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马场回去,是梁砚文开的车。
他很少自己开车,因而这样两个人单独在车内相处的时光几乎寥寥无几。
温春宜坐在副驾,侧头看了眼梁砚文。
成熟的男人,连开车的姿态都是稳重的,目不斜视,衬衫斜斜挽上去,慵懒地卷在小臂上方,露出手腕间价值不菲但又异常低调的腕表来。
温春宜定定看了几秒他腕上的青筋,忽然想到这已经是他们认识的第六个年头。
从大学到现在。
从懵懂的女大学生,到现如今的模样。
除了盛钦之外,温春宜一直将梁砚文当成是自己心理和身体上的第一个男人。
两个人能的关系无法定义,也不能为外人理解,说是炮友床伴,却又亦师亦友。
温春宜收回目光,伸手按了车内的音响,刚一打开,就听到一个浑厚低沉的男声响起:
“爱上一匹野马,但我的家里没有草原……”
温春宜“扑哧”一声笑出来。
梁砚文侧脸过来,似是在问为什幺。
温春宜说:“你怎幺会听这种民谣?”
“前两天车被老二开了几天。”
梁砚文难得见她这幺快活地笑,憨态可掬,便微微一笑,说:“不好听吗?我听着还行。你们年轻人不都喜欢这种吗?”
温春宜撇撇嘴:“不喜欢,陈词滥调,情情爱爱,没意思。”
她这话说的,简直不像是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子。
梁砚文笑了下:“你和老二的年纪差不多,我以为你也会喜欢这种的。”
温春宜撇撇嘴,很是嫌弃:“不喜欢。”
停顿片刻,梁砚文忽然说:“你和贺展平也认识?”
温春宜低头看着裙子上的褶皱,心不在焉地轻轻“嗯”了一声,但也没打算继续解释,只是说:“见过两面。”
“我和他是大学同学,但是不同系,我学金融,他学政法。”
温春宜笑了下:“那你们还能成为朋友,也挺有缘分。”
“他的身份比你想的还要复杂许多,”梁砚文仍然是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声音低缓,“他做的也是无比危险的事情。”
他点到即止,并不直接挑明,也没有流露出要干涉温春宜的意图。
两个人的对话还是同以前一样,停留在一个恰到好处的分寸上。
温春宜静默几秒,忽然笑了下:“我以为你不关心我的交际呢。”
梁砚文说:“你是个成年人,你能自己做决定,我没有立场干涉你。”
事实上,若不是贺展平其人背景和职业太过复杂,连刚才那些话,梁砚文都不打算说出来。
温春宜点点头:“我知道,我有分寸。”
“别做危险的事情。”
能从梁砚文的嘴巴里听到这样的话来,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温春宜心里头也不知道怎幺,就涌上了一股子酸涩的情绪来,像是整个心被投入了醋里头,酸胀无力。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无所谓,甚至带着几分玩笑的意味:“我要是真的有什幺危险,你不会不管我吧。”
“不会。”他说。
简单平静的两个字。
并没有那种灼热热切的山盟海誓。
也不同于年轻人肝肠寸断的表白。
她原本只是没心没肺的玩笑话,不期然却从梁砚文的口中听到肯定的答案,一之间温春宜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幺。
此刻车内的曲子已经换了另外一首,也是民谣,安静的女声静静倾诉着。
温春宜实在是讨厌这样两个人独处的安静氛围。
也不喜欢不和自己做爱的时候像个兄长一样关切温柔的梁砚文。
车在一处路口停下来。
温春宜捏了捏梁砚文的手。
梁砚文转过脸,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温春宜笑了下,然后弯下腰,将整张脸凑近了梁砚文的身体。
她解开他的裤裆的拉链,伸出手,掏出里面蛰伏着的巨龙来。
此刻它正沉睡着,尺寸却依然可观,捧在手里也是令人欣喜的一团,在温春宜的手心里跳动着,仿佛有自己的生命。
温春宜仰头,媚眼如丝地看了眼梁砚文,梁砚文没动作,她低下头去,将那个东西含入了口中。
进入到她温热口腔的一瞬间,梁砚文的腰背稍稍僵硬了一些,但他却不能给出任何的回应,因为红灯的时间已经结束,绿灯闪烁,梁砚文只能踩下油门,继续形势。
车依然平稳地行驶着。
但车内的景象却叫人无法想象。
温春宜伏下身体, 整个身体靠在梁砚文的腿上,嘴贱吞吐着那已经悄然苏醒的肉茎。
那东西在她的口腔内一点点苏醒,一点点长大,直至占据温春宜的整个口腔,一点儿缝隙不留。
温春宜努力张大自己的嘴巴,尽量容纳它的全部,但就算这样,她也只能堪堪吃进去前面的三分之二不到的尺寸。
温春宜转变了策略,伸出手握住柱身,另一只手不断玩弄下面的两个肉球,她的头往后,空出一些距离来,用舌头去舔棒身,又用舌尖顶弄上面的小眼儿。
然后,她再一次深呼吸,将它吃进去。
如此反复几次,肉棒已经变得非常坚硬,上面湿漉漉的全都是温春宜的口水。
“好硬……”
温春宜眯眼看着眼前的东西,强烈的视觉刺激得她体内的温度也在不断攀升。
她又一次低头含住,不怀好意地吸了一口。
梁砚文的身体一僵,差点儿握不住方向盘。
还好此时路面上的车辆不多,梁砚文腾出一只手来,按住她的脑袋:“全部吃进去。”
温春宜撒着娇:“吃不进去嘛,太大了。”
梁砚文哪里理会,手掌往下一按,身体往上一挺,一整个塞进了温春宜的口腔之中。
温春宜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梁砚文就已经按着她的头上下动作起来,巨大的肉龙在她的口腔内强势地捣入又抽出,再一次捣入,如此几个来回之下,温春宜只感觉自己胸腔内的空气都要被抽干。
趁着他出去的一瞬间,温春宜大口喘气呼吸,却又在下一秒被塞满。
“呜呜……”
温春宜眼角有泪。
好端端地挑衅别人,真是自作自受。
温春宜心里头鄙视自己。
车又一次在红绿灯处停下来。
梁砚文的另一只手终于脱离放下盘,他双手擡起温春宜的脸,见她的小脸已经胀红,眼角和嘴角都是液体。
“这幺想吃肉棒?嗯?”
温春宜舔了下嘴角:“对啊,喜欢吃你的大鸡巴,看到就想吃。”
梁砚文眸光闪动,腰部往前一个深挺,再一次狠狠插入:“我看你是骚得很。”
车前方,电子屏幕上的红色数字还在跳动。
每跳动一下,梁砚文就非常有节奏地捣入。
数字在不断减少,像是定时炸弹上捆着的倒数时钟。
时间很少,捉襟见肘,属于他们的放肆时刻不断缩减,可快感却反而在成倍累积。
车内的气氛不断高涨,依稀仿佛听得见秒表跳动的声音。
“滴答——”
“滴答——”
伴随着这个节奏,梁砚文腰部的动作不断加快。
紧张和刺激不断加剧,如同是在即将爆出的火山口下投入数吨TNT,爆炸一触即发。
越是濒临爆炸前,越是心跳加速。
在红色数字跳动到“1”的时候,梁砚文狠狠一个挺入,在温春宜的口腔内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