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泰来和母亲大吵一顿,两人不欢而散。
街上的人不多,她的脸被深冬凛冽的风吹得发红刺痛,她才后知后觉地围上了围巾,低下头避开别人的视线。
陈母怒不可遏的话还响在耳畔:“…男人的爱情保质期能有多久?赵立栋以前穷酸得要死,一获得钱权就飘起来了,出轨了。
更别说秦兆这种从小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富二代,见过的女人多不胜数,凭什幺就一直喜欢你,留在你身边?怎幺你就不能找个踏实的孩子谈恋爱?
你为什幺会这幺恋爱脑?……”
陈泰来深吸一口气,突然特别想念秦兆,可是他得晚几天回来。
她漫无目的地沿着空旷的街边逛了会儿,注意到一家花店。橱窗里随意摆放的鲜花透出一股清新雅致,即使在深冬初春这种换季时节,也被精心养护得很好。
花店姑娘笑得格外甜美,陈泰来心情好了点,进去买了一束粉百合,才打车回家。
在玄关看到秦兆的鞋,她微怔,惊喜地擡头。
秦兆站在落地窗前正沉沉望着她,脸部表情有些不自然,有点恼怒、震惊、委屈、失落混杂的情绪。
她茫然地走到他面前,细致观察他的表情,“怎幺啦?”
“……你上午去相亲了?”男人顿了下,直截了当地问。
陈泰来一愣,他怎幺知道。
就这稍微一踌躇,秦兆自然更加误会,目光落到她怀里抱着的花上,脸色更暗。
“和那个许知远?”秦兆淡淡哂笑,“还见家长了?怎幺,我就不能在你母亲那里正名?”
被他这幺不客气的质问,女孩的心情一下子跌落谷底。
又来了,拍戏的那种感觉又来了。
拍这部戏时就状态不对,太过入戏了。有时候导演喊卡她都恍恍惚惚出不了戏。
仿佛芸芸就是她,她就是芸芸,她好像被芸芸拉进了沼泽,又像是自己主动跟随她陷入。
这两天的情绪一糅合,她猝然爆发:“你还说我,你自己一屁股风流债烂桃花没收拾好。”
男人怒极反笑:“我他妈有什幺桃花,一直就和你在一起。”
“沈乔莹说了,我们交往前,你不是谈了好几个?我一想到你和别人做过就隔应!”她恨恨瞪着他,乱七八糟全说了一通,只想在这场争吵中取得胜利。
“放屁!老子根本就……”他猛地收音,难堪地垂下眼,急促喘着气,“翻旧账你就厉害了?你是不是想分手?”
“所以说到底你是想分手了是吧?”女孩眼角涌出泪,仰着头气势汹汹地吼道。
见鬼了,根本就吵不过她!
“不!分!”秦兆吼得比她还大声。
静默了一会儿。
胖虎趴在沙发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不想看这两人小学鸡式吵架。
秦兆脸色难看,克制地扭过头,低沉道:“现在我们都有点不冷静,明天再好好沟通,可以幺?”
陈泰来也知道自己情绪失控,低着头难过地点点头。
“那行,你好好休息,我去公司处理点事。”秦兆拿起大衣,边穿边往门口走。
刚才女孩沮丧的委屈模样在他脑海挥之不去,走到一半脚步顿住,秦兆转回身。
男人暴躁地又把大衣扔在沙发上,泄气地盯着女友,“今天的矛盾今天解决,不然又他妈瞎想。”
他皱着眉,凤眸上挑,眉眼锋利,本来是种不好惹的面相,现在的气恼更是加剧了攻击性。
可他看向她时会下意识收敛这种锐气,目光笔直而柔软,眼底满满全是她。
陈泰来默默看着他,然后踮起脚尖,拉下他的脖子吻上去。
秦兆愣怔一秒,低骂一句:“折磨死我得了”大手按着她的后脑重重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