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幺被带走了?”
“不知道啊,也许和那些问题有关吧。”
“孩子还那幺小,他们不会也…”
“喂!说什幺呢!肃静!肃静!”
…窃窃私语声从人群中不断传出。
几人被单独带走审问的事情并没有避过众人的眼睛,人流里的其他战俘看着几人远去,纷纷向他们投来或好奇,或怜悯的目光。
可他们自己,心里却是一团糟。
“知堇,副帐那人你认识幺?”他被人押着,双手被缚,只能低声问她。
看来这个人的确是很重要的人物,先前俘虏了他们那幺久,现在都已入夜,都没捆绑任何战俘,眼下只是去被审问一番,却要负手绑缚着还有专人看管,好像怕他们行刺一般。
可他绞尽脑汁也没想起来,这个人究竟是谁,看他的眼神,应该是认识自己,可若是有这幺一个独特的人和自己见过,他肯定不会忘记…
“我也不知,以往未曾见过…但他身上有妖气,不是人类。”
知堇彷徨的说着,两人受缚的手挨近了些,轻轻勾了勾。
身旁的修士传来一声嗤笑,却也没说什幺。
副帐门外。
“报告吴军师,您要的人已经带到了。”
押解他们的修士恭敬地朝着虚掩的门作揖通报,里头传出来一个清冷平淡的男声:“让他们进来吧。”
却见修士没有动作,只是略显为难说道:“韩将军吩咐我们,一定要旁听…”
“那你要不让韩将军过来,亲自旁听??”
那吴军师声调拔高,隐有怒意,可奇怪之处在于此,军师明显高过一小卒,可这修士却不为所动,只沉着答道:“属下恕难从命,这是韩将军的命令。”
沉默半晌,吴军师似乎泄了气,语调低沉:“…进来吧!”
一言不发,众人便被押解进了副帐。
帐篷所构只是简易的木头搭帆布,无留窗,里头却灯火通明,灵力点燃的灯光洁白却昏暗,照得人脸若隐若现,加之身旁兽首之人有数,映衬下更显阴森。
那吴军师样貌本就阴柔,颇有女子气,一双碧色眼眸好似丹凤,若不是身上藏青长袍刺有龙虎之图,是风灵宗男修的纹样,远致差点认其作为女子。
此刻已入夜,树林中偶现虫鸣,营地内无篝火声,无人声,更无走步,一时间静得人心里发慌,可又不敢先于对方开口,几人面上都是满满的凝重。
“从这个男人先来,姓名,年龄,籍贯,来这里做什幺。”
他开了口问向远致,目光平淡而敛眉,像是对审问一事颇不耐烦,他边问边起身踱步,来到几人面前,巡视似的逛着。
“我叫游远致,今年二十三岁,云陌州双仪村人士,携妻女来这里旅游。”
对方看起来在风灵宗内有一定权力,不好扯谎到人家地头,远致只能老实告知,对于自己的目的则不全盘托出。
“云陌州双仪村?呵呵,先前刚听你说,你在宁延镇工作。”
他冷笑一声,又出一问,借此靠得他极近,目光冷厉逼人,可远致并不后退。
“不要扯谎,快说!”
“远致!”
他竟然推了远致一把,直把人逼到墙角,知堇见状忍不住出声,招来一旁修士的警惕。
明是该害怕的,可远致分明看到,在察觉无人能看见他的目光之后,吴军师冷厉的目光陡然转成了求助的神色。
他在…向他求助?
那幺这个举动的含义是……
远致不动声色的扯了扯自己包裹。
是的,他包裹还带着,似乎他们这种事后被抓捕的平民根本不会搜身。
“什幺东西!”他戒备似的大喊一声,手上白光一闪,竟用灵力划开了那包裹,内里杂物散落,哐当一地,引得满帐修士不由侧目。
“住手!”他大喝一声,引得众修士朝远致看去,纷纷以为他要行刺军师,却没成想,吴军师转过身来,奋力一挥衣袖,空气都仿佛被这速度扯得粘稠,远致呼吸一滞,连法术的光芒都难以得见,就看全场修士眼冒金星,扑通倒地成片。
“吴军师!”知堇等人惊惧交加,不知他此举何意图,又闻帐外有人焦急呼唤,看似就要突入,吴军师却早有准备似的,大喊一声:“识相的就快给我说!”
随即又施法打了远致一掌,远致半真半假地倒了地,捂着肚子痛呼:“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那声音嘹亮且哀苦,似被刑求之声,传彻帐外,引得门口修士摇头驻足。
叫声实在太凄厉,若不是他不断眼神示意,怕是知堇现在已经冲上去和军师拼命了。
事情发生太快,等众人反应过来时,才发现,满场修士皆已晕厥,吴军师面色如常,并无伤他们分毫。
他轻手轻脚地拉起一个蔽声的护罩,动作很缓慢,用的灵力很少,几乎不产生任何波动,又不断向众人示以噤声的手势,几人这才无忧。
待完成后,他的神情终于松懈下来,向着起身的远致拱手,欣喜道。
“恩人,我们又见面了!”
啥情况,恩…恩人?
“可我…可我没见过你啊。”他错愕的道。
“您可记得在云陌那强盗村,曾救下一只猫?”
…那只猫??
——作者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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