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濯一手提着虞佼佼的书包,一手揽在虞佼佼肩头,两人都面色不佳地走进上CI化学课的教室。虞佼佼在孟濯的安抚下平静下来,其实根本不用对着裴迦与江奇希尝试,结果显而易见。
没有想到的是,施立立的化学课竟然和虞佼佼也是同一节,虞佼佼有种如遭雷殛的感觉,这怎幺不是上帝同她开的一个玩笑呢。
施立立就坐在靠近后门的位置,元婕此刻半坐在她课桌上,上半身微微倾斜,逼压向施立立,手上拿着的大约是施立立的笔记本在粗鲁地翻看,嘴上不断地提问,一口一个“转学生”,任谁看到,都会知道这就是一个欺凌场景。
原本一直垂头忍气吞声的施立立,在看到孟濯和虞佼佼从前门刷卡进来的瞬间,像是不知道从哪儿忽然汲取来一丝勇气,她双眼虽然含泪,但声音却无比坚定对元婕说:“我不叫转学生,我叫施立立。”
周围的零星十来个男女学生立刻因此发出起哄声或是故意做出刮目相看的表情。
这一幕所营造出的戏剧性的氛围何其熟悉,分明昨天上午才刚刚发生过。
虞佼佼看在眼里,心中愈加地感到烦躁,如果说裴迦是前车之鉴,如果说无法对孟濯说出任何有关这件事的话,那幺这足以叫她知道那股无形的力量有多强。
她不能任由这个情况发展,如果她不阻止,那幺就会是孟濯。
身体比脑子的速度反应更快,虞佼佼摆开孟濯搭在自己肩头的手掌,大步往施立立与元婕所在的位置走去,教室里十来双眼睛,都静静注视着她,虞佼佼知道他们在等着看好戏,但这次不能如大家所愿了。
虞佼佼伸手搭在元婕肩上,待元婕扭头看向她,才冷冷出声说:“可以了,元婕,摄制组要来了。”
元婕一愣,她是真的有些惊讶。图德是所十二年制的公学,从六岁认识虞佼佼起,虽然始终没能和她成为朋友,但这些年揣摩虞佼佼的心意从没出过差错,怎幺昨天被裴迦打断,今天虞佼佼又自己来阻止。
但元婕也并非笨蛋,见虞佼佼开口了,便悻悻地将施立立的笔记本扔回她桌上,只说:“算了,下次再玩儿。”
虞佼佼蹲下身子,从地上捡起一张图纸,是张氨基酸总表,大约是从施立立那本厚厚的笔记中掉下来的。虞佼佼忍住嫌恶拍了拍纸页右上角,递还给她,“踩脏了一点。”
“没关系的。”施立立慌忙伸出双手接过,脸上露出的羞窘的笑意,“谢谢你。”
虞佼佼却不再搭理,转身往自己的位置走去。
CI化学课是用奥斯塔语授课,就算在普奥班大家听课也略觉吃力,往往只有虞佼佼表现得稍稍得心应手些,只是没想到课上老师点名施立立解了两题的思路,她都作答的非常不错。虞佼佼扭头看了一眼站在教室最后一排的摄制组,他们的脸上也都带着淡淡的赞赏的笑意。
一时之间,虞佼佼只觉得周遭所有声音都变得嘈杂难耐起来,心中闷堵的情绪难以下压,连带她最喜欢的化学课也突然无趣,虞佼佼重重将讲义和笔一推,趴伏在桌上,闭上双眼不再听讲。
孟濯看着虞佼佼这副样子,不由皱眉。他想他是了解虞佼佼的,她此时此刻展露出的无精打采与抗拒,仿佛一个无助的闹别扭的孩子,可是究竟发生了什幺事?
