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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于知宜的人知道,她很擅长逃避,像一只胆小的蜗牛,没有障碍时缓慢前进,遇见障碍便缩回壳里。

但她不擅长面对别离,从小到大亲近的人都仍幸运地在她周围,于是解决这份心空的焦虑是通过忙碌、昏天暗地、今夕不知何夕。

日子不留情面地变浅,于知宜看着江淮那几个黑色行李箱,鼻子忍不住发酸,仰起头又笑眯眯,“我变成行李,你带我走吧,一个人好难过的。”

最后那句话又低又小,沾着点弱弱的哭腔,江淮过来抱她,于知宜吸吸鼻子,跳跃地问他要不要去爬山。

这幺些时日都在虚耗中度过,夏天马上就要被秋天替代,总得留下些什幺。

上山的路很宽敞,这两年旅游业兴盛,还能看见一些挥舞着旗子的队伍,两个人走到一个仿古城门的建筑下,瞧见前方有座庙,沉沉钟鸣,于知宜兴冲冲拉着江淮走进,拜了香火。

她知道那只是赚钱的手段之一,灵验应是不可能,但她仍旧诚心诚意,庙香宁神,她闭着眼睛想,可不可以长久。

取了祈福条挂在庙外树上,远处看简直像颗红珊瑚,健康安乐,落款是江于,小小的笑脸。

剩下大半的路买了缆车票,于知宜害怕,抱着江淮不撒手,又忍不住向下瞧,碧翡的湖,没有一丝杂质。她回头亲了亲江淮的嘴角,风很大,缆车外断断续续传来人声,停在半空的时候,于知宜觉得,即使掉下去也没关系。

下缆车时工作人员抓拍了照片,二十块钱一张,肯定拍得不咋地,精打细算的于知宜拽着江淮要走,哪知这人硬要买下,揣进口袋,不给她看。

回去路上于知宜一直数落他乱花钱,家里拍的漂亮照片那幺多不要,非要丑的,是不是有病!江淮圈着她手笑,也不还嘴,于知宜看着他那样没来由地心软,趴去他肩头叹了口气。

离开前一天晚上两人睡得很早,于知宜像只树袋熊似的抱着他不放,江淮捏了捏她脸蛋,“你这样我可没法睡”,她缩了缩手脚,但仍旧搂着他腰。

半夜噩梦惊醒,于知宜满头是汗,江淮一边迷蒙着抱紧她一边拍背,额头贴在他颈窝,同样的沐浴露香气,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拂过他额头、鼻梁、嘴唇,刚想收回就被咬住,江淮翻身压住她,“不想睡了是不是?”

于知宜勾住他脖子吻上去,两片舌尖甫一相贴便难舍难分,她擡起屁股配合江淮操进来,江淮好像要把她钉进身体里,一下一下,宫口软靡地迎接、吸吮,唇齿分离牵出银丝,又泄出于知宜的难耐,“江淮……”

他按住于知宜的手腕,像按住板上的鱼,“知宜,看着我”

泪水和汗水让眼睛发晕,于知宜反复几次才看清江淮,和她一样、情动的江淮。

江淮射在了里面,两次,于知宜坐在洗手台上,身下垫着毛巾,有些精液正在淌出,江淮拿着纸巾帮她擦,越擦越多,于知宜擡脚踹他,绵软无力不说,还差点摔倒,简直是投怀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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