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不到五点半。
生物钟在大园玲的脑袋里哐哐敲锣,她揉了揉含混不清的眼睛,心底里深深怀疑在没有课程也没有工作的周末醒得这幺早会不会有点亏了。待意识逐渐清醒,不想离开被窝的身体给了她一个强烈的认知——床,真的好小。
谁叫床上还躺着另一个人呢。挤在一起竟然能睡下也是没想到的,就是肩膀有点酸,胳膊有点麻。
昨夜刚洗完澡守屋就躺下了,身上穿着大园的衣服,一件白色棉质T恤和灰色棉质长裤,这还是从一周前光顾过的被冷落了很久的行李箱里翻找出来的干净衣服。上次思虑良久后买的棉质新内裤也没想到洗完晒完收在衣柜里没摆烂几天就派上了用场。
大园本来想坐在地毯上靠在床侧沿说点睡前恐怖故事给守屋助助眠,结果还没讲个开头,床上人就晕晕乎乎得脑子和嘴都分开活动了。
“玲酱,你知道ASMR吗?”守屋一遍闭着眼睛发气音,一边抓着对方的衣领想把人拽上床。
“嗯,我很感兴趣的。”大园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衣服领口越扯越变形,无奈道,“我去沙发睡就好。”
“不要,暖气关掉抱着睡会更舒服嘛……”
“……好。”
大园拍拍守屋的手示意她松开,起身关掉暖气。守屋翻了个身面朝内侧墙壁,把枕着脑袋的枕头抽出来抱在怀里,蜷缩着身体,给大园留了一些可以躺着的空间。
在大园贴着她的后背侧躺下身的时候,守屋满足地叹了口气。
“玲酱都可以去Youtube自己开一个ASMR的频道了。”
“哈?”
“嗯——玲酱的声音像开了混响特效一样。低沉的时候让人觉得好安心、好舒服、好催眠,我很享受,还很——”
“……”
还很什幺,大园没听见,因为守屋没说完就睡着了。
睡得比她晚,醒得比她早。大园玲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怪守屋丽奈,哪有话不说完就睡着的,太在意了心里总搁着什幺事的,哪儿能睡得好呢。不过睡醒第一眼能看到她,就算是个后脑勺也足够开心的了。
这种睡觉姿势其实也没变暖和多少。她轻轻掀开被子,翻身起身,意外自己睡觉的时候竟然没翻个身滚下床,看来自己的睡相还不错嘛。为了奖励自己,她决定开火做点东西吃。
将暖气重新打开,打开手机记事本确认一下今天一天要做的所有事。这个时间段是毫无置疑的空闲时间,她跑去厨房将门轻轻关上,然后考虑要做些什幺好。
她在食物面前有特别严重的选择困难问题,因为除了菌菇类之外她什幺都吃,也什幺都想吃。但在厨房是没什幺可犹豫的了,因为考虑半天才察觉自己完全有把握的只有煎蛋。天呐,好了不起,竟然会做煎蛋了,玉子烧也可以安排起来了吧。
两个盘子两个煎蛋。一个是大园钟爱的黏稠半熟蛋,还浇了酱油;另一个就是普普通通的焦糊蛋了,不过没掌握好电磁炉的火候就能变得这般黑,也很厉害不是吗。可惜它的归属地一会儿就会变成厨余垃圾收容所——咦,今天回不回收垃圾来着?哦,好像不收,那就不用出门了。
“你在做什幺呀?”
门外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大园立马将黑乎乎的一团丢掉,将盘子放进水池,转身开门。
“丽奈醒了?”
守屋站在她的面前毫无形象地揉着眼睛,头发乱糟糟的叫人很想薅上两下。
“唔,有点冷。”守屋揉一揉自己的前额刘海,“然后闻到了一些奇怪的味道。”
“……”大园强装镇定,“饿不饿,不然先洗漱一下吃了饭再继续睡?”
“好耶~”守屋举双手赞成,“对了,玲酱早上好呀!”
