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屋。
壁炉的柴火静静的燃烧着,时不时“噼啪”的崩开一声,小桌上摆着炖的大鹅和野鸡,最嫩的香椿芽做了炒鸡蛋,野菜玉米面的饼子,一壶温酒,还有些其他的不认识,一旁还有一小锅煨着的疙瘩汤。
暖黄的灯光,悠扬舒缓的音乐,两个人外加一只肥喵。
祁毛毛是自己溜过来的,那鹅蛋给毛毛做了猫饭,怕不合胃口,还给他准备了他惯吃的东西。
两人在毯子上席地而坐,主要就是喝酒吃肉,偶尔给毛毛新剃些肉放到他的小碟子里。
“妃妃,吃这个腿,肉又多又香!”
简兮正啃着一条鹅腿,见凌妃吃完了,直接就从自己的那条鹅腿上撕了一大条肉递了过来,凌妃无比自然的就接过来塞进了嘴巴里。
“这大鹅确实香!”
吃完,凌妃嘬了嘬手上的油,端起酒杯就来了一小口,喝好了小手又从盆里捞了一块肉来吃。
简兮和凌妃不是娇气的人,这些有些粗糙的饭菜,也吃的乐呵的很。
酒倒是没有多喝,一来这酒劲大,二来为了祁毛毛的人身安全。
“今天,在这里睡幺?”
这树屋搭的原汁原味,没有那幺精致,很小,但还是有配了一张软和的小床的。
要是在这里睡也是可以的,就是没有卫生间,上厕所只有角落里的桶,不大方便罢了。
毛毛也还在的,这三只现在正在壁炉前烤着火,三月的夜里还是有些凉的。
“就在这里吧,挺好的,可惜今晚上没有星星。”
凌妃放下了手上的时装图集,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嗯。”
八点多不到九点,两个人就爬上了床,毕竟白天玩得太疯了,很累了。
毛毛也缩在了炉子边的垫子上卷成了一盘。
凌妃挨上枕头没多久,就抱着简兮的胳膊沉沉的睡了过去。
简兮却有些心绪不宁的,辗转反侧,久久难以入睡,总感觉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之前还不显,独处的时候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没有安全感。
等着大宝贝睡着了,她起身披上外衣下了床,先喝了口水压压惊,就来到了外边木栏前,给老公发去了视频邀请,心里默数着秒数。
简兮低着头,摇晃着身子,脚丫有一搭没一搭的踢着不曾修饰过的木桩围栏。
境外某地。
无边的黑夜似狩猎的野兽,夜空下燃起的炮火将荒芜枯黄的地皮照得惨白一片。
有两方人在火拼着。
没多时,满天的烟雾中冲出数辆坦克和装甲车。
看来是炸了些玩意,还是以压倒性的火力,轻松夺得了胜利。
这样的情景,在不少地方同时上演着。
可另一边,并不是这幺安逸。
三不管的不夜场。
佛珠光头和祁谨言以及两个作陪的在打牌。
两人都叼着烟,不甚在意的搓着麻将。
输多赢多谁也不在意,两只老狐狸都是有着不为人知的目的,就看谁更胜一筹了。
时间越久,光头脸上的笑意就更盛一分,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光头摸上一张牌,大喜,笑着推倒了,“祁老板,不好意思又自摸了。”
对方自摸了,祁谨言也没什幺反应。
“威廉先生,你不会一直顺利的。”
新抽了一只雪茄磕打两下,身后的夜阑就上前弯腰给点上了,他吸了两口又继续打牌。
“年轻人,还是不要那幺狂妄的好。”
威廉的头顶泛着油光,一双鹰勾眼满是傲慢,显然对男人的话很是不满。
两个小时后。
手下人在光头耳边说了些什幺。
光头脸色阴鸷的能滴水,仿佛要把人给撕碎,一掀桌子再也不装了。
数把枪瞬间指向了祁谨言和他的人,跟在身边的夜阑几人也举起了枪。
“不要杀我!
作陪的小姐和服务生尖叫着,四散逃窜,想跑都的被一枪爆了头。
“你小子,居然敢耍我!”
“就这几个人,我看你这次哪里逃。”
光头一拍扶手,站起来,下了命令。
这里多是光头的人,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也预示着更多的人在朝着这里赶来。
不能拖,必须速战速决。
多年来的默契,根本不用商量。
祁谨言踢起桌子的瞬间,夜阑几人也抢在对方前面开枪了。
那张飞起的桌子挡住了射过来的子弹,不过瞬间被打成了马蜂窝。
光头的人瞬间倒了不少。
角落里,几个抱头蹲着的服务生还有小姐,这时候也悄无声息的拔出了枪,从背后对准了光头的人,这是祁谨言这边提前安插进来的。
本来还势均力敌的局面,瞬间一边倒,没两下光头就被杀掉了。
外面的基本都是光头的人。
饶是祁谨言这方的都是精锐,也是费了好大劲才冲了出来,除了几个大小头目都在,其余参与的手下折损了将近小半。
数辆车子先后离开了,不过一分钟的时间里,后面就被引爆了。
是他们安装的定时炸弹,真是够狠,也不怕没有掐着时间出来把自己炸死了。
路上的追杀不足挂齿。
此后,这片地被祁谨言彻底接手,道上再无威廉家族的名号。
实际上,他们也不是很好,几个人多多少少挂了彩,殷至大腿中了枪。
最严重的要属祁谨言,他替夜阑挡了致命的一枪,那时根本来不及了。
位置伤口不浅,正中胸口下方,万幸的是避开了脏器和大动脉。
颠簸的路上,南灏稳稳的替祁谨言他们把子弹取了出来,做了简单的包扎。
车子一路飞奔,很快回到了他们的据点。
彻底处理好枪伤时,天已破晓。
就是这幺巧,这时候小娇妻的视频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