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于22.4.28
内含:性转幼姐/铜/强制
别问,为了炼铜第一次写南通,真的不会写,人要麻了,以后不想再写了。看得烂就将就一下吧【烟】补充一点,对性转幼姐万宁比较双标,会粗暴一些
“人们称我为人,我最终却成了一只四脚不着地的狗。”
他的嘴里又被塞进了男人的性器。男人温和地叫他用舌头舔一舔、转动一下,他充耳不闻,死尸样一动不动。他听见头顶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可能会有些疼,」男人说,「你应当听话一些。」话音刚落,一只宽大灼热的手掌轻轻抓住他的头发,它停了一会儿,才拽拉起他的头向前又向后。头朝后走,他吐出那玩意;头朝前伸,他吞入那玩意。
就这样。他想,就这样,快点、立刻射出来,快一些结束。无论要做什幺,扯下他的裤子、掰开他的腿,把那他妈的、该死的、他一样有的东西放进他的肛门里也好;揪着他的头发去前前后后地口交也好;在他快要被男人干到高潮时掐住他的脖子,让他在窒息里被迫推到一种永远无法忘记的快感中也好,怎样都好——快点结束吧。
——快一点结束。
......
被接回这个家的两年后他才第一次见到了那位从来都只活在别人口中的兄长,一个高挑的、女人一样的男人。那位兄长极其爱笑,脾性温和有礼。他已经听过许多对兄长的赞美,但当他擡头,有些拘谨地对上男人的视线时,他的胸腔却冒起一阵无由来的寒意。
后来的事无不证实了他预兆般的骇怕。
除却第一次与男人见面时的恐惧,在之后的两年里,他的兄长无疑是可靠而得到他青睐的。即便他出于喜爱和男人挤在同一张床上睡觉时会被热而大的手掌抚摸过身体,从衣服的下摆探去,接着整个没入其中,那手尤其钟爱他平坦柔软的肚腹。男人并不冒进,而是让他逐渐习以为常。他的手也被男人抓住腕骨去放到成人的躯体上,男人笑道:
「是不是和万达的身体不一样?」
他惊异于手心传来的坚实的触感,说是,哥哥的身体比我硬很多。旋即又沮丧起来,说:「我的身体太软了,我想要你那样的。」
被逗乐般的轻笑声在摸不着的黑里突然炸响了。他被搂进另一感觉的胸膛里,在那时还觉得抚摸着他后颈的手与贴附在耳边的柔和气音是如此令人松快。成年男人简洁而宽敞的房间里,头两年仍安心窝在兄长怀里的他对太多次已足够称为冒犯的摸触视而不见,——或是说,他是一只怡然自得的温水青蛙。
一开始仅仅是拥抱,到抚弄他的身体,男人步调悠闲、不紧不慢地卸去他的异感与警惕。他叫他用手碰一碰那儿,他问他想要试试吗,向来都是问询,绝不透出半点强迫。当他犹豫,就会有一声似乎是对他的驳斥般的噗嗤声响,他便赌气地、当真伸出自己的手去握住挺立起来的性器。男人静默一瞬,又问他:「想动一动吗?」他就鼓起脸颊,生涩地松开又抓握住。——不是这样动,万达。他不说话,却停下了。——滑动它,上下着去。再抓紧些,好乖,碰一碰上面那儿好吗?他就上下着去动了,用指腹刮擦那玩意的顶口,接着过了一段时间,男人喘着气说:「万达,再快一些好吗?」
他的手心与衣服的下摆就被喷溅上了什幺东西。
——这是什幺?
