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洄和鹿与思,始终是不一样的。
当身上的女人温柔吻过自己赤裸的每一寸肌肤时,白伊心底泛起难以言喻的酸涩和钝痛。
初见时的神志不清,白伊尚且可以骗一骗自己。但这一次,就算有酒精的作用,也只是将肉体直接的感官与记忆里的差异无限放大。
年少时候,与鹿与思多数性事,大多粗暴直接,总是令白伊的心底被无尽的委屈所裹挟。鹿与思吝啬与她亲吻,就连爱抚,也是直截了当直奔主题对性器予以刺激和抚弄。
可白伊始终贪图着鹿与思,为什幺呢?因为……
“喜欢……”
肉体沉溺在陌生的温柔抚慰当中,心思却飘得格外远的白伊,忍不住呢喃出声。
喜欢鹿与思,这份喜欢一度让少女时代的白伊迷失自我,沦陷在身体被对方肆意亵玩使用的私欲里。就算被粗鲁对待,她也始终贪图鹿与思那仿佛不含有一丝温热的冰冷怀抱。
仅仅是身体被眉目冷峻、时常禁欲的人用以发泄和支配,都能令白伊空虚不堪的心灵得到被宽慰一般的巨大满足。
“嗯?”
陆洄从黑暗中茫然擡头,不舍地用湿热的舌尖将唇齿间的已经发硬的柔软朱果顶送而出。
明知对方并不是鹿与思,白伊还是会忍不住会想要更多。
陆洄的温柔和小心,几乎填补了年少时,她对鹿与思所有关于温柔体贴的妄想。
身体里的躁动和心底深处的空落都在诉说着渴望,白伊伸出指尖暧昧地捏着陆洄敏感柔软的耳垂。
“喜欢被你吃啊……”
所谓下贱,不就是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吗?借助酒精的谎言,宣泄骨子里沉寂多年的淫媚浪荡。
白伊的唇角在黑暗里扯出自嘲。
而受到鼓舞的陆洄,急促地轻喘出声,随即再次小心翼翼地探出舌尖,将另一颗尚未被照拂的奶尖也勾入唇间,轻柔含吮。
“嗯……”
直到白伊发出不再满足于此的呻吟,不安地扭动起腰腹。指腹代替了唇舌,接管了两颗柔韧的红果,温柔碾转。
陆洄的湿漉的长舌下移,在白伊光洁紧致的腰腹部留下一路湿痕。
“可以先用舌头肏你吗?”
焦灼的呼吸拍打在光洁的阴阜,陆洄的询问只换来白伊不置可否的闷哼。
她细喘着,如同虔诚的信徒,在黑暗中将柔软的贝肉含入口中。
鹿与思不曾给予过的,前所未有的强烈刺激,令白伊惊喘着向上挺起腰腹。灵巧的舌紧压在肿胀娇韧的阴蒂上不住逗弄,一阵阵酥麻的激颤沿着尾椎迅速向上翻涌。
“嗯……快、起来……不…要……别啊……”
白伊想要避开时已经来不及,不安令她扭动起挺立的腰腹,已经完全勃起的阴蒂珠在陆洄的舌尖猛地一跳,强烈的快感在腹腔中炸开,一团浓郁的汁液瞬间从身下泄了出来。
陆洄擦了一把下颔上沾染的汁液,在黑暗中剥开了两瓣肥肉之间的细缝,轻轻吻了吻在高潮余韵下不住跳动的阴蒂。
“白伊,你喜欢被我吃。”
酒精似乎终于开始发挥了它的效益,白伊仰躺在黑暗里低迷的喘息,连指尖都觉得倦怠。
只能瑟缩着,任由陆洄再度敏感的阴蒂用力吸进嘴里含住
“嗯啊……喜欢…被你吃……思思……”
白伊嘴里分明是娇软异常的浪叫。
然而,本该被情欲熏染的双目,却在黑暗的掩盖下清润无比。
原来,和不喜欢的人之间发生肉体欢愉,真的可以完全剥离于心神之外。
感受到陆洄突然一瞬间的僵硬,白伊不由得无声浅笑。
虚伪且贪心。——这是她对陆洄的二度评价。
“白伊……我是陆洄。”
黑暗里,陆洄爬将上来,语气里多少有些不甘。
“好痒啊,思思。”
白伊瑟缩了一下,避开了陆洄在她耳畔落下的轻吻,她表现得就像酩酊大醉没有思考能力的酒鬼。
“白伊,叫我陆洄。”
陆洄执拗地钳制住了白伊的双手,不给她任何逃避现实的机会。
人类总是这样,不知足。
白伊被陆洄突如其来的偏执弄得心下烦闷不堪,双手被钳制,只剩下手指还有活动的空间。该怎幺办才好呢?
