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凌晨五点，外头天色刚亮，不知何时电已经来了。
梁映苒朦胧醒来时就看见刺眼的日光灯，亮得她有些睁不开眼。
「醒了？」
身旁的男人侧躺，懒散地撑着头看她，唇角噙着一抹笑意。
也不知他究竟这样看了多久，睡意转瞬消逝，她脸颊烧红迅速坐直了身，发现自己的手还跟他紧紧贴着。
程璟砚一手撑床坐起身，笑眼盈盈凑近她，嗓音带着清晨的微哑。
「苒苒，早啊。」
梁映苒抽回快要牵得发麻的手，「你、你怎幺这幺早醒？」
他看着空荡荡的掌心，看起来并不怎幺在意，漫不经心地。
「我认床，整夜没睡。」
闻言，她诧异地盯着他，注意到他眼底浮现淡淡的青色，好半晌，呐呐地开口。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
见她一脸愧疚的表情，程璟砚觉得自己忍了一晚上也算是有回报了。
她愈是心软，他愈有机会。
「离上班还有点时间，妳再多睡会吧，」
程璟砚坐在床侧，微垂着头，神色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他身上的外套有些皱褶，发丝略为凌乱，跟往常一丝不苟的模样大相迳庭。
视线不经意往下，眸光一顿，梁映苒的脸瞬间染上绯红，目光慌乱地挪开。
「那个，你怎幺，怎幺……」她支支吾吾地说不清话。
程璟砚不明所以的瞅她一眼，看到她飘忽的眼神与红透的耳尖，随即了然。
觉得她的反应很有趣，他也不嫌害臊，也并不打算遮掩，薄唇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平静的叙述。
「跟喜欢的女人躺在同张床上，这是很正常的反应。」
愈是不能看，眼神愈是忍不住往那儿飘。
梁映苒悄悄再瞥一眼，感觉那裤档似乎又大了几分，鼓鼓囊囊的一团，撑出十分可观的形状，叫嚣着不满足的欲望。
映衬着他清冷禁欲的精致面容，增添了几分情色意味，令人遐想。
就见他像没事一样的理了理外套，起身拿了手机要往门口走。
「我先回去了。」
「那个……」情急下，她出了声。
他偏头，眸光望向她，「嗯？」
「你，你要那样出去吗？」
他眉梢一挑，像是在无声问她：不然呢？
她的视线无处安放，面有难色地，似是难以启齿。
「不是，那个，你要不要先解决一下再出去？」
……
程璟砚唇角微微上扬，戏谑的口吻夹杂一丝期待。
「妳要帮我解决？」
「当然不是！」她飞速摇头。
气焰又弱下来，别开了脸，伸手指了指，小小声地说：「浴室可以借你。」
程璟砚久久没有出声。
蓦地笑了，潋滟的桃花眼半弯。
「苒苒，妳可别后悔啊。」
十分钟后，梁映苒知道程璟砚为什幺说那句话了。
她简直恨不得穿越把说出那句话的自己给碎尸万段。
就算浴室的门关着，就算她躲进棉被，就算她捂住耳朵，还是能清楚听见门内传来摩擦套弄的暧昧声响。
尤其，是那不停从门缝间溢出压抑的，急促的，断断续续的低吟。
「唔，苒苒……啊……苒苒、苒苒……」
一声又一声地唤着她，夹杂色情的呻吟，凌乱急促的喘息，毫无遮掩而露骨的情欲。
她甚至能想像程璟砚那只漂亮的手是怎幺抚慰那狰狞昂扬的性器，一下又一下而有力地套弄着。
那声音太过清晰，毫未掩饰对她的意淫，逼真得好像男人此刻正把她压在浴室的墙上凶狠地插弄，把她干得死去活来。
梁映苒躲在被窝里紧闭双眼，快要羞愤而死，一分一秒都过得特别难熬。
浑身燥热不堪，双腿不自觉夹紧，体内有股热流悄悄朝下身涌去。
她被迫听了将近半小时的喘息低吟，也数不清他到底唤了几声她的小名。
终于，门内安静下来，过半晌，才听见洗手的水流声。
梁映苒偷偷将棉被掀出个小小的缝隙，看见那人像没事一样的走出来，不期然对上他略含餍足的目光，立刻将被子盖得死紧转身背对他。
脚步声隐约传来，似是能感觉到程璟砚朝自己的方向走近，她气都不敢喘一下。
然后他掀开棉被，也不知是不是刚碰过那话儿的温热手心握住她细腕，拿开她捂住耳朵的手，弯身凑近她耳边，热气洒落侧颈，湿润的舌尖轻舔了一下那点朱红。
温热，又有点痒。
她整个人颤抖了一下，心跳如雷，彷佛刚才那些呻吟犹在耳畔。
嘶哑的慵懒声调清晰入耳。
「好听幺？小色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