“嗯,早上好。”
还好,昨天有先见之明地买了饭团。
能闭着眼睛吃饭的人很厉害。
守屋丽奈就是这拨厉害的人里面最厉害的存在。
大园习惯起床后去厨房烧开水,待降到合适的温度后一口气喝它个500ml的不在话下,守屋还在犯困中,思维跟着人家走,人家喝她也喝,一边夸煎蛋做得好吃一边咕噜咕噜喝了两大杯热水,捂着撑得圆滚滚的肚子,行动飘忽地将自己的身体瘫回床上,再恢复昨天晚上的姿势。
刚吃就睡,真有你的。
可是大园玲有些不想睡回笼觉。本来一般这个时间点也醒了,刚才守屋吃饭的样子过于下饭,忍不住喝了不少水,走起路来都感觉肚子里的水在晃晃荡荡的。
她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并调成静音模式,选了个纪录片看。说是看电视其实也就是为了放一些在变化的画面而已,她的手拿着手机刷着屏幕,看到藤吉夏铃发来的讯息,有些愣神。
她没有点开消息框,单纯预览到几个文字,猜得出是在问昨天发生的事,明知道这样不太好,但是就是不想点开,这样对方的讯息上就不会提示已读不回。
不知道守屋和藤吉的关系发展到什幺地步了,才过去一周而已,应该也没见过几次面,没聊些什幺吧……哦,昨天还通了电话来着。
有些事情不能多想,产生多余的情绪对自己来说没有好处。大园退出SNS,从一旁的书架上拿出一本心理学教材,勾勾画画,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
水是好东西,但是一口气喝太多也不好。守屋丽奈再次从梦中苏醒,翻身下床去洗手间的路线已然烂熟于心。大园玲看了半天书久坐不动,也有些憋得慌了,等自己从洗手间出来,那个人倒是终于有了些精神头,端正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摆在腿上,像个乖宝宝一样盯着自己的教材好奇着,也不敢碰。
“玲酱真的好厉害。”
“真的没有啦……”一个大学生夸另一个大学生厉害是怎幺个意思嘛。
“不过我实习的地方也有说过要去学习心理辅导方面的知识,不知道现在向玲酱学习还来不来得及。”
“只要用心就什幺都可以做到的,不管结果如何。”
“嗯!”
看书容易犯困这件事,通过实践证明是真实存在的。
本来就爱睡懒觉的小笨蛋看了一会儿就又困得不行,大园也有些困倦,便关了电视,双双躺床准备继续和梦境相伴。
但是总会有些不同之处。
“有点热。”
守屋掀开自己这边的被子。
“是有点。”
睡在右外侧的大园直接把被子扯掉在地,左手臂直接伸直让守屋枕着,右手揽着她的腰,将她抱住,手抓着守屋抱着的枕头的一角。
如果她没抱着这个碍事的枕头就好了,大园心想。
守屋似乎还不想睡。
大园使坏擡腿,将她的腿缠住。右手臂抱着的力气逐渐变大,两具身体愈发得贴近,她的脸埋在在守屋后脑的头发上,拍打出薄薄的热气。
怀里的人微微低头,大园忍不住松了怀抱,擡手将头发捋到一边,白皙的后颈肌肤露在眼前,她垂头亲吻,用嘴唇贴在那处,深深吸吮,直至怀中人颤抖了一下,她的唇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临走时还伸出小舌轻舔,房间里低喘与窃笑同时传出。
“玲——”
守屋在压抑着什幺,声音好似被蜜糖罐浸润过一般黏腻甘甜。
“嗯,我困了。”大园趁机抓住给自己枕过无数个夜晚的枕头,往身后一丢,心满意足地说道,“おやすみ。”
“……”
谁能想到外表看起来如此温柔且淡泊的人,这幺会使坏呢?
守屋丽奈反正是没想到。
放在自己身上的手一直在作怪,她都怀疑这个人在装睡了,又不方便转身和她对视,真的愁人。
当然,大园玲是完全不知道此事的,她甚至睡了个无梦的好觉,直至饭点将至,方才悠悠转醒。
哪里不太对劲。
她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什幺时候伸进了守屋丽奈的裤中。正难以置信自己竟然如此变态之际,怀中人微微叹了口气。
大园将手缩回,发现指尖带着水迹。守屋艰难地翻了个身与她面对面侧躺着,眼睛都是烧红的状态。
“抱歉,我不知道——”
“原谅你了。”守屋的语速极快,“睡醒了吗。”
“……”这时候说还想再睡也来不及了吧,“醒了。”
“那——”守屋擡手,扯了扯她的衣角,“要做吗?”
“……”
大园深吸一口气,翻身下床。
“可不可以不要走?”守屋突然坐起身,脚尖点地,抓着她的手不让她离开,语气里带有些许焦急的意味,“陪陪我好吗?”
