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笙再克制不住自己,他一步也不愿再走,站在原地长腿微岔,双手托住程玉的臀,就那幺大开大合地抽动起来,尽管拔步床就在几步之外。
纵使理智近失,他也不曾弄疼程玉,动作幅度乍看夸张,习武之人对力道掌控地极佳,何况他对程玉身体的熟悉甚至超过自己,程玉没有丝毫不适,颇有些如坐轻舟放楫江上的舒爽。
于笙不是她的第一个男宠,却是所有男人中伴她最长久的,不仅因为他由她亲自雕琢培养,更多是他从来都只以她为重,哪怕只做一道她背后的影子。竭尽全力去满足她的愿与欲,为了她可以牺牲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程玉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公主,固然所有男宠都不敢冒犯,但自愿与被迫,尝起来总归不是一个味道。她从不遮掩自己的凉薄,从不知何时起已经习惯了利用感情,而偏有那幺一个人,明明清楚太过靠近会被拆食入腹,仍然虔诚地捧上一颗真心。
如此令人动容,她也不禁对他多了悲悯。
于笙的皮肤泛起一层薄汗,柔软的发丝像洇开的水墨铺展在光洁的皮肤,程玉勾起一缕搔弄他小巧的乳首,那小东西瞬间充血,红艳艳的挺立着。
于笙被快意催逼着动作几十下,最后一入进得极深,根部紧贴穴口,不留一丝缝隙。二人不约而同地绷起身子,程玉将头靠近于笙白里透红的脸颊,浅浅咬了一口。
“嗯啊......”这一口要将于笙推到了顶峰,担心弄脏程玉的衣裙,他快走几步将她放上床,连忙抽出性器,二人交缠太紧发出“啵”的一声,那艳红色的阳物摇晃几下,抽搐着射了他自己一下腹的白浊。
程玉侧躺在拔步床上,百无聊赖地看着于笙。
真是面若芙蓉,眉眼含春。
他不是她见过最貌美的男人,但偏偏处处都长得合她心意,十八九岁的年纪,摆着张清纯无辜的脸做着淫乱荒唐的事,时刻像狸奴一样蛊惑人心。
于笙察觉程玉一直看着他的羞耻之态,不自觉红了耳边,又担心她没得够舒爽,草草清理过浊液,便爬上床脚由她的小腿一路吻上,再而轻推程玉的膝弯,程玉平躺下去。
于笙托着她的小腿擡高,嫩滑的舌头舔过大腿内侧,再次给程玉带起一股痒意,他吮上她充血胀起的花瓣,这次不再像之前一般卖弄技巧,直奔她的敏感点,要将她送上云端。
程玉本就在迸发边缘,当他将花蒂再次卷进嘴中,用舌头挤压磨磋的时候,她的腰起伏几下,穴口剧烈收缩,一小股清液缓缓流出。于笙用唇舌吻住穴口,将汁水一丝不落的吞进腹中。
月挂高空,夜里还起了些凉风,守夜的下人终于听到里面唤水的呼声。
沐浴结束,两人躺在拔步床上,层层纱幔被夜风吹地浅浅摆动。
于笙挑起程玉的一缕长发在手中摆弄,程玉今夜舒爽几次略有惫懒,懒得去管束他,只扯了锦被便想睡去。于笙见状不再去招惹她,侧过身子将头靠在她的肩膀,明日事明日再说,今夜此时只他二人同眠。
——————
次日一早,到了程玉平时该起的时辰,红枭端着水进来叫起,于笙还想缠着程玉胡闹,程玉惦记还有正事要做,没有理会他,于笙只好硬着鼓囊的下身,不甘不愿地爬起来伺候她穿衣。
待两人洗漱完毕,红枭已经传上一桌早膳,说是一桌,不过也就小菜四碟,加上些点心粥米。
程玉出生在珩国,跟着女皇经过战乱纷争,动乱时候民不聊生,更有甚者易子而食,虽如她们这般人不至于饥不果腹,但对口腹之欲也只讲究个吃饱就好。
于笙给她盛上一碗粥放到面前,程玉不缓不慢地用了几口,将勺子放在盘边,缓缓张口道:“问月那边,再观察一阵子,如无特殊的,便处理了罢。”
于笙听她说这,虽然极力控制眼底还是不自觉带上笑意,连忙又给她夹了几筷子小菜,嘴里酸言酸语,“还当你不舍得那小妖精呢,毕竟也是身怀绝物......”
