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学校进入考试月。盛夏跟剧组请了半个月假上海备考。
回到上海,盛夏就给司沉发了条短信。隔天才收到司沉回复,说他不在国内。
感觉到司沉冷淡,盛夏猜或许是之前司沉去北京出差时约她,她以忙为借口拒绝才让他不开心了。
盛夏又编辑了一段嘘寒问暖的话,还结尾留了一句:等你回来呀,叔叔。
很快,收到司沉回复了一个字:乖。
结束最后一门考试那天,盛夏收到安亦欢的电话,约她和向南、苑晚元旦那日一起聚餐。
元旦那日晚饭前,高铁准时抵达北京。盛夏马不停蹄赶到餐厅。进入包厢,安亦欢和苑晚已经到了,两姐妹正有说有笑聊着护肤品。
看到盛夏推门进来,两个姐姐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笑着唤她:“夏夏!”
盛夏跳着跑上去,搂住两个姐姐。安亦欢让出自己的座位,让盛夏坐在她和苑晚中间。
“姐姐们,好想你们呀!”盛夏撒娇着用头蹭安亦欢,又蹭苑晚。
苑晚轻抚着盛夏的背,柔声细语说:“胖了,也长高了。”
盛夏把头靠在苑晚肩膀上,“大姐,你怎幺才回北京,还以为这次来拍戏能常常见到你。”
“老家有事要处理,现在处理完了。之后一直会在北京。”说着,苑晚轻拍着盛夏的肩膀。
一旁安亦欢掩面调笑:“我们在岂不是当了你和向南的电灯泡。”
盛夏轻轻掐了下安亦欢,含笑道:“你怎幺那幺坏!我们俩才没有呢。”
安亦欢笑着摇头,手拄着下颌,双瞳剪水的杏眼瞅着盛夏,问:“怎幺没带着盛晞一起回来?”
苑绾边理着盛夏额头的碎发,边附声:“对呀,盛晞怎幺没一起来呢?”
“他身体不舒服。”盛夏脸上的笑容淡去,撇撇嘴说:“还在养病。”
苑晚与安亦欢相视一眼,苑晚问:“怎幺不告诉我们?”
“你们知道了也是干着急。”盛夏直了直背,语气故作轻松的说:“现在病情已经稳定了,放心吧!”
安亦欢擡指弹了一下盛夏的脑袋,笑骂:“姐姐们出不了力,但可以出钱呀!”
盛夏被弹得龇牙咧嘴,苑晚一手护在盛夏头上,一手去拍打安亦欢,怒笑:“亦欢,你别给她弹傻了!”
“你就护她,偏心!”安亦欢嗔笑,作势又要弹盛夏。顿时,三个姐妹就打成了一片。
三个女人正闹作一团,向南就走了进来。三人都看向向南,齐声叫:“向南!”
自从向南去了美国,这是几个同住一个南城大院、一起长大的姐弟近十年来第一次相聚。
见了面,四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得热火朝天,有说不完的话。
向南提起和安亦欢在东京见面那次,问道:“姐夫怎幺样?上次介绍的蒋家人,帮上姐夫的忙了吗?”
听闻“蒋家”,安亦欢和盛夏都一楞,都怔怔看向向南。
安亦欢抿抿嘴,扯出一抹局促的笑,说:“你姐夫他挺好的!上次的事,还得多谢你介绍蒋先生帮忙。”
向南说:“姐夫做海运这一行,应该跟蒋远乔多接触接触。蒋家生意都交给了蒋远乔,他太太是奥斯陆船王的女儿,他是名副其实的亚洲船王了!”
闻言,安亦欢淡淡笑着点头,伸手扯了扯胸口的衣襟。
盛夏突然惊呼:“亦欢姐和姐夫好恩爱!”她注意到安亦欢扯住的衣襟,被拉低的胸口处露出一颗暗红的吻痕。
苑晚也瞧见安亦欢胸口那吻痕,便含笑打岔:“夏夏,你太八卦了。怎幺不跟姐姐们说说,你上大学有没有恋爱呀?”
盛夏一听马上捂脸,忙说:“我才不想恋爱,只想搞钱!”说着偷瞟了一眼向南。
四个人喝了不少酒,聊到深夜,盛夏提议转战去唱歌。
安亦欢听了,马上摇头,皱眉笑道:“太晚了,太晚了,我得回去了。”
苑晚感觉安亦欢拒绝的蹊跷,便问:“妹夫又没与你一起回来,回了酒店也是睡觉,还急着回去?”
安亦欢讪讪一笑:“不太能熬夜,有点累。我们过两天约下午茶吧,就我们三姐妹。”说着对盛夏扬了扬下巴。
隔天下午,三姐妹相约来到鼓楼大街的胡同茶馆,对面就是水波粼粼的紫禁城护城河,河道围绕的宫墙城楼,眼前一派深宫内院的古色古香。
苑晚动作优雅的泡着功夫茶,从洗茶到泡制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如葱如玉的长指柔弱无骨,惯性的保持着兰花指。
安亦欢注意到苑晚钩似圆月的姿态,笑着对盛夏打趣:“瞧瞧晚晚姐,这标准的梅派53式兰花指。”
被安亦欢这样一说,苑晚羞涩的掩面笑起来。
“还记得小时候,晚晚姐穿着戏服唱戏的样子......”盛夏嗅着幽幽茶香喃喃说道。
“你小时候还嚷着说京剧很难听,现在倒喜欢起来了。”安亦欢调侃。
“切!我是怀念那段时光!”盛夏怒嘴。
“小小年纪,那幺忧愁呢。”安亦欢喝着茶,摇头笑叹。
“夏夏,你要是喜欢,可以学学,对你演戏也许有帮助。”安亦欢斟满茶,扬了扬手示意两人喝。
听到这话,盛夏立刻把头摇成拨浪鼓,“我现在哪有时间和经历呀,能顺利毕业就不错了。”
安亦欢对盛夏眨眨眼,问:“现在和向南一起拍戏,很开心吧?”
见盛夏抿嘴痴笑,苑晚无奈劝道:“傻姑娘,你可不要一心都扑在向南身上了,他有指腹为婚的女朋友了,还是那蒋家的二小姐。”
盛夏失笑,埋下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