男人的表情掩藏在一片浓黑中,他撩起他额前的头发,用另一只手抽了张干净的纸,仔仔细细地擦去男孩的指缝与上衣的脏物。笑答:「万达以后会知道的。」
他知道了那东西是什幺,是一种要将人撕扯开的疼痛,一种令他反胃又快慰的怪异。他又不明白,几次的痛感让他不适,他没办法走路,只好躺在床上休息。教室的喧闹声冲出手机,男人的手盖在他的额头上,说我弟弟有些不舒服。手机那头的沙哑的中年人的声音连连应声,说孩子身体要紧。
「我觉得好奇怪。」他脸色不太好。
男人告诉他,很多人都会这幺做。
于是他想要伸手推开压在上面的人时,手指在即将按到面前的胸口时停顿了。他抿着唇,眉头皱起,缓慢地松开指头再想往前,又极快地再蜷缩进掌心,上齿咬住下唇,思绪翻腾搅起。他盯着越来越近的人,脑中混沌一片,却最终被那句「许多人都会这幺做」给脱去了来回的挣扎。许多人都会这幺做,便是说——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就如同进食饮水,再或睡觉。他的两臂就平放到身体两侧,让水和食进来。
他倒伏在闷热而湿潮的枕头上喘息,眼睛模模糊糊地看向关起的浴室木门,嗡嗡声褪去大半后总算听清了隐约的水声。他赤裸瘫软在床面上,两条纤瘦的下臂上明晃晃挂着红指印,被拉拽得没有半分气力。缓过那阵无力的诡感后他撑起身体,有些想吐,呆愣愣望着浴室的门,想:
跑。
想,趁现在离开。他的视线扫过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又扫过男人凌乱甩到一旁的裤子。就在这一瞬间,他无声息地爬下床,胡乱套上衬衫和夏裤,跌跌撞撞地跑向长长的黑裤。他抖着手摸进裤子的口袋里,什幺都没有;又摸向另一只口袋,掏出了棕色的钱夹。他汗如雨下,初次成为偷贼的心虚几乎要使他崩溃,好容易平缓下心绪,从钱夹里抽出五张纸币与零钱,咬咬唇,放回去两张。那些钱被他攥在手里,泌出的咸汗浸润它们,他敞着错乱扣了纽扣的衣服悄悄离开了。
他赤足冲出家门,把皱巴巴的钱塞进口袋里,腾出手重新系好衣扣,他低头看向被揉得杂乱的衣服,忍着体内的不适狂奔到有车流的街上。他运气不错,一辆公车接着他的脚步停靠在站,他脸色苍白地抖腿上了车,猛坐到位置上大口呼吸。等到火烧一般的辣痒消失后,他贴在发灰的车窗上看着远去的景物,头皮发麻样地放松,肩膀也不自觉地垂了下来。
他扭头,伸直脖子去看贴在车侧边顶上的站牌表,随意选了一个喜欢的名称,决定就在那里下车。公车原本驾驶得平缓,让他昏昏沉沉地睡去,迷糊中听到嘀嘀咕咕的人讲话的声音,随后车变得颠簸,他晃得难受,闷稠浑浊的空气与吵耳的人声放大了身体的别扭,他醒来了。惊慌地猛一擡眼看站表,又忽然吐气,只先起身,张嘴说着抱歉请让一让,终于从人堆里挤出来靠在后门已经温热的铁杆上。
下了车后天色已经变晚,先前亮堂的阴沉一片,似乎就快要落下雨来。他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闻到路过的一家餐馆飘出的饭香味才觉察到饥饿。他摸了摸口袋里的一团的钱,盯着餐馆的玻璃门看了许久,才下定决心般踏进去。
出了餐馆不久就突然下起暴雨,他慌忙冲跑向前方亮着灯的便利商店,站进房檐下时浑身已经湿透,滚落的雨水水帘般落下。他懊恼地看着雨幕,想到不知在哪里过夜,叹气一声便拧起衣服。衣服轻了一些后他走向便利店的门,却在低头看着自己赤着的脚时撞到一个人身上。
他踉跄后退几步,急忙擡头,「对不起,我——」
「你没事——咦?」那人怔愣一下,上下扫过他的身体,口气惊讶道,「你是...万宁的弟弟?」汉封手里提着袋子与伞,又看过男孩光着的脚,犹豫几下才问:「......你和哥哥闹脾气啦?」
他抿唇不语。
汉封用钥匙开了门,侧身让出一条道对嘴唇发白的男孩说:「进来吧。你先去浴室把湿衣服脱下来,我去拿新的先给你换。」他牙齿打架,小声说了句谢谢。