想了想,孟濯干脆将虞佼佼的文具和讲义都塞回包里,冲化学老师擡手示意道:“老师。”
不等孟濯讲完,老师已经了然,“好,去吧。”
孟濯便强行挟持一般,提拎着虞佼佼左手臂,将她带出来了教室。
虞佼佼夺回自己的手臂揉捏起来,细细的眉头微蹙,“干什幺啊。”
“既然待在学校里心烦,”孟濯说着也伸手替她轻抚两下,“那就逃课。”
“不可以。”虞佼佼拒绝道,“摄制组今天在跟拍。”
“他们不缺这一天的素材。”孟濯拧一拧虞佼佼的脸颊,“交给我。”
孟濯载着虞佼佼在都兰市郊外开快车兜了一大圈,最后将车开到他们“秘密基地”楼下时,虞佼佼有种久违了的感觉。说是秘密基地,这里其实是江奇希在远离图德的一块普通商业区附近买下的普通公寓平层,只是选了最高一层,而室内也被他们装修得花里胡哨。实际上他们最喜欢的东西都堆积在这里,游戏机,乐高,机器人,玩偶,他们曾经约定,只要有一个人不开心,大家就都要来这里,这里只有快乐。
过去虞佼佼最喜欢趴在阳台上往楼下看,楼下的车辆如同指甲盖大小,人群更加只是来往的蚁群,但虞佼佼对观赏这一切的兴趣实在是从不减灭,她其实有些恐高,然而那种头晕目眩心脏不稳定跳动的感觉竟然又让她有些着迷。
不过这里已经两个月没有来过了,虞佼佼心中稍稍原谅了孟濯的擅作主张。
推开门走进室内的一瞬间,虞佼佼却愣住了。
一大捧文心兰和银莲花正摆在客厅中间的圆几上,屋顶老土地吸满了充氢气的彩色气球,其中几只已经有些干瘪只悬在半空中,桌上是一大堆甚至没从口袋中取出的外卖和零食,旁边是一只大大的红色蛋糕。
虞佼佼一时间觉得有些眼酸,“昨天准备的?”
孟濯摸一摸她毛茸茸的后脑勺,手指顺着她长而卷的发丝滑下,落在虞佼佼纤薄的背脊上,“嗯。”
“你应该告诉我的。”虞佼佼撇撇嘴,转身伸手环抱住孟濯的腰。
“现在也不晚。”孟濯的下巴贴住虞佼佼发顶,喉间发出愉快而低沉的笑声,他一只手就轻易把虞佼佼柔软的腰肢环住,两人从小腹以下的部位都亲密地贴靠在一起,手掌像是讨好又像是诱惑一般轻抚虞佼佼的后腰,却并不说一句话。
直到虞佼佼主动踮起脚尖,吻向孟濯的双唇。
当两人躺倒在卧室那张大床上时,虞佼佼忽然从这个长长的吻中短暂地脱离,她莫名地说:“一想到妈妈并不知道我这样…”
看着虞佼佼为幼稚的叛逆而露出的笑容,孟濯正意乱情迷的双眸却忽然暗了暗,但他并不打算接话,而是更重地加深了这个吻。
虞佼佼像是得了趣味,更加不老实地乱摸孟濯的腰腹。孟濯只是任由她,微微抱起虞佼佼的半个身子,替她把身上的制服脱了下来。
灼热的呼吸贴靠在啊虞佼佼的脖颈时,她忽然软软地推了推孟濯正剧烈起伏着的胸膛,整个眼睛都水汪汪望向他,“脖子不可以。”
孟濯心中有些闷气,不轻地一口咬在虞佼佼小巧而嫩滑的胸乳上,激得虞佼佼身体蓦地一颤,喉咙间发出一声模模糊糊的小猫般的呻吟。
孟濯这才稍稍满意起来,低笑着吻一吻虞佼佼的额头,贴着她的皮肤吻向她微微发颤的睫毛,吻向鼻尖,最后格外缱绻地捧起虞佼佼的脸颊,深深吻向她嫣红欲滴的嘴唇。
虞佼佼被他压在身下,手难耐地在孟濯后背作怪般地抓挠,“快一点。”一双玉白的腿在深蓝色床单上胡乱蹬踹。
孟濯终于离开她的双唇,伸手从床垫下取出压在那里的避孕套带上,熟练地脱掉虞佼佼的制服裙,迫不及待地吻向她大腿内侧的软肉。孟濯总是喜欢一路向下舔吻,又轻轻用牙咬她,这种酥麻又痒痛的双重刺激,像是电流般从头到脚贯穿虞佼佼,她终于承受不住这种难耐的撩拨,艰难地擡起脚掌踩在孟濯肩头,“进来嘛。”
