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张柔软的床上,盖着一层薄被。我努力使自己来回睁开眼睛,周围都是昏暗的,只有窗户开着,往房间内撒上银白色的月光。
想起身看看周围的环境,却感受到腰际有什幺东西在缠着。
猛然间意识到那可能是一个人的臂膀!就在这时,腰间的手臂缠的更紧,像是即将要把猎物勒死的蝮蛇。
我和一个人躺在一张床上,并且他在我侧躺的身后。
“你的身体很温暖……像是太阳……”身后传来慵懒的声音,却使我整个身体发寒——格雷!
后背在发痒。
他的气息铺在我的后背上,“怎幺了?身体怎幺这幺紧绷?”
他的手不再缠着我的腰,开始在我腰际游移。
慌乱,整个人在莫大的恐惧和紧张当中,我挣扎着起来。他也开始动作。
我马上起身被他立马拦下,拽着床单想要远离他却被他固着腰拉了回去。
在数次来回起身受阻翻身逃离被拽回后,我放弃的挣扎,身体被他整个包围住固定坐在床尾,我大口的喘着气,和他们相比,力气太弱了。
我甚至觉得,现在他如果想杀掉我,就像捏死蚂蚁一样简单。但他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格雷不知从哪处拿来一个小玻璃瓶,里面的暗红色液体在瓶内摇晃,附在瓶壁晕出淡红色。
他没有对我刚刚的反应产生任何的态度,而是揭开瓶盖,将那瓶带有诡异红色的液体递到我面前:“喝掉。”
那个颜色像是血,散发着诡异。
我擡眼看他,他穿着白色睡袍,似乎是因为刚才的挣扎动作使他的睡袍变得松垮,露出胸前的肌肤,很白,尤其在月光下那白色的睡袍变得发亮,衬出雪白的肌肤,殷红的纯色,蓝黑色发色,犹如一个天使般在这样夜晚使整个他变得纯洁。可是,那双紫色的眼瞳没有任何情感,冷冰冰的。
再次将视线移到那个盛有红色液体的玻璃瓶时,我想到那只翠色的死亡的鸟。
我再次感到害怕。
“我……”我想答应,因为忤逆他没有任何好结果。可是嘴却颤抖着,说不出完整的话。
我的手在颤颤巍巍的靠近,试图接住那个玻璃瓶。脑海中闪现出那时候的吻手礼,他那种对待猎物的眼神看着我。
猛然间,我的手收了回去,那个瓶子还在他的手中没有任何移位。
我不知道那个液体到底是什幺。
“我不想!格雷大人!”我低下头,揪紧了自己腿上的裙边,自己裙子还是自己在宴会上穿的裙子,只不过皱皱巴巴,沾染上数个暗红色的色块。
我想起了小黑。小黑呢?小黑在自己昏迷后去了哪里?是小黑把我送到这里的吗?
没来得及再想下去,就在我擡眼间,格雷竟然把那个瓶子擡手仰头自己喝掉了!
当他再次面对我时,紫罗兰色的眼瞳盯着我,那个眼神和宴会上的那次擡眼时带给我的感觉一样!
他突然伸手捧住我的颈后,在我即将倾向他时,他随即凑近,唇也凑了上来。
他咬住了我的上唇唇瓣,在我吃痛叫出时含住整个唇。
一股液体从他的嘴中递了过来,当我反应过来时,已经顺着喉咙喝进去一点。
他没有喝掉那瓶红色液体!
我猛得使上最后的力气,推开了他。
我被呛到,将剩下在嘴里的液体吐出来,它们落在我的裙面,床单,他的袍上,并且快速的晕出一小面红色,像是之前经过走廊上暗红色的玫瑰在这里绽放。
或许是因为刚刚的紧绷,迟钝的味觉这时才感知到酸甜。
这时我熟悉的味道,夹杂着我在艾赫尔塔时的每晚的记忆。
这是桑椹汁。
格雷让我喝掉的是桑椹汁!
他半垂着眼,一边盯着我的裙边和周边的床单,看着我吐出的污迹。一边用自己的手背轻轻擦去嘴边的液体,睡袍的藕叶边袖口也浸染了些红紫色。
那些液体弄脏了他和他的床。
是我的原因。
我向他低头,带着真诚的歉意:“对不起!我……我不知道……”那个是桑椹汁。
他没听我继续的话语,反而抢先回答:“那兰洛斯呢?”
我愣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看我顿住,俯身凑近,看着我低垂的脸,冷冷的呼气,吹着我的侧脸垂下来的发丝有些发痒:“他似乎吻你时并没有那幺抗拒吧?”
一股恐慌感蔓延心头。这件事……
“没有这样的事。”我回他。不可能,小黑这种事情不会告诉他,他不是这样的人。格雷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疑问,他在试探。
周围静谧无声,我不敢擡头看他。
我的手仍然放在裙上,从刚刚道歉时就一直交叠,这时我感到手心有些冒汗。
这时低垂的视线里出现了他的手,那双白净覆在我的手上,握住上面那只手,轻轻拉起。
他仍然握着我的手,走下床,虽然他握得不紧,但仍是握着。出于刚刚我对桑椹汁的歉意,只能跟随他亦步亦趋。
脚接触地面时,柔软的地毯给予了温暖。我擡眼看向前面的他,他往前走着,留给我的视线是宽阔的后背。隔着单薄的睡袍,也能清晰的看到他肌肉包含的相比罗斯嘉德而言并不宽大的骨架。
我一边另一只手提着腿前的裙子防止没有高跟鞋的自己绊倒,一边低头看着他睡袍下摆裸露的小腿和后脚,那双脚的脚底泛着粉红。想到桑椹汁的事。
自己的防备应该让他很失望。
或许他没有自己想象的那幺糟糕,抑或是自己的错觉?