热水流出管道,他退出隔间去解衣服的扣子,解到第三颗时门被敲响了。他拉开木门,小心翼翼地从汉封手里接过换洗的衣服。「你先将就着穿,」汉封笑出门齿,说,「我去打电话告诉万宁你在我这。」
他急忙抓住汉封的衣服,「别,别跟哥哥说。」
汉封大约是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想了想也就答应下来,汉封指了指冒出白气的热水,「你先去洗澡,别感冒啦。」他松了一口气,抱着衣服缩回门后。
一具赤裸的、满布红痕的幼小的身体站到了烫热的水下,浇淋在表皮上的热令他打了一个寒颤,冷逐渐被驱散出去,他发白的嘴也有了血色。他擡起自己的两只手,垂眸注视着两圈指印。长久的沉默后,他微微岔开腿蹲下,一只手绕到身后复上臀部。睫毛扑闪,悬挂在上的水珠随之落进流水中。他死死咬着下唇,脸上不知被热气或别的东西晕染出潮红,那只身后的手扭动几下,又没入更深,屈指搅弄。他好似想起什幺,手的动作停顿一瞬。他弄了很久,却什幺都没有流出,他恼怒、有些羞耻,目光缓缓地移到半空中的喷头上。
他在光亮的银色里看见了自己歪歪斜斜的变形的脸,五官扭曲丑陋,眼鼻耳口全然错位。他不该做这样毫无廉耻的事,但往常停留在里面的东西此刻却让他无法忍受。他暗自道歉,摘下喷头旋开,他凝视着从管道喷出一束的水流,将黑色的软胶环放到架子上,蓦地生出一种想要即刻死去的冲动。——很多人都会这幺做。他的脑里炸响。
那就是正常的、寻常的,他掰开臀部,把水流打到最大。他紧紧闭着眼,面孔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将水柱指向肛门。他好像又被那和自己根本不同的物什填满了,他忽然涌出眼泪,却不发出半点声音。
然后——水带着不应在里面的浊液哗哗地淌下,随着干净的径流一同流往下水道口。
就像白光散去时,他被抱在男人的怀里,被细长的手指探进,把体内滑出的浊液全都挖弄走一样。——是第二次的进食与饮水。
他出了浴室,径直走到躺倒在沙发上的人的对面坐下,汉封一愣,忙放下腿坐直。他拽着挂在身上松垮的衣服,以免它从肩头滑落。男孩久久的凝视让汉封忽然有些不自在。一拍手,起身走往厨房,后端着两只冒出热气的陶瓷杯子回来,汉封将其中黄色的放到他面前,「你和哥哥闹脾气了嘛?」
男孩摇摇头,托起杯子的底部啜了一口。
汉封发出疑惑一声,咽下茶水,思忖后说:「我觉得还是要告诉一下万宁。」汉封很快补充,「不是现在,等你想回去的时候。」然后鼓起脸颊,望向天花板的灯,杯口再送往嘴边,暗自想到:万宁那个脾气也会惹小孩生气幺?
男孩的指腹摩挲着杯壁,热堆积起来,直到被烫了一下才蹙眉收回手指。他低垂着眼睑,忽然开口:「你喜欢男人吗?」
汉封被突如其来的问句一噎,茶液呛进喉咙,令他猛烈地咳嗽起来。汉封一面慌乱地抽出纸擦去喷出的茶水,一面断断续续地向男孩道歉。男孩看了溅上衣服的茶渍,等咳嗽声小了后又问:「你会想把那东西,」他伸出手指了两人的下体,「放到男人后面吗?」
汉封惊诧地对上男孩的视线,又咳了几声,把吸饱茶水的纸甩进垃圾桶,面色有些精彩地张嘴又合上。汉封深吸口气,仔细斟酌自己用词,最终却只憋出一句:「......那什幺,小孩子不要有这种想法嘛。我和你哥哥是朋友,不会做什幺的。遇见什幺困难和万宁说一说,你不要做傻事......」他思绪混乱,也弄不明白自己在讲什幺胡话,只好硬着头皮解释,「......嗯,我,那个...没有这个喜好,不会对小孩有兴趣啦。」
汉封见男孩闭上嘴,拇指与食指捻着下颔像是在思考。他被吓得汗毛直立,几乎想要夺门而逃,若是被人误会有这种癖好,汉封端着杯子的手在微微发抖,连带里面剩下半杯的茶液也晃晃荡荡,他真不知道该怎幺解释了。汉封意识到什幺般顿住,以为探破了男孩的隐秘,又说:「喜欢男人也正常的。你不要......嗯,有什幺心理负担。」
男孩应了一声,想起在浓黑中、在光亮里,当他生出莫名的抗拒时总会在头颅响起的男人的话。他的兄长分明说过——
咚、咚。
门突然响了。
他的皮肤又生出细密的疙瘩。
......
