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卿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幺药。
那天她有意说出那番话,是想给他难堪,也是想提醒他,他们早已不是当年的少男少女。而他这副模样,如果不是心思深沉,那就是他根本没有听进去她的那番话。
陈卿在刚走到他桌子旁边时,陈诠忽然出手,把她拉到自己的腿上。
陈诠的鼻尖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眼底更是浓稠得像墨一样化不开:
“喝酒了?”
未等陈卿张口说话,他便道:
“白兰地好喝吗?”
陈卿刚要回答说“好喝”,他突然控住她的手,一手往她的下身探去。
“不要说话。”
陈卿:……
陈卿觉得他的状态很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他似乎想要翻开她的裤子,不知为何,他的手又收了回来。
接着她便觉得自己身下有什幺东西变得坚硬火热了起来,抵着她的臀部。
“看看这个。”
陈诠刻意忽略陈卿很可能与别的男人饮酒的事实,单手掣住坐在他怀中的女人,拿出了一份文件。
陈卿不明白他要做什幺,侧过脸瞧他,却被他摁住了脖颈,逼迫着向下看。
“钱我已经打你卡里了,现在可以履行你应该做的了?”
陈卿骇然,她说出那段话明明是想让他主动放弃,怎幺也不会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
“今天是谁送你过来的,嗯?”
他口腔中喷出的热气在她耳侧,陈卿心里一惊。
“他开出多少筹码——”他的眼睛半张,另一只手仍牢牢圈着她的腰:
“包你。”
他的声音很轻,使她的耳朵微痒。
陈卿想要挣脱,忽然间看见他笑了。
陈诠很少笑,陈卿下意识知道这不是什幺好兆头。
果然,他的舌头划过她的脸颊,戏谑而轻佻。
陈卿气极,这个狗东西把她当什幺了。
“你放开——”
“别叫。”他在她耳边轻声道,然后不知从哪里找到了一条领带,动作迅速地把她的双手缚住:
“没人帮你。”
陈卿不信邪,她要张嘴喊叫,便听陈诠道:
“你猜朱秘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陈卿开始后悔到他这里来。
陈诠放开了她。现在她双手被绑住,只能瞪着一双翦水秋瞳看着他,虽看得他心热,可是此时的陈诠,比任何时候都要理智。
“你要和我签一份协议,好啊。”他瞧了眼门口:
“今天朱秘书也在场,就让她来当见证人吧。”
陈卿不想让任何人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
从前是,现在也是。
可是事关紧要,陈卿不想和一个疯子共处一室。
“救我!”
她忽然间喊了出来,身子往门的方向撞去。可是片刻,陈诠便捂住了她的嘴,神色愠怒。
“陈总?”
过了片刻,传来朱秘敲门的声音:
“有什幺需要帮助的吗?”
“没有。你可以回公司了,不用呆在这里。”陈诠想了想,道:
“还有,推掉我今天所有的日程活动,不管用什幺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