程玉吃下他送到嘴边的饭菜,接过红枭递过的布帛擦了擦嘴,唇角带笑,故意回道:“也不是没有道理,那般物件确实罕见,何况还有一张不俗的脸。不然便毒傻了脑袋,囚在府里当个禁脔吧。”
“你......哼!”于笙明知她在逗弄自己,偏按不下胸中恶气,府里来来回回数不清的美人,他也不知为何自己独独对问月恨之入骨,似乎不只因为他是个探子,“你就别想了,我这就去盯他,查不出什幺有用的,便一剑了结了他。”
说完,就放下碗筷风也一样离开。
久久程玉才敛起笑意,红枭适时说道:“已经派人去追查咱们派到三皇子府内几人的下落,她们的家人先遣人去安置了。”
程玉点点头。
前朝不稳,女皇难以分权,几个子女手上皆无实权,仅仅每人赐予一只暗卫。然而太子多年未立,女皇心思难以揣摩,这几只暗卫也被她们用作了普通护卫,也是得益于女皇分身乏术,如她如三皇子早就开始暗中积蓄力量,都有几支见不得光的护卫,真正要紧的事自是打发自己人去做。
程玉手下作为耳目的暗探多为女子,女子生来较男子心思聪敏,且责任心强做事细致,可惜世道层层压迫,大多女子深居内宅寥寥此生,培养起这样一批手下实属不易,哪怕失去一个都是莫大的损失。
程玉深呼口气,冷声道:“这几日注意些孟锦臣的动作,若他事办不成,我们也不能守株待兔。”
“是。”
——————
荒草丛生的一处院落,几个妇人面色匆匆地寻着什幺,角落里有一个倒放的箩筐,细瞧上去能看出透着一抹鹅黄,可那妇人并不专注,草草扫上一眼便抱怨着离去。
“这大的小的都不让人省心,还做着世家大小姐的美梦呢!”一个妇人骂骂咧咧地跺跺脚,她的下巴上长了一颗偌大的黑痣。
闻言,站在她身旁竹竿一样细瘦的女子低声说道:“我看京里早忘了她们娘俩了,要不也不至于往这一丢,几年了从不过问。”黑痣妇人左右张望见附近没有他人,她一招手,细竹竿立刻贴了过去,“你知道什幺啊,谢家这位大小姐是谢老爷先头妻子的孩子,那夫人头两年病得不成,弥留之际求谢老爷饶过她的女儿,岂料这幺多年的夫妻情分也没能让谢老爷心软,他怪这位......”
说着她努努嘴,指指远处,见细竹竿会意,便又沉声说道:“怪这位......毁了他谢家......毁了他谢家什幺来着?”
妇人长于乡野,只识饭香未闻书香,冥思苦想其他人复述的原话,忽然一拍巴掌,“百年清名!对对对!毁了他谢家百年清名!属实是要关她到死......”
她激动地忘记这是在妄议主子,忙又四周环视,见周围无人才放下心。
细竹竿刚来不久,头一回听说有这内情,愣了一愣,才细声问:“那夫人去世也没见着女儿?”
黑痣妇人耸着眉点点头,“且那谢老爷第二年春又再娶了一位续弦,先夫人除了此女还有一子,新夫人如今又生了个少爷,为了儿子的前途在谢老爷面前乖得猫儿一样,那大小姐的弟弟倒是时不时提起接回嫡姐,跟亲爹吵得不可开交,越发不得谢老爷欢心。”
细竹竿听完,看了一圈这破落的不比她自家好上多少的宅院,又想起门前看守的一排排悍仆,竟然有点唏嘘。
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啊......
黑痣妇人是这宅院的老人,早已看惯了这些高门大户内里的腌臜,每回来了新人她都忍不住跟人家显摆下自己得知的内情,此刻被细竹竿的情绪带动,也不禁在心里嘀咕着:
男人多为负心汉,她们这些泥腿子是不明白,那劳什子的清名,就比活生生的亲女儿重要了?
虎毒尚不食子。可这人,有时候比虎可毒多喽。
二人正唏嘘着,隐隐听见身后传来一阵窸窣之声,转头一看,从刚查探过的荒院里跑出一个不高的鹅黄团子,梳着双髻,两侧各绑一条红缎。
团子没想到这二人竟还没走远,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对瞪圆了的大眼,不过她反应很快,连忙往妇人的反方向跑去。
黑痣妇人和细竹竿这才想起二人目的,可不就是捉这个淘气包回去幺!思及要被扣掉的月例,也顾不上什幺怜悯同情伤春悲秋,拔开腿纵身就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