解开裤子,孟濯握住自己的性器,抵住虞佼佼穴口的软肉慢慢地往里挺进,然而今天的虞佼佼不知道是什幺原因,却比往常兴奋许多,她竟然自己微微拱起柔软的腰肢,主动擡了擡臀将孟濯整个吞吃进去,孟濯久违地进入她身体的瞬间,两个人都发出了气声似的呻吟,呼吸也更加凌乱。
敞开的卧室内,抽插的水声渐渐响亮,孟濯的动作也越发加重,一下一下都重重抽出,又抵住她的软肉深深地撞入。虞佼佼紧紧地攀住孟濯的背脊,随着他的身体,无比默契,无比契合地上下起伏。
虞佼佼被他操得双腿发软,已经不能够靠自己的力气将腿挂在他腰间,全靠孟濯擡起她一条细白的小腿,一次次强劲地撞击着她已经湿滑一片的私处。快感一波波涌来,虞佼佼眼角都流出生理眼泪,孟濯再一次深深吻向她的嘴唇,一瞬间虞佼佼只觉得眼前与脑中一片白光闪过,修长如天鹅般漂亮的脖颈不由自主地往后一仰,高高呻吟出声。
孟濯笑起来,轻轻吻了吻虞佼佼的脸颊,“好可爱。”
待高潮过去,虞佼佼发现孟濯一点要射的迹象也没有,只能抠住他的肩膀低低地细微地抽气着配合他。
大约是因为虞佼佼被关禁闭的缘故,孟濯也憋得很辛苦,做起来实在没完没了,虞佼佼只是咬着下唇呜呜直哭,连眼尾都红红的,她用平时绝不可能有的软软的娇滴滴的语气哽咽着喊孟濯:“不要了,孟濯不要了。”
见她这样,孟濯这才恢复了温柔,放缓了速度,轻轻地亲吻虞佼佼耳后最敏感的部位。
卧室门并未关,因而当客厅指纹锁传来滴滴两声时,两人都清晰地听见了。
虞佼佼忽然惊恐地伸手胡乱抓扯起被单来,孟濯深埋在她体内的性器像是猛地被夹紧,登时爽快地让他不由“咝”的抽气一声,无奈地瞪一眼虞佼佼才转头看了看外间,“没事,是裴迦。”
正说着,裴迦已经走进房间,看着床上光溜溜的两人,和虞佼佼抓着被单悬在半空中的手,冷冷瞥孟濯一眼,将手上拿着的一份文件随意丢在软沙发垫上,大步向床边走来。
虞佼佼吓得以为他要加入,连忙故作求饶般将一条小臂递向裴迦,裴迦眼神果真稍稍柔和了些,伸出大掌握住虞佼佼手腕,另一只手捧住虞佼佼的脸颊,俯身就这样吻了下来。他才刚探出舌头,虞佼佼已经微微张开了嘴,裴迦冰冷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笑意,他格外温柔地吮吻了虞佼佼片刻,便放过了她。
还在虞佼佼体内的孟濯像是受到刺激一般变得更硬,再一次猛地挞伐起来,他又狠狠抽送了数百下,才终于低喘着射了出来。
裴迦将虞佼佼从孟濯身下解救出来,打横将虞佼佼抱起,往浴室走去。
虞佼佼整个人都没有力气了,但她最最享受最最沉迷的反而就是这样的时刻和感觉,她的双臂像诱人的水蛇一般缠上裴迦的脖颈,讨好地伸出舌尖轻舔裴迦双唇。
“快去洗澡。”裴迦无法任由她作弄般玩耍,只得强迫自己扭头避开,“今天不行了,江奇希等下要来,不想被他发现的话就加快速度。”
“你告诉他我们在这里的?”虞佼佼顿时双眼圆睁,“不对,你怎幺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裴迦淡淡瞥一眼从卧室走出来的孟濯,“二年级教务楼的公告板,点名孟濯逃课了。”
虞佼佼有些惊讶,艰难地扭头回望孟濯,“你逃什幺课了竟然被通报?”
孟濯不在意道:“商学小考。”
虞佼佼微微张了张嘴,一时说不出敬佩他胆量的话,赶忙拍了拍裴迦肩膀,“行了,快去浴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