他被拖进漆黑的楼道里,猛烈而响的心跳与男人平缓的鼻息混杂,男孩直觉不妙,仰头去看男人的脸,却只在黑中望见模模糊糊的一团。急而短的呼吸徘徊在他耳边,他张嘴企图解释,却突然横出一双手扯拽他的胳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便被疼痛逼得咽下喉咙,男孩抽气,无比惊恐地朝两只分别扯住他的胳膊与衣袖的手看去,又转到模糊不清的脸上。他挣扎起来,一个荒诞的想法突然间占据了他的脑袋,他手脚并用地去踢踹男人,同时想要高声叫喊。他拉开喉咙的瞬间,大力狠猛地袭上他的咽喉。
那只捏住男孩喉咙的手逐渐加大了力道,他的鼻腔似乎被重物挤压,流进肺部的空气变得稀薄。忽然男人俯下身体,热息喷洒上他眼睛,惊颤的睫毛也很快在尖梢处挂起水珠。他被男人突然的靠近吓得心脏要炸裂开,腿脚瘫软,甚至就要摔倒在地。他的瞳仁收缩,掌心泌出的咸水瀑布似的要成股冲落下地,他大口大口地喘息,心跳却仍鼓擂一般砰、砰、砰地要洞穿胸膛。男孩的喉间忽然发出「啊、啊」的颤音,仿佛下一刻就会窒息而死。
男人的手松开了,他被凶猛涌进的空气呛得喉咙发痒,放大的嗅闻声却打断了他。男人的鼻子贴在他的侧颈,他猛一下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只随着男人变换的方向迟缓地拖动眼珠。男人移开了头,拽下他身上宽松的上衣,接着抱起他,又粗暴地扯下他的裤子。男孩完全赤裸地靠在男人身上,屈起的指骨紧紧揪着男人的衬衫,凸起的骨头像要破开表皮。他感到带着潮气的冷风阵阵刮过他的身体。不再做什幺,不再挣扎、不再想呼叫,只闭上了眼,等待接下来刺穿身体的异物。
但什幺都没发生,他被放下地,男人给他穿上从自己身上褪下的衣裤。他茫然地看着四根手指为他扣好纽扣,在心惊里被扣着后脑勺抱上了出租车。直到这时候他才听见男人向司机报了地址,嗓音依旧是平日那样柔和安然的。
男人将他扣在怀里,四周散发出的皂角气味与淡淡的汗液味道牢牢裹住了他。他挣扎扭动,却叫那两只圈压在身上的手弄得恼怒,于是张嘴狠狠咬下男人的胸口,又不满地哼叫。前座司机疑虑的目光从后视镜投到姿势怪异的两人身上,他忽的听见脸部贴着的胸腔震动,男人说:「他是我弟弟。」话语间不乏轻松笑意。司机应了一声,看向男人裸露在外的小半截手臂与脚踝,眉头再拧,还是转开了眼。
他被抱下了车,穿进长长的黑色小道里,接着是门锁打开的咔嗒声,再是男女惊呼又吁气的声音。他本以为男人会在这时候放下自己,他已经把如何应付两人的话在脑中过了一遍。但男人没有说话,他也仍被困在半空。一种不祥的危机感让他顿时警铃大作,他突然疯狂地动起来,用尽力气、把那声没在楼道里喊出的尖叫放出到空气里。突如其来的变化让站在不远处的两人停下脚步,他大声喊叫,却只有男人仍不受影响,面色平静地踩上楼梯。
「救我!」他撕咬着男人的身体,尖锐沙哑的呼救没有招来呆愣的、逐渐远去的人,他分明看见稻草就在手边了,但它呼啦一下又不见了踪影。他挣脱出来,半张脸从男人的肩膀上望向木头样的两人,再次绝望地嘶吼:「放开我!放开我!救我、救我——」
「救救我——!!」
他看见两人动了,他们迈开腿冲了上来,他看见他们就要靠近了、就要更靠近了、就要碰到男人的身体了——
他喜极而泣,伸出手去要抓上他们——
然后——砰!
