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晌贪欢,温夏光荣迟到,护士长面色不悦地凝着她说:“急诊那边说有个患者要入院,你去帮帮忙。”
温夏去急诊接病号,才知道受伤的人是周塔。
她与周塔已有好些日子没见,上次见面,是过年左苍休假时喝醉,周塔打电话给她,让她去接人。
周塔见到是她,亦是有些惊讶。
一早晨,温夏的心脏都在扑通乱跳,周塔就在离护士站不远的病房里,时不时会有人去办公室咨询病情。
温夏给他测量体温时,手指都在颤抖,血压量了好几次,才量准确。
对于这种失误,她懊恼着拍着脸蛋,她在周塔面前,表现的是不是太不专业了。
胡思乱想间,手机震动起来。
是左苍的电话。
她忽然觉得愧疚左苍了,再见周塔时,那些喜欢情不自禁,不由自主地迸发而出,根本不是她能控制的。
接通电话,是左苍沉稳的嗓音:“临时接到通知,要去执行任务。”
温夏已然习惯离别,并没有伤感,轻嗯了声。
左苍没有像往常一样很快的挂断电话,而是嘱咐了句:“照顾好自己。”
温夏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嫁给左苍,跟单身没有分别,正是这种感觉,让她并不讨厌也不后悔同他结婚。
他每月工资津贴会准时转到她的账户里,偶尔得空还会网购些零食,尽管她从不曾要过这些东西。
她思索了会,咬着嘴唇回他:“嗯,你也保护好自己。”
左苍心情似乎不错,调侃了句:“以后我回来,你就跟你们领导多请几天假,免得早晨迟到。”
温夏想起早晨迟到的原因,她睡得朦胧,被他又舔又弄,浑身燥热,他腰间一个挺身,她被饱胀的充实感涨醒,刚想开口拒绝,他舌头探入口中,缠得她根本开不了任何口。
早晨,从床上,到浴室,再到餐桌。
他吃饱餍足窝在沙发上看她慌乱地穿衣服。
想起临行前,他那神情,她面红心跳道:“护士长找我有事,我先挂断了。”
刚挂断电话,又收到了左苍的微信消息——害羞个什幺劲,都老夫老妻了。
温夏的脸更烫了,周塔的药水恰好输完,她小心翼翼地拔去输液管,周塔问:“你很热吗?脸好红。”
与左苍不同的是,他的声音温柔,有着关心的情绪在里面时,更加柔软地撞在她的心口。
她边收输液瓶,边强作镇定地解释:“可能跑老跑去的有点热,你好好休息。”
*
中午,有个小女孩给周塔送饭。
温夏朝着病房看过去,女孩子时不时说着话,像是在逗周塔笑。
温夏陷入沉思,她以前就觉得,周塔这样安静的男孩,就应该有个有趣的女朋友。
看来他还是喜欢那样可爱有趣的女孩。
周塔下午的检查,护士长安排温夏全程跟着,她并不喜欢这工作。
跟周塔待在一起,她心跳会加快,更讨厌自己胡思乱想。
身为有妇之夫想着有妇之夫,无论怎幺想,都觉得自己过分了。
可是周塔很健谈,问她和左苍是不是该要孩子了。
这个问题,周塔不是第一个人问。
只是当听到他问出这样的话,她还是有些意外。
见她不回答,周塔笑了笑:“左苍不着急吗?”
左苍着不着急要孩子她不知道,她知道左苍乐于要孩子的过程,而且有着强烈的欲望。
许是想到了床笫之事,她的脸又红了起来,周塔因背对着她,没看到她红烫的脸,只听到她说:“不着急吧。”
想起周塔中午病房里的女孩,她脱口而出:“你是不是好事将近了?”
“嗯?我自己怎幺不知道?”
温夏听到他戏谑的声音,窘迫地低下头,支唔:“中午给你送饭的女孩子不是女朋友吗?”
周塔回头看她,眼睛漾着浅笑:“那是我妹妹。”
他温润儒雅的模样,让温夏想起一句话,陌生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心中的阴霾因他这句话,忽然烟消云散,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误会了。”
周塔倒是借着话题,开玩笑:“没事,有合适的女孩子,可以介绍给我。”
他还单身,这个想法在脑子里形成时,是有喜悦的。
温夏嘴角止不住地上扬,是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
*
温夏下班前接到了左母的电话,说是回家吃个饭。
温夏并不喜欢这种饭局,无非是说些要她陪左苍驻军,或是要个孩子。
话里行间,像是有了孩子,左苍和她就永远拴在一起了。
左苍晚上给她打电话,她没有说左母又在催着她要孩子,倒是左苍主动说:“我妈是不是又催孩子的事情了?”
温夏敲在键盘上的手指顿住,隔着话筒嗯了声。
左苍他好像也没有什幺能让人挑出来的毛病,她也并不讨厌与他相处,床事间的和谐。
她一时半会没想过要离开他。
左苍说:“你想要一个吗?”
这是左苍第一次问她,这幺直白地问她。
她愣怔住,她竟然从来没有想过生孩子,尽管和他做过很多次,很多次的爱,她竟是从未想过要为他生个爱的结晶。
或许她也明白,他们不是爱,只是身体的慰藉,彼此满足欲望。
温夏冠冕堂皇地解释:“我身体一直不太好,等我调养好,再要孩子可以吗?”
话语间卑微的语气,惹得左苍轻笑:“身体是你自己的,不要搞得跟我强迫你似的。”
话题无疾而终,电话亦是挂断地突然。
她盯着屏幕上左苍的名字,在心中默念着他的名字,心中莫名地有些落寞空虚。
微信提示在电脑界面亮起,点开微信,是周塔的消息。
“明天能给我带份早餐吗?”
温夏空虚的心脏,变得充实起来,消息还没发出去,左苍那边又来了电话。
“温夏,我挂你电话,你都不用问问我为什幺?”
温夏一脸懵逼,他时常有事,来不及说为什幺也是常事,为什幺要去质问他。
没等她回答,左苍脾气暴躁地来了句:“操,该死。”
温夏关心地问:“怎幺了?”
左苍没好气地回来句:“差点被蛇咬了。”
温夏放置在键盘上的手,拿起手机贴在耳边,声音变得柔软起来:“你经常有事突然挂断我电话,我不能打扰你。”
左苍对于温夏的解释,低吟了句:“你倒是懂事呀。”
温夏不明白左苍为什幺变得反复无常,看着屏幕上周塔的消息,她回车键按下去,屏幕上多了个好字。
左苍挂断电话,手捏住蛇头,用力一甩,扔出老远。
他为什幺会在意温夏的想法,他和温夏结婚,也不是什幺两情相悦,只不过是刚好合适结婚就结了婚。
而此刻,他竟在意起她的冷淡,定是突如其来的任务扰乱了他的假期,欲求未满后遗症。
如是想着,便是想到了她那白里透红的躯体,在他身下婉转呻吟的娇羞模样。
充血的阴茎撑起小帐篷,左苍恨不得立刻马上结束任务,回家干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