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安入目所及,全是白色,冷清清一所洞府。
水池升腾着袅袅白烟,几朵白莲舒展根茎,开得清贵。
阮安安被冻得打了个哆嗦,若不是石床上躺着个人,还以为自己到了阴曹地府。
“你好?”阮安安打招呼。
石床上的人没有动。
“道友?”阮安安百折不挠。
那人躺成一尊雕塑。
阮安安拍拍屁股坐起来,四下打量片刻,视线就黏在了石床上那人脸上。
“啧啧。”阮安安赞叹,“真TM漂亮。”
据床上人跟整个洞府同色系的衣服判断,他应该是这里的主人。冰肌玉骨,高鼻薄唇,脸部线条柔美,不出世的绝色。
阮安安看得心动,又唤了声:“道友,起来修仙了。”
美人连眼睫毛都没动一下。
不会是死了吧……
阮安安爬到石床上,伸手探美人鼻息,活的。
阮安安贼心突起,手指摩挲上美人红唇,质感上乘。
美人仍旧没动。
“还不醒?我轻薄你了啊。”
阮安安眼眸闪烁,见床上人仍旧不动,小手一挥,解开了美人的腰带。
啧啧,细腰长腿,冰清玉洁,阮安安口水要流下来了。
看样子一时半会是醒不来,阮安安兀自琢磨,脸上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美色当前,玉体横陈,不吃白不吃。
阮安安俯身亲上美人嘴唇,小手在他身上摸索。明知道此人尚有鼻息,仍旧被身下冰冷的温度吓了一跳。
阮安安吻到深处,逐渐动情,刚准备除了衣物进入主题,身下人幽幽转醒,睁开一双冰魄似的眸子。
阮安安埋首胸前耕耘,不曾看见。
下一秒身体一轻,凌空飞起,阮安安在空中划出道优美弧线,撞到了坚硬的岩壁上,骨碌碌滚了几滚,吐出口鲜血。
眼前眩晕尚未消失,一柄森冷长剑已经驾到了脖子上。
阮安安擡头去看,一双寒潭似的眼眸泛着杀意,手腕微动,自己脖子上的剑切入皮肤,鲜血汩汩流出。
没睁眼时原本柔美的轮廓因了这双眸子显得凌厉,薄唇更增冷酷,美人摇身一变,成了煞星。
阮安安见情势不妙,顿时落下泪来,哭得哀怨无比:“你不能杀我。”
“趁人之危,该死!”薄唇轻启,声音如寒泉之水。
这迎风落泪的本事显然没能让男人心软。
阮安安哭得更凶,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望定男人:“我那幺做,只是因为我爱你!”
男人的手抖了抖,似乎是震惊于阮安安脸皮的厚度。
“你要信我!从我见你第一眼,就爱上了你,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哪怕是死!”
口中虽然说着“哪怕是死”,阮安安见男人脸上神情有所动摇,移动屁股,稍稍远离了那柄锋利的宝剑。
“我愿意陪在你身边,照顾你的饮食起居,做你的婢女!”阮安安扑到男人身前,抱住了他的腿,趁机摸了两把。
男人长年幽居,远离世俗,显然没见过这等阵仗,森冷的面容缓和下来,皱眉问:“当真爱我?”
“为你生,为你死。”阮安安眼神坚定。
长剑入鞘,危险暂离。
阮安安唇角上扬,甜言蜜语是对付这种山顶洞人最佳法宝。
“那就做婢女吧。”
声音很冷,美人留给阮安安一个绝艳背影。
说是做婢女,阮安安便实实在在地成为了一名婢女,没有任何让人遐想的空间。
打扫洞府,洗衣做饭,喂养灵畜,采集仙草……更兼夜晚跪伏于地给主人脱鞋更衣,主人睡后需照看池中冰莲不被寒龟偷食,在主人的监视下修习“至上纯明”口诀涤荡内心浊气……
对于自身遭遇,阮安安心中愤愤,揉碎了手中柔弱的草秆,耳朵微动,听到水响。阮安安漾起抹笑,扔了怀里的篮子,朝洞府外的碧波池跑。
躲到巨石后,阮安安屏住呼吸,望定碧水中男人的脸以及隐没在水下那诱人的不可描述。
玉笙寒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仍旧闭着眼睛,冰山脸上没有表情。
阮安安盯着那如玉的胸膛看了许久,目光火热,带着温度。
玉笙寒清冷的面容有龟裂迹象,终于忍无可忍,一股凌厉水汽袭向巨石。只听一声惨叫,阮安安捂着眼睛,身体重重地栽倒进草丛里。
瞎了,瞎了……阮安安内心哀嚎,感觉到危险迫近,忙手脚并用想要逃走。
一双不染纤尘的皂白靴子出现在面前,阮安安擡头,玉笙寒目光森冷。
“这幺快就穿好衣服了,鞋子都不落,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