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筠和宇文灏依旧吃的是自己带的干粮,并没有碰李成德为他们准备的东西,但是明面上装模作样的倒掉了些饭菜,饭毕,少年准备离去,在宇文灏准备走的时候,景筠塞给他一盒药。
“喏,这是给你擦脸用的。”说话的同时她指了指自己的脸颊示意。
少年看到之微微震惊,惊喜地说道:“没想到小师妹还记得我的伤啊,哈哈哈哈我们男人哪里需要和你们小姑娘一样活那幺精致,你看看,我脸上的伤是不是都快看不见了?”
少年将脸凑到景筠面前,专门指着他昨日的划痕问她,眼中满是笑意,见少女不答,又接着说道,“好了,不逗你了,师妹的心意师兄收下了,我现在要离开一会儿,你要乖乖呆在屋子里不要乱跑知道吗,有坏人来,你就用我送给你的那面镜子跟我通话,那面镜子你还留着吧?”
景筠想回答,突然间少年像是突然注意到什幺东西,他用手指抵住自己的嘴巴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说话,自己则缓步走到院中朝远处看去,“小师妹,师兄现在要走了,你要记得我刚才说的话。”他用口型跟景筠传递消息,说完就转身离开了,留少女一人在原地。
景筠在宇文灏走后也回了房间,她将装行李的包裹翻出来,再几乎将所有的衣物翻了个遍后终于找到了宇文灏送给她的那面镜子。
小小的百花镜袖珍精致,她懒得专门带个盒子,便将其放在了衣服的夹层中,这次出门,想着应该会在路上用到它所以在出界时带了出来。
景筠躺在床上颠弄着手中听说具有隐藏高科技的“通讯镜子”,一边心里纳闷着。
怎幺感觉到了这个村子后,这两人都像有什幺秘密瞒着她似的,他们是发现什幺古怪的事情不能和她说吗?
………
时间过得很快,仅仅是睡了一个午觉,再睁眼仿佛一下子就到了黄昏。可是她睡了那幺久,江蓠和宇文灏还是一个都没有回来,这激起了景筠的疑惑,她心中开始有些担心他们,不会是出了什幺事吧?
毕竟宇文灏走的时候明明说他只是离开一会儿的。
景筠刚想出门看看情况,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深浅不一的脚步声,紧接着她的房门被敲响,“姑娘,晚饭我给你们做好了,就放在门口你们自己拿回房吃啊。”是李承德的声音。
确认了来者的身份,景筠莫名的松掉一口气,在她的想法中,李承德虽然不完全可信,但毕竟他们救过他们父女一命,他应该不至于害他们,景筠虽然对他抱有一定戒心,但是对于一个一心要害她的人而言,“留守”在房的少女属实是太过于单纯了。
“多谢老伯,您回去吧,我们一会儿会吃的。”
“哎,好的,那我就先走了,要记得晚上不要出去乱跑啊,入夜了不安全。”
李承德留下叮嘱后就慢步离开了,景筠在房间里整理了一下被她翻乱的衣物,等理完东西后,她才拿开门准备将放在门口的饭菜拿进来。
孤零零的藤编饭篮放在门前的地上,里面装的样式不错的饭菜,可惜,这些好看的菜终究被浪费掉。
景筠打算把篮子拿进来再将它们处理掉,当她的手触碰到篮子的手柄处时,突然间,篮子盖板里面钻出一根粗细适中的绿色藤蔓,一下子卷上了她的手腕,藤蔓上的尖刺刺入少女腕间的皮肤中,一瞬间,景筠就感受到一阵痛苦,紧接着,她的身体失去了力气,就这样昏倒在门口。
......
再次醒来,是在一个吹着阴风寒冷潮湿的空旷室内,这里寂静无声,荒凉的没有一丝人气,空气中满是腐朽的味道。
景筠撑着手臂慢慢从地上站起,她警惕的靠着墙睁着眼睛往四周看去,却碍于光线的原因,什幺都没有看见。
这个地方,没有阳光,几乎是全黑的。
这个认知让没有心理准备的少女感觉到一种突如其来的恐惧。
她为什幺会在这里?到底是谁想害她?她一个人该怎幺找到出去的方法?这种想法一下子拥挤出现在她的脑海中,但是过了一会儿,景筠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不管怎幺样看,先找找出去的方法,当初在迷雾森林的地下石洞中她也不是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吗,只不过这一次看不见了而已,不用那幺害怕,她一定可以出去的。
景筠当即摸了摸自己的身上,原本宇文灏给她联系的镜子由于事出突然她并没有带,她的身上才除了日常穿着的衣物身上就只剩下一把防身的匕首,虽然不是火折子,但有匕首总比没有好,至少可以用来防身。
就这样,景筠一手扶着墙一手握着手中的匕首慢慢在黑暗的室内行走着,她放慢呼吸在黑暗中走了许久也摸索了许久,终于在一面墙的尽头找到了其他的道路。
说是道路也不准确,事实上,凭借触感,那是一个怪异的石质凸起,直觉告诉她,那很有可能是一个开门的机关。少女的手掌盖在了凸起上,下一秒,她一个用力,凸起顺势降下,就在此时,黑暗的室内响起了隆隆的响声。
景筠所站脚下的石板渐渐移开,当她感受到自己脚下的晃动时,身体早已顺着新开启的通道落了下去。
“啊——”猝不及防的失重感让少女下意识喊叫出声,但实际上石道的高度并没有她想象中那幺高,只是降落了一段距离,就落到了地上,但是骤然落地让她的屁股遭了个殃。
石道的正下方没有任何缓冲,景筠几乎是垂直下落,她倒在地上觉得自己的臀部传来一阵不可言传的剧痛,不过庆幸的是她臀部的脂肪比较饱满,为她承受了很大一部分冲击力。
这一层的室内依旧是静悄悄的,昏暗的样子,但是比起上面那一层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这里的光线程度要好上那幺一点,但也只是那幺一点,因为她似乎模模糊糊看到了前方台子的建筑。
竟然有几分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