她只好伸出手指朝陆洄的心窝一戳。
那是极为暧昧的力道,透过衬衣的面料和贴身毛衣,抚触在陆洄衣下胸口的肌肤上,带起一道极为舒适的电流。
身上的人闷哼着,像是瞬间被顺平了毛发的猎犬,周身肌肉紧绷的力道也跟着松弛下来,瘫进白伊赤裸的胸怀。
“你要乖一点啊……大狗狗……”
唔,把人比作是狗,虽然并非什幺好话,但总归是比思思要强。至少,此时此刻,被白伊撩拨而思绪迷乱的陆洄是这幺认为的。
陆洄重新撑起身体,耻骨处火热异常,尽管没有男子那一团性器,甚至没有来得及脱掉裤子,她仍旧十分迫切地勾起白皙垂落在座下的光洁大腿,令其盘在自己腰侧。
隔着长裤,耻骨贴合着白伊光洁湿漉的阴阜,莽撞且剧烈地顶弄着。
这样的撞击并不疼痛,也说不上舒坦,布料摩擦过经历过一波高潮后格外敏感的软嫩,却勾起了更深沉的欲火,惹得白伊又是一阵低迷压抑的呻吟。
“唔嗯…好奇怪……别撞了……不要……”
话虽是如此,可赤裸平躺在后车座上的人还是情不自禁将尾椎下沉令耻骨向上擡起,迎合着陆洄一下又一下的撞击。
“肏你,白伊……好想肏死你……”
陆洄红了眼,腰部耸动得更快,随着耻骨的猛烈撞击,腹下迸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快感向头皮上涌。
“嗯……真的好怪……别撞了……”
白伊禁不住打了个颤,腹下涌起酸涩的胀感。突如其来的排泄欲,随着陆洄的撞击,在腹下四裂开来,一阵又一阵异样的酥麻从腹腔蔓上乳房尖端,引起毛孔直竖的颤栗。
“呜呜……这种感觉…………”
像是,就快要被撞失禁了……
白伊头皮一紧,突然后悔起来自己喝了那幺多酒水,于是剧烈地挣动起来。
然而,突然抗拒的挣扎,只换来陆洄下半身更为紧密地贴紧和摩擦。
陆洄用力搬起白伊的双腿,躬下脊背,仅仅数次轻蹭,便在白伊耳边痛苦且喑哑地叫出了声。
“呃啊……”
居然是大狗狗先输了呢。
白伊在黑暗中眨了眨眼,双手攀上陆洄的背后,等待她呼吸平稳。
“白伊……”
陆洄的声音染上了高潮后的疲惫,她的额头贴在白伊额头上,传递出渴望被安抚的讯息。
长发垂落在白伊的面颊上,让她觉得有点痒。伸手帮陆洄将凌乱的发丝别致耳后,随后,白伊将手指紧扣在其脑后。
“唔……”
如果一场性爱需要进行打分,那幺以高潮为目的的终结最多只有七十五分,而亲吻,却可以轻易补足满分。
人类始终是不甘寂寞的生物,既然已经确定要发展这样的关系,白伊心下免不了要把人和鹿与思进行对比。
作为单纯的性爱伴侣,陆洄的表现的确比学生代的鹿与思要称职许多。至少主动索要亲吻这一项,就足够甩开鹿与思一大截。
白伊擅自定义着。
连她自己都未曾发现,自高中时代起,心底那一支曾被心上人无数次忽略的感情沙漏,正在被细碎的沙子慢慢填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