我被牵着走到一个镜子面前停下。
他把我放在镜子前。
镜子里没有他。这是吸血鬼的特有的。人类磨平的光滑的镜子照不出来吸血鬼的身影,所以……吸血鬼应该不用镜子才对。
那幺格雷又为什幺在房间里有这幺一大块镜子呢?
他的手宽大,在我身后一只手握住了我的两只手腕。
两只手腕被拿捏住,我突然有些不安。
“嘶——拉”我的裙边被他撕下一块。
随后感觉自己手腕触到布料的质感——那个撕下来的布条绑在了我身后的手腕上!
我试图想要使挣脱开,发现他绑的很紧,焦急问他:“格雷…大人!您在干什幺!”
他没有理会我的疑问,反倒说着和这个无关的话:“看看镜子。”
无意间朝那一瞥,明明没什幺稀奇,却被我自己的样子怔住。
镜子里没有格雷的影子,仅仅是我一个人。
镜子里的自己眼眶发红,发丝略显凌乱,裙子被桑椹汁或其他东西弄得星星点点,自己脖颈和胸前还有刚刚自己吐下来的桑椹汁,形成长痕,在自己白皙的皮肤上异常惹眼。
它像血迹,有的甚至形成长线流淌,划向胸前的衣服内。
“镜子里的女孩,是个血族都有一种想要侵犯她的欲望。”他在身后呢喃着。
他似乎是已经绑好我的手腕,站在我身后,一只手抚起我的下巴,镜子里的自己随即仰起头,表情挣扎着,像是恐惧。只是……镜子里的人是自己一个人的恐惧。
“你看那镜子里的自己……像不像,”他在我脖颈边,混着桑椹汁香甜的气息,轻声在我耳边说道:“自己一个人在自导自演。”
“求你了!不要这样!格雷!”我不再看只有自己一个人挣扎的镜子,求他放开我。
手在后背缚住,这种仓惶感令我紧张。害怕的情绪开始慢慢延伸到四肢,想要从他身前跑掉。
他在身后一只胳膊钳住我的肩膀,防止我逃开,另一只手开始攀上我的胸前的裙子的上衣。
“我偶然之下,了解到了丝国衣服的解开的方法……”
他的指尖触及我之前穿上裙裾时绑的带子。我的胳膊努力夹住他在我在身侧的裙子邦口的手指,可是他还是触及到自己裙子的绑口。
“不要!”
听到我的叫喊,他的手顿了一下,停在那个绑口。我听到他在我耳边低声说着:“你知道为什幺我如此确定你们接吻吗?你们的肿胀的唇间带有一样特里昂菲特百合的香气,那是……你身上的香气。除此之外……”
他打开了那个绑口。
“不要!”在镜子里自己身体裸露的瞬间,我闭上了眼。脸颊上感受到自己滑落的泪水。
我醒来之后,没有来得及发现底裤到底在不在。只是感觉自己衣服还穿在身上就以为万无一失。直到镜子里裙子打开时,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
“很美的身体,胸部是桃子形状,不大,但也很完美,适合做爱。”他评价着,右手钳着我的肩膀,由最初的钳,开始向内滑向我的胸部,握住了我的右边的乳房,开始揉捏。另一只手也触向我左边那只乳房。
“嗯!……哈……不要碰……”我轻微的喘息,胸前给了我奇异的感觉,像是有什幺东西挤压出酥麻感延伸至私处。
“尤菲米娅,这是什幺?”他揉的用力起来,一次比一次用力。我闭着眼,可是痛觉仍在。
仿佛我不回答他便揉得就更狠。
“这是……嗯……哈……乳房。”我闭上眼睛,嘴一张一合说出。
“这是你的乳房,也是你的奶子。这是血仆产奶的地方,也是那些吸血鬼经常光顾的地方,毕竟它柔软,嫩滑,配合吸血碰它几次,血仆能很快发情。”他咬着我的耳朵,对我耳边呵气,“这是乳尖。也是奶头或者奶尖,听说这些词汇说得脏一些,更能刺激情绪。”
“这……啊哈…………”我喘息着,生怕他的用力。“呀!停下!……不!”他的拇指和食指捏住了我的乳尖,并感受到左右旋转。我已经感受到私处似乎有什幺东西流向了大腿,凉凉的,令我整个身体都发颤。“尤菲米娅真是难得的血仆,不需要吸血,下身就能达到这种已经盈满滴下来的程度。”
他的冰凉的指尖另一只冰凉的手触及自己的肋骨,滑向腰部。“尤菲米娅的腰部很细,像蓝摩尔福蝶一样,可以……轻易捏碎。”他呢喃着,说出让我熟悉的话——那时候宴会被我打断的没有说完的断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