门关上了。
他陷入望不见尽头的黑里。
有人在外面不停地、不停地敲打着门,他想。忽然被身后的人向前的动作顶得闷哼一声,半张侧脸压在潮湿而散发咸涩味道的软枕上,他的眼珠似乎蒙上了一层暗淡的灰,毫无神采地用露出的半只眼死了一般望着门缝里刺进来的光。一只手死死掐着他的后颈,下腹也横进坚实的手臂,将他的后臀擡起。咚、咚、咚。他断断续续、颤颤巍巍地数着响声,又不知被性器几次埋入身体。他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数:
「一...二...三...四......」
侧边汗湿的头发垂下一缕遮住他的眼睛。他看不见这间房内唯一的亮光了。他放在两侧屈起的手臂忽然被抓住腕骨,男人的手掌要蜷进一圈才能握紧它们,接着他像只骡子,男人不知怜惜地扯着他、拽着他,他的头发忽而慢慢地抖,忽而急切地甩晃。他思考、思考,——这是不正常的。这不正常。兄长的朋友说了,有两个人在门外敲打、警告他身后的人。这不正常。
——这不正常。
他被砸到床上,暗色将他与男人融到一起。他的左手撑在身后,咬牙切齿地逼视面前的人。此刻怒火烧去了他的骇怕与不安,他适应后看清了男人身体与五官的轮廓。
「你——」男人开口,又打住了话,开始脱去身上窄小的衣物。男人踩着还带有温热的衣服慢步走向他。床下陷了些许,接着男人问他:「怎幺在他的家里?」
他没回答,而是气恼地狠狠瞪着男人。
男人忽然噗嗤一笑,又问:「你怎幺会穿着他的衣服?」
男人逼近他,左手就停放在他脚掌的旁边,他感受到打向面庞的热气与一股寒意,但依旧紧闭着嘴,想让男人意识到自己的不满与愤怒。他踹了踹临近他脚边的手,接着下一秒被攥住了脚踝。甚至来不及惊叫,便被拖着拉到男人身下,他胸口起伏,正要搬出从别人口中得来的证据反驳先前的那句话,几根指头就点着他的咽喉缓缓爬上。
他僵住,惊愕地看上去。
男人猛一收拢五指,他只来得及发出「呃」的一声。男人低下头,鼻尖抵着鼻尖,四只浓黑的眼睛相互对视。「你和他做了什幺?」他喉咙上的手缓缓加大力道,男人似乎真的想要掐死他,再问:「要回答我吗?」他点头,男人笑说好孩子。
「你骗我。」他盯住男人的眼睛,恐惧地后退几步,「你说这是正常的,你说很多人都会做。」他愤愤道:「假的。这不正常。」
「不是这个回答,万达。」男人无动于衷,口气淡然地向他重复一遍。
「把那东西塞进来,明明不正常。」他指了男人的裸体,指着那侵犯自己的性器控诉,「你骗我,它弄疼我了,让我的脑子昏昏的,还让我想吐。我不喜欢,我讨厌这样。」他站起来,一步步踩着床靠近男人,「你要向我道歉。你不许再做。」
男人摇头,抚上他的脸,「告诉我,你在他家里做了什幺。」
「向我道歉。」他避开男人的手,又踢了他的胸口。
「不对,万达。」男人的嘴唇拉开一条缝隙,他缓缓地吐出一口悠长的气,喃喃道,「不对。不是这个。」
男孩撕心裂肺的稚嫩的高音破开了厚实的木门。先是一次又一次地叫着「放开我」、「你骗我」,随后声音消失了,再传入耳里时已是成人心照不宣的喘叫,急促、绵长、像是哭泣的破碎颤声。拔高却急急止住的呻吟。被撞得似有似无的、散落一地的吞咽与喘息。
门外的两人脸色发白,无法从暧昧的声响里体会到性爱的撩拨,他们只徒劳地捶打门口,大叫着问男人是不是疯了。他们惨白着脸让男人停下来,他们说:
「你疯了?!他是你的弟弟——!!」
回答他们的是孩童干涩而低弱下去的吟喘。
男人的性器从他体内抽离开了,男孩神智模糊不清,濒死一般趴在床上。似乎许多的东西流出他身后的那地方,它们聚积着漫在他腿根间的织物上、挤推着到他不成型的性器上。他觉得好难受,思绪生锈似的转动不起,他还想要呕吐,然而已经没有更多的精力让他吐出胃里翻滚的秽物。他想——
结束了吗?
为什幺还那样涨?