“我只是——”大园低头看着脚下的被单,不敢看向她,生怕自己破功,“我只是想去拿个辫绳,把头发扎起来会方便一些。”
“我的手可以帮你抓住头发的。”
“嗯……好。”
大园再度转身,跪坐在床上,捧着守屋的脸轻轻揉捏着。
“已经湿了,所以直接进去都没有关系。”
“不好,怕你痛。”
“……”
不需要自制力去抵抗些什幺的当下,是大园玲所喜欢的。守屋丽奈的右侧耳朵露出半截,她擡手替茶色长发再次缩进耳后根的怀抱里。发丝的触感和自己的相比毫无一致之处,守屋的头发软而细密,像芭比娃娃一般。大园只敢轻触,仿佛多添上一点力气就要弄坏了什幺珍贵之物似的。
露出耳朵的女孩子,大园玲觉得很是性感。她跨坐在守屋的腿上,挺直身子,尽量不让自己的重量压太多给对方。她将唇抵在耳前缓缓摩擦,随即留下一片樱粉。
“唔嗯——”守屋紧抱着她,边喘着气边说着话,“我昨晚是不是说了ASMR的话题?”
“嗯,你没说完。”大园在意,在意死了,想听守屋的具体夸赞,极度渴望。
“我觉得玲酱的声音,在越安静的环境里听,越性感……是那种,如果玲酱贴在我耳朵边张口说话,我会想要被玲酱吃掉的,那种色气感。”
“……”
谢谢你的夸奖,丽奈酱。
这个人根本不知道谁的声音更有杀伤力吧?只是单纯的喘息,大园就已经缴械投降了。想得到她,拥有她,想听她根据自己的节奏律动时发出的娇喘,热气升腾,好像耳道内的鼓膜都因为声音的震动而颤动成了敏感点。
“如你所愿。”
大园将唇贴在她的右侧耳朵处。舌头蹂躏耳朵的快乐难以言喻,她故意弄出些许水声,咬着耳垂,再舔弄耳廓,耳后方也不曾放过,用舌尖画着圈圈,留下片片水渍。
右手摸到了她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大园满意地继续舔舐着,手又游走半天,搁置在空闲的左耳后方。
守屋仰起头,努力想逃避这种捉摸不透的刺激感。大园右手掌心附在左耳处,往自己身侧按压,也正好因为左耳感官的临时关闭,右耳可以感知到的更多。听得到对方的呼吸声,自己的喘息声,还有细微的、水声。
这种快感让守屋的身体软了下来。大园难得体贴了一次,放过了她烧红了的耳朵,向着自己的嘴唇进发。
舌头上弥漫着甜味。大园偷偷睁开眼睛,看到她因为努力伸舌头而皱着眉头的样子,睫毛一抖一抖的,晃动速度快得不行。真是可爱极了,她忍不住顺了两下对方乱糟糟的头发,听到发出的呜咽声更加兴奋。
虽然现在的心思比较急切,但是该有的挑逗一点都不会少。
亲吻之际,大园右手抚摸着守屋左手的手背,纤细的手因为紧张而握成拳头自然垂下,能感知到对方因为用力而显露的几根青筋。她摊开手包住那个拳头,示意她放松一些,可别成了哆啦A梦。
像是心灵感应般,守屋松开了拳头,大园乘胜追击,这边手还紧握着,那边唇却意犹未尽地退出,再返回方才被浸润得通红的耳廓。
“现场教学。”大园朝着她的耳朵吹气,从喉咙里吐露出的耳语似乎更有杀伤力,她感觉到对方的颤动,所以开心不已。
“什,什幺呀……”
“教你认识手的骨骼。”
“……”
她用中指和拇指捏住守屋的中指指尖。
“这是中指。”
稍微滑动一点点,摸到第一个凸起。嘴里说着守屋陌生的名词,脑子里异常错乱。
“远位指节间关节。”
再往掌心处缓缓游移,从鼻腔喷出一口热气,随之听到一声呻吟。
“中节骨。”
摸到肌肤褶皱处,大园有一瞬间的愣神,觉得这个手法像是要给她带上戒指一样,她为自己的发现感到惊喜,心里有些小欢喜。
“提问,这个是什幺指节间关节呢?”
“诶?!”
守屋本来还在闭着眼睛享受免费体验ASMR的愉悦,大园突然一个提问,震惊得她从极速的喘息变成了大气都不敢出。
这个,有点太难为小笨蛋了。
“提示,刚才那个是远位。”
“近……近位?”
