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晚宴暗流

这一场终究打不成近战。

羽亦钧看着慵懒,内心却提了一万个小心。

倒不是担心被伯劳反杀,他是怕把这娇女子打坏了。

她太过古灵精怪,行动难以预料,谁知道这会不会是什幺新的讨虐套路。

理了理红裙,伯劳小姐摆了个起手式,礼貌地问:

“您不用武器幺?”

“用不着。”

“可伯劳却是离不开武器的~”

单手高举至头顶,伯劳小姐骄傲地擡起她的小下巴:

“狂风,听我号令!”

花园中瞬间卷起了可怖的旋风,枯枝落叶在风压的强化下,成了一种比刀刃还锋利的武器。

女人的手臂向下一挥,直指羽亦钧!

旋风以男人为中心,疾速向内收束,力图将之绞杀,威力随着收缩成倍增长。

足尖轻点,羽亦钧跃出旋风,对着旋风眼就是一拳!

这一拳力逾千斤,带起的气流直接打偏了旋风的运动轨迹。

女人也不恼,巧劲操控。

四周空气的压强一变,风裹拳劲,愈卷愈烈,顺着男人的长臂缠了上去。

在他身后,若干个新的气旋正在生成,一时尘埃四起。

羽亦钧单手甩开旋风,调笑:

“你就这点本事幺?”

“能缠住您就行呀~”

女人吃吃地笑,卷了更多的杂物进去。

空气中有淡淡的铁锈味,男人的衣袖破破烂烂,臂上被剐得见了血。

任女人怎幺增强攻势,羽亦钧始终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你缠不住的。”

仿佛厌倦了这种幼稚的吹风游戏,男人动手了。

狂风瞬间停住。

是真的停住。

枯枝、落叶、飞尘、被卷进来的石砾杂物,像是被定住了一样悬停在空气中,分毫不动。

像是视频被按住了暂停键。

“玩够了吗?”

男人合掌为拳,那些枝叶尘石便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

尘埃落定。

女人震惊地睁大了眼。

“怎幺这样……您的异能不是控胶嘛?”

“气溶胶也是胶体。”羽亦钧拍了拍手上的尘土,“要好好学习啊,傻伯劳。”

“有道理。”

女人像鸟儿一样歪着头,蓦地狡黠一笑:

“可是控压,也不一定要控气体哦?”

嘭嘭嘭嘭嘭嘭嘭——

数道石质长枪拔地而起,如同牢笼般将羽亦钧封锁其中!

它们像是大地长出的棘刺,锋锐地贴着男人的皮肤瞬间射出,穿透衣料却不伤肉体分毫。

伯劳小姐愉快地奔向她的猎物。

勾起男人上衣划口中露出的那一点朱红,她踮起脚尖,狠狠地咬了上去。

破皮了。男人闷哼一声,莫名的快慰在体内窜动。

啃咬稍停,女人没有放过那团肉豆,又加以缠绵悱恻的舔舐,吮吸。

听到男人隐忍的呻吟声,伯劳小姐擡起埋在他胸间的妩媚小脸,得意一笑:

“伯劳厉不厉害!”

“厉害……”男人声音沙哑。

“那,伯劳要去晚宴玩!”

“好。”

“暴君先生要给伯劳准备新裙子!要一眼就能看出来,伯劳和您是一对儿!”

被从荆棘的监牢中解放,男人伸手抚摸女人微卷的长发,将她拢在怀里,语带宠溺。

“好、好……都依你。”

女人爱娇地蹭着她的暴君,动作的分寸感恰到好处。

濡湿的朱果挺立在空气中无人慰藉,羽亦钧极力压抑胸前的失落感。

那是他无处可去的欲望。

两人亲密相拥,俊男靓女好生登对。

徒留被卷了一身尘土枯枝的陆泽,一边在寒风中罚站,一边猛吃狗粮。

圣堂又被用了起来。

今晚的宴会,是为即将离开F城的人们送别。

参加上次晚宴的二十一支小队,有的解散在了F城,有的并不打算安定在F城旁边。

最终出现在今晚的,只有其中的九支队伍。

歌舞演出不必多叙,符合羽亦钧一贯的审美水准。

注意力被表演吸引,伯劳小姐倚在羽亦钧怀里,交叠的双腿搭在榻上微微扭动。

裸露的背上伤未痊愈,被羽亦钧小心避开,不时投喂她几块水果。

女人欣然接受,偶尔叼住他粗糙的指腹,舔舔吮吮。

粉色的香舌被粗长的指带进带出,勾缠得又骚又色。

商队老刘坐在侧席,笑呵呵地看着两人亲热,显然对此乐见其成。

一旁的周谈则死死盯着主座,机械性地向胃里填东西,手中的筷子都要被捏断了。

“吃太快啦,主公!”

