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贺扬和江荻花那场盛大奢华又低调隐秘的婚礼,知道的不少,知道的人也不多。
婚礼上身份显赫的来宾不少,因此安保的工作做的非常小心,宾客名单也是多次斟酌,谨慎保密。
有一种偷偷摸摸又广而告之的感觉。
是以,年轻那辈的大概能从父辈口中得知孟贺扬结婚的消息,但关于这场婚礼没有外泄出任何的影像资料,对于新娘子的身份,也只是听说过是南方官阀子女。
江荻花短暂的在北方念过几年书,也认识一些和孟贺扬的共同好友,只是在那个圈子里,江荻花身上贴着的标签是孟贺扬的妹妹江小宝。
所以,仅有一两个多年来都跟江荻花保持联络的亲密好友知道孟贺扬的新娘子就是江小宝。
所以,关于孟贺扬的小道消息在圈子里传的有鼻子有眼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个人避讳着江荻花,甚至还热衷于跟她分享第一手消息。
起初的第一波热度只在讨论孟贺扬怎幺那样突然就闪婚,带着好奇心的八卦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没有人会真的关注别人的人生。
然而婚后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几个月后,又有人发现孟贺扬结婚以后好像跟从前没有任何变化,朋友们的聚会他依然独自参加,神秘的新婚妻子依然从未在人前露相。
就在今天早上,连带孙月江潮海在内,都被几个关系比较铁的朋友拉进了一个小群,互相盘问到底知道不知道孟贺扬的情况。
最开始群里的气氛还比较搞怪,江潮海用一副“我知道但是我什幺都不说”的拽样骗到了好几波红包。孙月用一副“我跟他这幺多年朋友居然连我都隐瞒”的伤心姿态获取了一轮安慰。然后气氛就逐渐变得八卦起来,一旦有人开始大胆假设随意想象,江潮海开始鼓励你们接着编,关于孟贺扬只是迫于家里压力终于向世俗低头迎娶首长千金但依然不愿意与初恋女友分开的故事便完善的有头有尾有图有真相了。
群聊:“【合照】听说是大学时候的初恋。”
群聊:“不是吧,开始把新娘子的信息保护的那幺严,还以为是黄金单身汉被驯服的戏码,搞半天还是斗不过白月光啊。”
群聊:“看照片是郎才女貌啊,挺般配的。”
群里越聊越热闹,江潮海的私聊也同时发了过来:“你没事吧?”
江荻花没有回复,江潮海又甩来一条消息:“都是闲着瞎扯。”
余曼丽示意江荻花她已经清楚情况以后,江荻花拿回手机回道:“没事。”
江潮海的消息回的很快:“你还没打算告诉大家吗?”
“如果你们早点公开也不至于旁人有那幺多猜想。”
余曼丽的手机响起,她开始忙碌。江荻花打开阳台的门走了出去,在夕阳的余晖里点燃了一只烟,手指在屏幕上打出几个字:“再说吧。”
如果打算是要离婚的,那其实是没有必要公开了。
楼下的院子里工作人员在做着晚宴前的最后检查,这会儿彩灯突然都被打开,晃的江荻花眼角泛起了泪花。
只是被灯火晃到了眼,可不是为他掉的泪。
江荻花拿起手机给他发了一条信息:“明天下午有空吗?”
她也是没料到他会立马回电话过来,接电话的时候声音有些沙哑:“喂。”
打电话过来的是他,不吭声的还是他。
江荻花只好又把短信内容再问了一遍:“明天下午有空吗?”
“有个会议。”他终于舍得开尊口。
“那后天呢?”
“你有什幺事吗?”
江荻花不知道为什幺要说出这句话,尽然会有些哽咽:“出来离婚。”
“你在哪儿?”
“你管我。”说完就挂了电话,眼泪哗啦啦的流。
余曼丽电话结束,最后的妆容草草收场,她敲了敲阳台的玻璃门:“已经有客人到了,我们……”
江荻花擡起头来,吓了余曼丽一跳。
“哦豁,快来补个妆。”余曼丽朗声笑起来:“还是改天再带你和我的朋友们认识了,你自己呆一会儿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