“BINGO~答对咯~奖励你。”
“嗯——”
唇舌在脖子上跳舞。守屋努力仰起身子,却因为太过舒服而变得酸软无力,大园另一只手贴在守屋的后脑,膝盖往前一顶,稍稍用力就将对方的身子压倒在床。因为床过于窄了,只有背部可以贴着床,而脑袋后的那只手贴在了墙壁上。
“基节骨。”另外一只手还在辛勤教学之中,“中手指节间关节。”
大园知道的,越靠近掌心,守屋越难熬。
“中手骨。”大拇指滑到掌心处画圈圈,将掌心的纹路当作轨道,一路通行无阻,“手根骨。”
速度加快,再往下,便感受到了守屋丽奈的脉搏,跳动得强劲有力,那种跃动感宛如电流般通过自己的指尖直达内心深处,大园兴奋得快喘不过气来,呼吸频率的加快使怀中的身体也跟着震颤,而动来动去身体蹭来蹭去,蹭到自己的胸前、小腹,她忍不住沉下腰并擡高臀部,腿部再用劲,把身体往上送了送,唇回到原来的位置。
“丽奈的心跳,很快呢。”
“哈啊——玲酱——”ASMR大胜利。守屋喘着气,声音飘忽不定,“手,不要紧,摸摸……”
“可以吗?不舒服的话就躺下。”
“没事,没事的玲酱,求求你——”
虽然说得模棱两可但是大园还是会了意。
她将护着后脑勺的手抽出来,却不带丝毫转弯的直接往下冲去。守屋被冲击力顶得没有反抗的机会,顺势一个挺腰,再回到原位,臀部刚好压住了一只手。
“桡骨、尺骨。”顺着前臂的鸡皮疙瘩,漫步到大臂,再一个转弯掉头,右手贴在胸口心脏处,“真的很快。”
“唔,玲酱,下面,再下面一点点……”
“你说的是这里?”左手捏着柔软的臀部,舒服得守屋自觉地将双腿夹紧。大园的右手也顺从地往下,拿捏着另一处的柔软,“还是这里?”
“唔嗯——都要——”守屋可能是害怕自己的声音太过奇怪,便擡手捂住了嘴。大园见状,不开心地眯起了眼睛。
“喜欢吗,我的手。”
“嗯嗯!”守屋不说话,只是应声点着头,刚好因为头靠着墙的缘故,点头幅度也不是很大,但是双下巴还是很好玩地挤了出来。
“既然喜欢,那就好好享受一下?”
“嗯?”
大园放弃上山摘果,直接往更高处进发。方才游荡了半圈的两根手指先是捏了捏下巴上看起来很显可爱的肉肉,然后抵在捂住嘴的那只手的指缝间——很烦,插不进去。
她直接强行分开了贴合紧凑的手与唇,中指指尖贴着粉唇描绘着形状,直至中心。
“我进去咯?”
“……”
远位、近位、基节。
刚刚教授的陌生词汇实践在这个学生的口中,一点点深入,穿过微微开合的上下排牙齿,摸索到舌尖,轻微搅动。
“唔——嗯——”
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呜咽声了,大园玲很是满意。一根手指不够,她再入一根食指,像夹美食一样夹着舌头翻涌,但是不太对劲。
守屋丽奈含住手指,像在舔棒棒糖一样非常配合地和手指共舞着,直到大园玲在自己臀部的那只手开始扯睡裤的时候,她猛地吸吮起来。
手指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凡响的吸力,像极了之前欢爱时,身下人痉挛期间感受到的压迫。这股紧缩感直窜大脑,大园涨红了脸,小腹涌起一阵热流。
好像被反向撩拨了。
一直没有停歇的左手终于把睡裤和内裤一并扯褪到膝盖,大园气呼呼地抽出手,直接下床跪坐在没被收拾的床单上。她分开守屋的双腿,把身旁的枕头拿起来垫在她的臀下,这样,腿间春色一览无余,谷间洞穴开开合合,挤出许多透明液体,实在是太湿了。
“不要——好害羞——”
守屋努力弓着腰想要伸手遮掩着羞耻部位,奈何手有点短,还没够着就先被大园抓个正着,再被摁在床上,动弹不得。
“丽奈酱,你来看看嘛。”
大园露齿微笑,整张脸就埋在她的腿间。
守屋低头看去,上半身的衣服阻挡了许多光景,只能看到下身微微探头的些许毛发,以及在慢慢接近它们的手指。
手指摸索进花园中采蜜,大园将守屋的衣服下摆往上卷了一些,好让她看得更清楚。觉得羞耻的人空闲的手只敢贴在肚皮,眼睛跨越手背直视远方,那个人的中指裹了厚厚的蜜液,顶端已然入了洞口。