男人打开了灯,刺目的光扎着他的眼睛,却没能驱散罩在眼上的薄薄一层暗色。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他软软地被抱起,身后流出的浊液在半空中垂下一条线又断了,走往浴室的路上滴落着拖长的、歪歪扭扭的点。男人把他放在马桶上,用厚实干净的毛巾裹住他,接着男人拧开了浴缸的热水龙头。他垂着头,没有骨头似的,延伸向外的视线找不到焦点。他呼吸不畅,眼睑红肿,身上密密麻麻爬满了齿痕。性器,手指,会嗡嗡扭动的东西。
热水漫上他的胸口,男人擦洗他,水浇上头顶,顺着贴平的发梢流进他的眼睛。男人温和地叫他闭上眼睛,他只恍惚地盯着晃动的水面。男人无奈地笑了,擡手用掌心盖住他的脸,单手压下洗发露的盖子。
泡沫和水滚下,许多东西也溢出飘到水面上。
男人拨开他的头发,「我稍会就回来,好吗?」说罢,并不等有回复就起身离开。
他无法从围绕周身的热水里获得哪怕一点的暖意。他出神地盯看着不时漾起的波纹,散开,扩大,碰上他脏污的腿、手臂与胸膛后就都消失不见了。无影无踪了。他仍是不知道该想些什幺去充盈空荡的脑子,迟钝地弹起手指轻轻拨动了一下水面。哗啦。
哗啦——
他站了起来,成股的水冲下他的身体,被带出浴缸溅到陶瓷砖的地面上。他摇摇晃晃、步履极为缓慢,甚至是在拖动沉重的躯体向前走。脚在瓷砖上拉拖出长长的水痕,他推开浴室的门,不远处似乎有人争吵叫闹的声音,忽然剧烈的撞击声响起,又归为寂静。水痕停在了最后一扇门前。滴答,滴答,滴答。稠液再滑下他的腿,与水融为一体。他无神而漠然地压下了门把,让客厅的光伸进房内。
男人关上了房间的门,不见异样地对上门外一男一女的视线。他们看见了男人不知掩藏的脖颈和手臂上的抓痕,打湿的衬衣贴在他身上,透出浓郁的性爱过后的味道与慵懒。男人朝他们微微一笑,口气温和平静:「我想告诉你们一件事。」他对两人惨白的脸视而不见,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一件惊世骇俗的事。男人绕开他们到椅子上坐好,举起手指摩挲了侧颈的一条细长渗血的红线,他讶异地望向两人,问:「不坐下吗?」
「......你知道自己做了什幺?」男人听见其中低沉的声音咬着牙问。他捻住下巴,眼睛向上看人时总叫他们产生一种被女人盯着的错觉。男人唔了一声,笑答:
「我以为你们在外面都听见了。」他挪动手到右颊,撑开手掌支着,歪头说道。
两人中高壮的一位猛然大跨步冲到他面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领,面色由白转向深红。男人仰头看着两只要凸起爆裂的充血的眼珠,又侧头去看原地的女人。「你知道自己在做什幺吗?万宁?」他被低沉的声线质问,男人握上那只手,指骨下压,将它从身上移开。手的主人的五官一下扭曲了,嘴里也不由地发出疼痛的吸气。男人歉意地放开,「抱歉,我不太喜欢被这样抓着。」他抚平衣服的皱褶,点点头表示知道,他不解:「我在和万达做爱。」
他说:「或者你们更愿意听的,我在......」男人思索一会儿,「迫使他?强暴他?强奸他?」
「你们在意我的同性恋行为?」他问,「还是我逼迫万达这件事?」
「你在——」他面前的人的嗓音几乎要撕裂成两半,如同在锯一段木头,一字一顿地说,「强奸你的弟弟,十岁的弟弟。」
男人才恍然大悟般啊了声,为自己没能察觉到这点而懊恼,他的口气再带上了歉疚,「我以为是另外的原因。」
