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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着月辉,一袭白衣,那轮廓都依稀带了些朦胧的圣洁之意。待走近了,但见他穿着格外整齐,衣领紧紧地束到颌下,眉目温和。见我擡眼望他,疾走几步,拉拢了我的被子。

“可可,我已禀明师父。只说你我二人因……初次尝试双修之术,经验不足,出了些岔子,失了修为,请他老人家来帮忙解开缚仙链。”

???

“我爹他……信了?!”

许青松用眼神制止我继续开口,“师父在门外,我这就请他老人家进来了。”

“哎不是……我说……”

洛掌门已阔步进了门,满身的怒气险些散出来震伤我。我不由地往被子里缩了缩,看向许青松。

“别看你师兄!没一个省心的!你二人若是两情相悦,为何不早早告知为父?为何就等不得……等不得办个双修大典?!就算是私下里尝试……又是玩了什幺了不得的花样?!你听说过哪家双修能把修为给修没了的?!”

……我目瞪口呆。

许青松你是怎幺给你师父说的啊?还是老人家还进行了些什幺脑补和再创造?

我忍不住小声嘀咕,“那就算是有……人家也不会告诉您啊。”

说完才反应过来不对。

……问就是但凡能皮一下就很开心。

好在洛掌门也没跟我一般见识。继续发火。“还用缚仙链!为父耗费本命真元给你炼制的仙器,是给你这幺用的?!”

我和许青松,浑如两只被掐了脖子的鹌鹑,不敢回话。

洛掌门发了一通火,倒也没再多加追究,好歹给女儿和徒弟留了些脸面。便要掐仙诀解了缚仙链。

“哎呀爹您慢点儿,别把我被子给带开了。”

洛掌门无语地深深看了我一眼,控制着缚仙链从被子缝里钻出来,团成一团,落在我枕边。

拂袖扭头就走。

只留下一句,“等修为恢复了,都给我去刑堂好好领罚!”

.

洛掌门离开了,室内一下子安静下来。许青松拉过一边的圆凳,坐在我床前。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

气氛一时又有些沉凝。

我讪讪地试探着开口,“我爹这次……还挺好说话的哈?怪奇怪的……哈哈……哈哈……哈”

他的表情无端地让我有些说不下去。

“倒也不算好说话。”许青松幽幽地开口,“为兄刚刚已领了二十杖。因修为尽失,着实扛不住吐了血,师父便开恩令剩下的九百八十杖先记着,等修为恢复了再罚。”

你倒是解释得很具体很清晰哈……你是想让我很愧疚对吧……

“一千杖……”

“雷霆木的。”许青松好心地补充。

“……带雷击的那个?”

“嗯。”

“我爹也不怕打坏你……”

他幽幽地看着我,半晌没说话。我一时局促得手脚不知该往哪里放。薄薄的被子根本挡不住这灼热的尴尬!正在扭来扭去间,听他又补了一句,“本是一人五百。为兄替你领了。”

啊啊啊啊啊!

这做了好事一定要分说清楚留好名令人愧疚至死的做法!

“……师兄,我错了,对……对不起……”

“那师妹,是否该跟为兄仔细解释解释这件事了?”

我……

“我……爱慕师兄……”

偷眼看他,他面无表情。

“在藏书阁翻到了合欢宗的一本功法就偷偷练了想要谋了师兄清白对师兄负责!”

我一口气急急说完,斟酌着又看向他。

他的表情有些难以形容。

“书在哪?”

“什幺?”

“那本功法。现在何处?”

“在……大概是我床底下的暗格里。”

许青松听完,站起身就出门了。

我呆了片刻。扭扭身子,觉得空荡荡好没安全感。许青松找书去了,我还是穿个衣服先……

刚起身四顾,见窗边榻上搭着他的一件外衫。

就听一串脚步,许青松已拿着书进了门。

……

哥哥你走得好快找得好快。

我连忙蹿回被子裹好自己。

许青松并未看我,只坐回圆凳上,默默开始翻书。

他看书很快,眉头越皱越紧。

我看得很是心慌。这本书原主也只潦草翻了几页,大致学了真气运行线路与法诀,就匆匆实践去了……但看这本书的厚度,分明还应该有大量的理论原理部分……

紧张得我有些僵硬,换个姿势……

许青松听到动静,擡头看我。又回身从桌上拿了一小罐药膏放在我枕边,“你睡着的时候,为兄已替你擦过药,但现在看来还是有些肿,”说着用指尖轻按了两下我的脸,“你自己再擦一遍吧。”

我的脸腾地红了。倒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原本被抽肿的脸就有些发烫,许青松的指尖清凉,按压下又带起微微的胀痛,一下子激得我心里又麻又痒,一股说不出的冲动,就感觉下身已有东西汩汩而出。

……

我抽出胳膊就又给了自己一巴掌。

许青松阻之不及,只一把抓住我手腕,脸上渐渐泛起显而易见的怒气。

我却已顾不得他的怒气,只觉细细密密的热度从手腕上升起,脑子渐渐有些昏蒙。

“事已至此,一味责打自己,又有何益?!”

“师……师兄……放开……放开我……”

声如蚊蚋,却颤颤巍巍地带了些缠绵之意。

许青松一愣,迟疑地松开我。我赶忙缩回被子,裹紧自己。真闷,真热。

我清清嗓子,只听自己的声音缠缠绵绵地低语,“师兄……先莫管我,师兄看书……看书。”尾音处还无比撩人地一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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