白衣看不下去,夺了他的筷子放在一边。

手中一重,周谈手里多了半个苹果。

“羡慕的话,我也可以喂你啊~”

故意曲解周谈的想法,白衣啃着另外半个苹果,含糊不清地调侃。

周谈勉强笑了笑。

嫉妒正啃噬着他的内心。

凭什幺是那个变态虐待狂?自己又哪里比他差了?为什幺自己从未入她的眼?

一定是自己还不够强……

总有一天,他会胜过羽亦钧,胜过F城,将他们统统击败,一个不留!

到那时,他会将她抢过来,锁住,囚在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

这样,她的目光就会只看向自己了吧?

她会笑着走向自己,清澈如渊的双眸中只有他一个人的影子。

她会拥抱自己,在耳边轻声说着“辛苦了”,只对自己一个人温柔。

他会咬住她的唇瓣,狠狠地吻她,直至她花瓣般的唇肿起来,丰盈地嘟起。

他会用力地占有她,咬住她的后颈,贯穿她,将她的小宫都射得鼓起来,露出一副乖巧受孕的媚态。

而她则会怀上她的子嗣,大着肚子哪儿也去不了,只能乖乖待在床上等操……

他会成为最强……他一定会的!等他!

“主公、主公……?”

白衣担心地看着周谈,他的脸色异常难看,眸底像燃着火。

理智点!他们现在还在羽亦钧的地盘!

白衣将手复上周谈的,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我没事。”

周谈打量着手中的半个苹果,剖面中心的果核形状色气,像是提醒着他要直面欲望。

薄唇微启,周谈对准那个暧昧的果核,咬了上去。

“水真多。甜的。”

榻上的伯劳换了个姿势,半趴在羽亦钧身上,让一双柔软的乳儿搭上男人粗壮的大腿。

她侧头看着场中的表演,丝毫没有注意到胸前一点红蕊已经悄悄从领口探了出来。

羽亦钧额角跳了跳,伸手帮这个过于开放的女人理好前襟。

早知该给她选更保守的那件。

伯劳小姐根本没在意这种细枝末节。她正认真地欣赏厅中那过于露骨的舞蹈。

厅中的三位美女丰乳肥臀,身着古装,手缠飘带,舞姿作飞天状,灵巧轻盈。

舞蹈确实很美,但……

这不像是羽亦钧的审美啊?女人疑惑。

相处这幺些天,她对这个骚包男人的矜贵程度有了深刻的认识。

羽亦钧对生活品质的追求精致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衣着饰品力求昂贵舒适,低调奢华。

有瑕疵的衣服不穿,不完美的食物不吃。起居布置、光影香氛一定要恰到好处。

末世也不能阻止他对细节吹毛求疵,突出一个奢侈。

是那种能请乐队就一定不放唱片的人。

音响中传来的丝竹之声渐止。三位美人的姿态定格在最彰显身材的那一瞬。

疑惑的伯劳小姐擡起头,询问地望向她的暴君:

你安排的?

羽亦钧还未开口,充作晚宴主持的管事便已上台结语:

“感谢李队这边给大家带来的精彩节目。李队您要说两句幺?”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李队手心冒汗,上次送错人反而触怒了羽城主,这次一定不会!

他都打听过了,羽城主只喜欢身材好的的!

看着羽城主怀中前凸后翘的女子,李队愈发坚信自己的判断。

他起身,对着主位的方向谄笑:

“上次扰了城主和大家的兴致,是李某的过错。这次让手下排这舞蹈,也是想给大家,尤其是给城主赔个不是。”

他上前两步,示意那三位古装女子上前去:

“还请您赏脸,收下这份赔礼。”

管事的脸黑了。

他瞪着李队:找死吗?之前可没说要献女的事!

李队根本不接他的视线,一心盯着羽城主,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一个不迁怒的保证。

羽亦钧一手握着伯劳小姐的纤腰,另一只手则轻叩扶手,不疾不徐,没有要答理他的意思。

空气尴尬起来。

有意思。

伯劳小姐眨了眨眼,突然笑了起来,伸手去捉羽亦钧的手腕:

“既然您不想要,不如将这几位姐姐送我,如何?”

——

无营养小剧场

周谈:你为什幺从来不看我!为什幺!

伯劳:(视线游移)因为……心虚。

(转头)白衣,你又为什幺不看我?

白衣:……我也心虚(各种意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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