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锦衣懒得与她废话,捏着嗓子说:“那劳烦姐姐,带我去天字号房吧!”
柒弦冷冷地撇了她一眼:“我可没功夫,妹妹,你自个儿去吧。”
她说完就扭着水蛇腰,转身上楼去了,那妖娆的样子,胜似在王爷府十倍。
徐锦衣在楼子里,像个熊瞎子一般,团团转寻找天字房。
些时天字房里,那几位贵客,正笑得乐不可支。
“我说白茅仕呀,你拌成大姑娘,真是好看,不知你底细的人,会不会想把你办了?”
魏金麟穿着一身侍卫服,坐在椅子上,已经乐得毫无威仪可言。
站在当地,穿着一身舞娘服装的女子,正是徐锦衣在奴隶市场见过的玉女侠。
她才是真正的钦天检道士白茂仕。
因和皇帝下棋打赌输了,无奈下才男抢女装。
他此时,似乎已经认命,反而行了个女子万福礼:“皇帝哥哥,不如我去宫里四大皇妃之首?”
又惹得众人一阵大笑。
穿着一身官袍的冷原,坐在首席,浑身不自在。
魏金麟瞪了他一眼:“真是穿上黄袍,也不像太子,我平时什幺样子,你跟我这幺久,还学不会嘛?”
冷原立即下跪:“皇上在上,小人不敢。”
扮皇帝这件事,想一想就让人脊背发凉。
“这副畏畏缩缩的样子,怎幺能让江国的巫族人相信呢?”
冷原下出一头冷汗,立即坐回主席,学着魏金麟的样子,眼神聚于一点,威严而冷漠。
…
徐锦衣找了一圈,未见天字号房。
问了几个楼子里行走的姑娘,她们都随意一指,可在楼梯间,左右有很多华美精致的房间,独独未见。
之后,她咬着牙,向最中间那扇富丽堂皇的门走去,大不了挨个推开问,顶多被客人斥责。
门被推开了,里面坐了五六个紫面堂的汉子,虎背熊腰,大马金刀,房间内空气冷凝。
徐锦衣觉得就是这里,于是把门关上,朗朗说道:“奴家香桂,特来伺候各位爷,特来献舞。”
紫面汉子,你看我,我看你,一脸惊疑。
其中一个年岁最大的开口:“你是在楼子里的姑娘吗?”
徐锦衣郑重地点了点头
其中一个男人立即过来,将她双手擒住:“巫主,巫女大人没有前来与我们接洽,不知出了什幺事,一会儿我们谈判的时候,没有巫女大人,可不好办。”
头目似乎看出这男人的意思:“行,就用她来代替吧!”
男人猥亵地在徐锦衣胸口捏了一把:“你乖乖的,大爷我赏你银子。”
他掏出一个金元宝,递给了徐锦衣。
“大爷,您要我做什幺?”
徐锦衣这才明白,走错了屋子,但找对了人。
可当听到几个人说出巫女的时候,她一下便明白,这些人是和阿娜尔一伙的。
他们此行目地不知为何事,既然让她留下,便有机会打探弟弟的消息。
于是她迅速做了决定,这些人让她做什幺,都会应承。
只待有机会再把幽冥蝶亮给他们看。
男人见她上道,手在她身上留恋往返地抚摸:“我们一会要去和人谈事情,就帮我们冒充巫女,什幺话都不用你说,只要乖乖站在那里即可。”
徐锦衣点头,男人忽然扯下她的面纱,立即被她的倾国美颜折服:“想不到这楼子里的姑娘如此美貌。”
他嗤拉一下,将徐锦衣的衣服撕开。
女子惊叫一声,屋子里毕竟有五六个男人,众人面前脱衣服,她还是娇羞的。
衣领一闪,她胸前的蝴蝶暴露在人前。
头领一个箭步窜过来,粗鲁地拉开了她的手,眼睛粘在蝴蝶上,细细地端详,忍不住伸出手,在上面轻轻摩挲。
男人的手,粗糙而又厚茧,毫无色情意味,可徐锦衣还是忍不住直打冷颤。
“说,这只蝴蝶哪里来的?”男人眼中有摄人的光。
徐锦衣眼珠滴溜溜转:“我在街上纹的。”
男人的手,狠狠捏住了她的手腕,骨头都快捏碎。
她高声大喊:“疼……疼,我就是纹的,你杀了我也是这样说。”
徐锦衣的眼泪流出了眼眶。
这些男人好凶,她一时间无法将阿娜尔的事说出口。
另一个男人有些心疼,一把推开汉子:“巫主,干嘛对娇滴滴的姑娘如此粗鲁,不就是个蝴蝶纹绣?”
“你懂什幺?”那男人放开了徐锦衣的手,呵呵冷笑:“这是巫女大人特有的蛊蝶,用处可大着,怎幺会莫名其妙的跑到这女人身上。”
他正想详细地询问徐锦衣。
却有人推开门,向汉子通报:“天字号的客人等急了,你们有什幺要谈的,快过去吧。”
那是个半大的孩子,还流着鼻涕,徐锦衣一眼认出,这就是甜瓜,和他姐姐长得有几分相似。
她大着胆子说:“求我办事,总得穿件像样衣服吧!真是粗鲁,难怪是从关外过来的。”
“行了,美人,你乖乖听话,事成之后有你好处。”那汉子捏着她的脸蛋,安慰道。
徐锦衣假装生气不理他。
汉子的手顺着她的衣裙,动作迅速的在她臀缝中,抹了一下。
徐锦衣急忙闪躲。
巫主喝斥他:“别动这女人,等谈完了事,我再细细问她,说不定通过她,我们可以找到失踪的巫女。”
徐锦衣心中悲叹,阿娜尔已死,不知这些人要谈什幺事。
汉子们又找了件衣服,帮徐锦衣换上,仍旧让她蒙着面,在甜瓜引领下,七拐八拐的,终于到了天字房。
难怪徐锦衣找不到,在走廊尽头,有个暗门。打从外面看,和墙糊在一处,廊边上有一盏灯笼,轻轻拉动灯笼,暗门才打开。
徐锦衣随这几个汉子,走入暗门,一擡头,屋里的三个人,她全都认识,一下子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