快的垮下来:“少给我耍花招。”
孟母自然是不会同意孟贺扬就这样离婚的,刚刚只不过是看在小宝的面上不方便训斥他。
孟贺清拍了拍孟贺扬的肩膀,哄着家里那太后:“妈,小两口拌嘴您还真当真啊,老三婚礼的影片剪出来了,一起看看吧,小海说还挺有意思的。”
一家子人坐在一起观看孟贺扬婚礼影片的时候,孟贺扬内心是拒绝的。
他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给梁鹫发了个消息:“出来喝一杯。”
他这个周末过得真是太糟糕了。
婚礼影片开始从两个新人的孩提时代放起,高级产后调理中心的豪华病房内,一个小男孩儿趴在保温箱旁边悄悄的说:“妈妈,妹妹长得好像猴子。”
“你生下来更丑,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子。”
病房里传来哄笑声。
镜头很快一闪而过,小男孩儿长大了一点,他往自己小小的行李箱里不停的塞着东西:“妈妈,你说小宝会不会喜欢这个?”
“妈妈,小宝会不会抱着它睡觉?”
那时候还很年轻漂亮的孟母难得放下摄影机进了画面:“老三你不要再装了,妹妹还小,她才四岁,你送这些礼物她都还不会玩儿。”
孟贺清有些意外的看着孟贺扬:“果然是老三啊,从小就知道怎幺讨老婆欢心。”
孟贺扬不想看到这些影片,他捧着手在脸上挫了好几下,觉得生无可恋。
刚好梁鹫的信息回了过来:“我得过半个小时才能出来。”
“没事,我等你。”孟贺扬已经到了临界点,急需一个宣泄口。
影片的音量突然拔高了,一阵快乐的尖叫声传来,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儿在人来人往的机场里大步奔跑,前方一个少年蹲在地上伸开双手接住小女孩儿。
“这谁拍的?”孟贺扬问道,他从来没在家里见过这段录像。
孟母回答:“有些是你干妈,不是,还不习惯,是你岳母拍的。”
一段段影像划过,孟贺扬尘封已久的记忆也突然开了闸,他终于在客厅坐不下去,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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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为什幺男主听见女主说是第一次以后不是得意而是那样怪怪的:因为在潜意识里男主觉得发生关系是不可以的,对小宝有欲望是龌龊的,在两个人懵懂开始暗恋对方的时候,因为年纪的差异有很长一段时间双方是又想亲近又异常克制的,所以他第一反应是慌了。马上也能意识到小宝那句话是在开玩笑逗他,毕竟小宝看起来也不是新手,内心就更复杂了,那一瞬间可能有吃味有难受有无力有如常所愿有感觉丢脸等等等等,但最后只化作他也不明白的情绪(留白是觉得可以大家可以自己体会男主当时更深层次的感受),而尽管情绪失控也明白不管是或者不是,他没有资格追问指责或者迁怒,最后只能轻轻把门带上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