突然间他被抓住了头发,随后坚硬的膝盖骨猛烈地撞打上他的鼻子,一股粘稠而温热的细流涌出,他没有措手不及的狼狈,没有反抗,而是任由自己的头被抓起,再飞快、猛力地被砸到墙面。他的食指与拇指甚至还在玩乐样悠闲地交互摩擦着。畜生、疯子;畜生、疯子;畜生、疯子……他听着重复匮乏的辱骂,数着砰、砰、砰的闷响。他捕捉到变得粗重劳累的喘息,手便在这一瞬间刺到一截脖子前,像拧着一只瘦弱的鸡的脖子,将那人提到了半空。血顺着额头下走,他凑近面前的人,低声和缓的问:
「够了吗?」转头也询问高声尖叫的女人,一丝情绪不显,「够了吗?」他拎着那人,乱蹬的腿脚也不曾让他的步子停滞半分。他一面提着东西,一面自言自语地喃喃:
「让你们听见了,我不想让万达的声音被听见。」
「怎幺办呢......」
「怎幺办才好呢.....」
他哐当一声将手里提拎着的肉禽摔到大理石厨台上,不顾它痛苦的神色,一手掐着肉禽的脖把它禁锢在那儿,然后不紧不慢地扫过一排排齐整的厨具。男人的手指掠过许多刀把,忽上忽下地颠颤,手指停住,抽出半截刀身,呲啦——银光闪进肉禽恐惧圆睁的眼里,呲啦——那冷色又回去了。他说:不好。不好。扭头问肉禽:「你喜欢怎样的?」他摇摇头,为肉禽哆嗦的嘴和腿不满,便只得收起一片好心,再抽了一把晃晃沉重的菜刀摆到它眼前。
刀刃平放发霉肉禽的耳尖,男人忽然擡手,想起什幺般说:「以后我来照顾万达,」刀又一次抵住肉禽的耳,男人咧嘴,露出白色的门齿。他稍稍用力,刃部切进了一些,细细的血也漫出破口。男人弯下腰俯身贴近它,融融笑问道:「好吗?」
破口大了些,刀再往里入。
吱呀——
他斜瞟门口的女人一眼,又虚虚无神地瞥了掐着人脖子的男人,左脚向前一拽,操着腿直立地朝大门爬去。他全然赤裸地从那房间里出来了,带着满身的水与红,后部不时落下几点暧昧的浊液,浑浑噩噩地走着。女人被他冷凉的死人样的的目光扎得遍体生寒,本已到了喉咙的话又生生咽了下去。他就这幺将只通过声音勾出的、先前仍只是一种想象的罪恶撕开了,用他的裸体残忍地展露在两张人脸前。被捏住脖子的肉禽呆愣愣的,似乎在这一刻忘记割开它耳朵的那把刀;浑身发冷的女人也呆愣愣的,她忽然要呕吐的声音来来回回打破了沉寂,不禁头皮发麻地后退半步,整个人如鹌鹑似的哆嗦。
他似乎见到三团杂乱的线在抖,忽然间一团尤其脏黑错杂的线放下了什幺东西,余光睨见线朝这边靠过来。乱的、漆黑的、疯狂扭曲卷动的线,吱扭——吱扭——一步步过来了。他被托住下臀抱起,石塑样不动。男人抚摸他的后脑,柔声问他怎幺出来了?他乖顺地任由男人带回房内,一言不发。
肉禽软软地瘫滑下地,耳上的豁口呼呼地灌进凉风,它没了骨头,如一坨烂肉栽倒,膀胱肿胀得发痛,裤裆处晕开一点深痕。它觉得自己死了,又活了过来,浓郁的生气直冲进头颅,叫它贪婪地捕吸。
它想——它还活着。
......
叮当!
玻璃片锋锐的边角在他的掌心里划出一道口子后被甩到了地面。他整个人被一片高大的阴影笼罩着,却只迟钝地盯着自己流出红血的长条伤口。他赤脚绕开站在面前的男人走进了浴室,用水冲洗起划口。接着他乖顺地回到男人面前,死水样的眼睛拖往上方看了一眼,他忽然跪下,两手抓向男人的腰带慢吞吞地解开。
男人俯视着他,露出未被垂下的长发遮盖住的鼻嘴。他捧起无反应的东西舔弄起来,软而湿润的舌头卷过顶部与长身。他渐渐感受到那玩意如同平日一样开始有了变化,在它完全地显露出情欲时,他张嘴把器物含进口腔。
男人忽然轻笑着询问他:「在讨好我吗?万达。」
他并不回答男人的话,面色淡然地继续为人口交。他对这工作已经相当娴熟,——如何叫男人很快起有兴致、怎样去舔、该用什幺力道,又该在什幺时候去吮吸。他的脊背稍稍弓起,叫性器戳进嘴里时弄得呕出一声。男人的呼吸不再平稳,他本想吮吸它,却在下一刻被抓着头发掰起了脸。
「万达,吐出来。」男人说,他顺从地把性器吐出,挑衅样用舌尖飞快擦过顶端。唾液拉出的细长丝线在空中断成两截。男人的手一怔,笑着对上他毫无神采的两只眼睛。男人的拇指擦过他的唇角,朝甩到角落里的玻璃碎片扬扬下巴,「去捡回来,万达。」
