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在旁边静静地听,脸上任是淡淡的,只是手上捏着茶杯的力度越来越大,直到指尖泛白才稍微松了一些。
江予寒没想到方吟的心思能恶毒成这样,瞳孔扩到最大,眉眼霎时凛冽阴鸷,脸色难看至极,连声音也冷了几个度,“方吟,她是无辜的,你如果敢动她,我拿命陪你玩。”
方吟浅笑,声调轻佻,“就你那条贱命,谁看得上啊。”
江予寒又是被一堵,周身的气场降到冰点,眼神里除了翻涌成浪的怒气,没有一丝温度,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方吟,别忘了之前你在英国留学时的风流韵事。没人比你更了解媒体添油加醋的能力吧,如果我把这些事爆料给他们......”
他看着女人逐渐冰冷的脸,心里的郁结的怒气消散了不少,淡淡的道,“当然,我还是希望你能接受我一开始的提议,我会尽可能补偿你的。”
哈?
她是高估了江予寒的道德底线呢还是低估了他对沈茹曼的感情呢?
抑或是说他疯了?
用这种这种不入流的绯闻威胁她,他哪来的自信认定她会妥协?
方吟端起桌上的水杯轻轻抿了一口,“从小接受上等教育的贵公子江少竟然准备用这种下三滥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来威胁我,贱都让你犯完了,我还能说什幺啊?”
她将水杯放下,脸上的笑意收起,眯起的眼似讽非讽,“江予寒,30%部分都不能少,后天下午如果我看不到股权转让书,就别怪我不念旧情。”
话已至此,她也没有什幺在这继续吃饭的胃口,拿起桌上的手机转身要走。
蓦然想到些什幺,她转头,对上江予寒错愕古怪又怒气腾腾的眼神,嗤笑道,“江予寒,认识我这幺多年了,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你说的风流韵事不过就是我玩弄男人的一些光辉事迹,我只会当你夸我有本事。”
说完,对着坐在位子上一动不动的沈柏示意性地挑了挑眉,转身就走了。
沈柏愣怔了几秒,擡起脚追了上去。
跋扈弩张的对峙氛围顷刻间烟消云散,空荡荡的包厢里只留下江予寒一个人,这几天他因为花边新闻的事忙得焦头烂额,一方面要应对家人,一方面还要安慰如蔓。刚才方吟的话显然掐断了最后一根弦,他此刻疲惫不堪。
他痛苦地闭上了眼,再睁开眼时无神的眸子显然又复上了一层浓重的郁气与不易察觉的自嘲。
呵,这幺多年了,她对他有过真心吗?
*
“沈柏,你这是在甩脸子?”
从他开车起到把她送回卧室,这男人的脸黑得都能当酱油了吧?
“方吟,你说过不动我妹妹的。”沈柏的唇被抿成了一条直线,嗓音克制压抑,阴沉得仿佛淬出寒冰。
“当然,你的肉体对我还是很有诱惑力的。”
方吟望着男人上下滚动的喉结,下意识地舔了舔唇。
她的内裤在车上逗他玩的时候其实已经湿了,现在似乎更湿了呢。
方吟觉得她没什幺好忍的,放缓了声调说了一句,“沈柏,我要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