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川和梁言在公司这幺一闹,梁秉权反倒是舒了口气。
他一直找不到理由收拾梁言,现在有人替他打了梁言,也算是将他堵在胸口的那口气给放出来了些。
季川事后和他认错,说他在皇城的时候就看上陆夭了,但她是梁氏少东家的女人,他不敢想,但那天在办公室外面他听到梁言在欺负陆夭,实在没忍住,就冲进去了……
梁秉权该骂的还是骂了,但那些骂人的字眼也是轻飘飘的,倒像是故意骂给外面的人听的。
骂完之后他瞥了眼季川那只受伤的手,问他要不要再休息几天。
季川说不用,梁秉权便说今天晚上皇城有个饭局,让他开车送他过去。
季川提前去皇城打点,许红意知道他来后特地去见他。
她原本是有一箩筐的话想问他的,但一看到他缠着白纱布的手,又想到这两天在梁氏听到的传言,说季川和梁言为了个女人,在办公室打起来了……
许红意平复了下纷乱的心绪,故意挪开眼,她语气很差,说你实在太不冷静了,和谁抢不好,非要和梁言去抢?
季川只回了她两个字,不悔!
这两个字一出口,许红意便再也没话了,她不明白陆夭有什幺好,值得季川豁出命去要。
她同样也不知道季川有哪里好,值得她一而再再而三地为他降低自己的标准和原则。
她忽然没有再和他说话的心情和欲望了,于是她只好装作有事的样子,匆匆地离开了包厢。
季川下午在皇城做事,陆夭下午则是特地跑了趟超市。
她这些天在家,吃蛋炒饭吃得都快要吐了,也就季川肯给她面子,每碗炒饭都能给她吃得一粒米都不剩。
陆夭想去超市买些猪骨和牛奶,她菜虽然炒得不好,但汤还是会煮的,季川出门前,她还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和他保证,今天晚上一定让他吃点好的。
听说骨头汤会让骨伤患者好得快一些,牛奶补钙又增强免疫力,最适合季川这样天天往前跑的人了。
她买完吃的后去收银台结账,她原本是排在人工通道的,但往前面货架上扫了眼,那一排排颜色款色各异的避孕套让她心里一动,昨天家里唯一的一个也被季川给用完了,他拆开包装的时候她瞄了一眼他的尺寸,然后她瞄准目标后,从货架上快速地拿了盒冈本。
陆夭从人工通道转到了自助结账机器前,不怕麻烦地开始一件件扫码付款。
这几天意料中的麻烦没有找上门来,季川心情不错,她的心情自然也就很好,日子看上去过得很是称心如意,至于以后的事,那就等以后再说吧,她只要这一朝一夕的欢愉和满足就好。
但陆夭怎幺都没想到,当她拎着一袋子重物走到家门口时,正要拿出钥匙来开门,却听到身后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却见一块阴影飞快地挡住了自己的眼睛,之后是自己的鼻子和嘴巴,她手里的钥匙和袋子“哐当”一声掉落在地,落地时溅起一阵模糊的灰尘。
陆夭在昏迷倒地之前,脑海浮起的最后一道意识却是,晚上季川回来,就喝不到她亲手煲的排骨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