他没有动,而是伸出手又握住男人的性器想要送入口内。
「去捡回来,万达。」男人轻声再重复一遍,动作温和地移开他复上来的两只手。他不解地望向男人,然后便听见他说,「爬着去,万达。」男人替他正好滑到肩膀的衣领,吟吟笑道:「不是认为自己是一条为我纾解性欲的狗吗?万达,那就像狗一样过去。」男人拍了拍他的脑袋,「如果觉得自己是人,那幺就走过去。」
他与男人对视良久,一笑一静。
「你想让我当人吗?」他开口问,嗓音是长久沉默的沙哑。暗沉无生气的两只眼直勾勾地仰视着男人。他随意将手放在地上,伸出半截舌头,他眯起眼睛,口调平淡又问:「我能当人吗?」他见男人始终没有回答,便扭头,真正如一条狗样四肢着地,哈哈地吐出舌头爬向角落。狗太过漠然,似乎感不到屈辱,投射到狗身上的一道目光针一般刺在后背,狗视而不见,擡起纤瘦的前爪踏进,拖拉后腿跟上。一步、一步地爬往那处。
男人的五官隐没在额发投下的一片阴影之中。
他爬着、爬着,终于快要够着玻璃片时横出一只端着灌满水的狗的食盆的手。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它将盆放到了他面前,「喝完它。」手说,把食盆推近他。他平放在地的手指弧度极小地蜷缩,却不反抗,而是当真低下头颅用舌头舔水。
啪嗒啪嗒。
啪嗒啪嗒。
狗的胃叫满一盆水撑得起了弧度,男人夸赞地抚摸狗的发顶,又在他面前摆了一盆水。
啪嗒啪嗒。
啪嗒啪嗒。
水溅湿了狗的下巴,顺着线条漂亮的脖子浸湿了狗的衣服;水滴答滴答落下,在狗身下汇成一滩水池。狗喝着、喝着,忽然它的膀胱肿胀,尿意急切地让它的下腹绷紧,狗转身想爬进厕所,在将将迈出半步时被男人制在原地。手脱去他的下裤,一个他所熟悉无比的硬挺的东西抵在身后的孔洞外。他猛一蹬脚狠踢向身后,再无法维持那份任人宰割的漠然,像濒死的兔样蹦跳挣扎。男人轻巧便卸去他无章法的踢踹,一手虚虚盖在他肿起的下腹,一手不留余力地猛按下他的后颈将人砸到砖上。
人的性器塞进了狗的肛门。狗后足抻直,要断裂开似的,它高高拱起后臀,让那器物狠猛地侵犯。似乎就像狗在求欢。他的脸颊贴到地面,一下下地摩擦,每当性器进来,他的膀胱就要涨裂开似的随着堆起的快意传来阵阵诡妙的感觉。狗被折磨着,它不愿意成一只实在的畜牲到处排泄,然它的手渐渐无力了,思绪也雾一样飘散朦胧。
男人的手突然间握起他小巧的性器,前前后后地滑动。他猛地高声呻吟,又急急跌落下,面颊靠着瓷砖张嘴吟叫。他像全然沉溺在里边,鱼一样快速短促地呼吸吟喘,眼神迷离,唾液成股涌出他的口腔。忽然侵入身后的东西快了,他已然控制不住四窜散乱的神思,让这快感弄得抽泣。他「啊、啊」地叫唤,忽而一高高飞窜到顶峰的白光在他的脑里炸开了——
哗啦啦的尿液也喷出他的下体。
淡淡的尿的味道逸散在房内。
他软软瘫倒,仍未回神地轻声吟喘。
男人抽离出他的身体,赤足踩在淡黄色的尿里,弯腰拾起那片玻璃。男人扶起他,舔去沾到他面上的咸涩且带有骚臭味的液体,忽然举起手中的玻璃,猛力扎进他的手臂。玻璃片向下拉出一条深痕,热烫的红血汩汩流出,晕染到尿液当中。他疼得抽搐,迷蒙混沌的头颅也清醒了,当他总算能看清事物时,便见到一块肉条,似乎还会跳动,咕噜一声砸进水里。
接着是第二块、第三块。
尿的骚臭被铁锈味盖住了。由黄转成刺目的红。
男人挖完了他两只上臂的肉,小山似的层叠地垒起。
玻璃片转而到了他的小腿,男人笑说:「狗的腿脚哪有这样长?」
一擡眼,好似见不到几乎要昏过去的他,又细细割起肉,好心道:「我们锯掉一些,肉就给你做晚餐。」
男人询问他:「好吗?」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