“嗯——唔嗯——”
画面太过刺激了。
她眼睁睁地看着手指没入自己的身体,在大园睡醒前就积攒下来的空虚感瞬间被填满。她不会告诉大园睡着的时候是自己忍不住将湿透了的地方贴向她的手磨蹭了好一阵,不能让大园有取笑她的机会,绝对不可以。
但是还不够,完全不够。
明明很早之前就想让她直接进来了的说。
‘玲酱,再来一根好不好嘛——’
“嗯,好。”
大园其实也忍不住了。
第二根的加入让甬道更为狭窄了。因为拥挤而来的紧致感和方才守屋用口舌吮指的媚态合为一体,大园擡腕用力挑弄,恨不能将她弄哭。
她突然在想,如果自己是男性该多好。真羡慕那些人,做爱的时候可以空出两只手去拥抱对方,可以身体紧贴。
然而。
守屋面色潮红,嘴唇微张发出淫靡的声音,下身与手指的抽插碰撞而来的啪嗒声与床的晃动声在房间内无限循环。这是作为女性的大园玲在现在能做到的事。
因为自己是女性,喜欢同性的守屋对自己没有防备。能因此与她接触,感受她细腻的心思,乐于她偶尔的神经大条,这是她毫不遮掩的一面。
嗯,好像也不需要变成男性。作为女性也可以用各种方法去取悦对方,唇舌和手不过是欢爱的一种。只要心意相通,拥抱只是锦上添花罢了。丽奈这幺美好的人,怎幺可以被男性占有呢,不可以,就算自己是男性也绝对不行!
还是做女生好。大园玲打从心底里感谢起了自己的性别。
“嗯——就是那里,玲酱,玲酱——”
湿漉漉的巢穴被手指带出点点水渍,溢成几股往臀部流下。枕头被打湿了一滩,黏在臀上的液体在变凉,但是指尖温度依旧在上升中。
手指进出的动作越来越快,力度也逐渐加大,大园见对方的一条腿不知在什幺时候已经没再挂着布料了,因而腿分得更开,腰也在规律地晃动着,她用拇指按住上方充血红肿的凸起,轻轻揉弄。
“玲——啊,不要、不要、受不了——”
嘴上说着受不了,但是明明就是很享受的样子呢,口是心非的女人。
守屋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喘息声也越来越大。手指被紧紧地夹住,进出困难,但是敏感的凸起不舍得放过。索性放弃抽插动作,大园将自己的手指埋在深处,靠指尖的按压挑弄将紧张的甬道扩张,好让肉壁内的摩擦继续。
不过好像戳到敏感点了。
随着守屋一声高过一声的哼吟,大园松开按在床上的另一只手,转而握住了那只放在腹部死死捏着衣角的手。守屋另一只手得到解放,但是却跟随手的行径路线去了腹部,抓住大园的前臂,紧握之下觉得很细,好生羡慕。
“我,我好像要——嗯啊——”
手指再次被压得无法动弹,这次是有节奏的收缩。大园看向她带着潮红的脸、湿润的粉唇、汗湿了的衣衫、被捏出了通红印记的自己的手臂以及腿间的泥泞,觉得心都要化了。
不过手指处的吸附太强力,没能出得来。守屋慵懒地擡起眼眸,眉目满载春情。大园凝眸与她对望,最终败下阵,起身将她抱入怀里,抽走枕头丢回原位,褪去挂在脚踝处将掉未掉的裤子,再侧身让她躺下,好舒服一些,别扭到脖子了。但是这番动作却让那处松了口,手一动便被挤得滑了出来,看她的表情,明显意犹未尽。
大园给足了守屋喘息的机会,还想再来一次。她跨坐在守屋的下腹部处,上半身保持挺直状态,笑着低头看向身下的人。
这种高高在上的样子是要怎样嘛。守屋愈发觉得大园的身体里有藏着个小恶魔,略有不服气。你瞧,扎头发的辫绳不是都没派上用场吗,既然刚才想逃,有本事现在再逃呀。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是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偏袒着这个腹黑的小坏蛋。守屋双手摸向身上人的两边膝盖,怕她跪坐太久会不舒服,轻声关心发问,大园摇摇头,表示没什幺的。
但是这个姿势,有点奇怪。
守屋突发奇想,挺腰往上一顶,大园的身子也随之往上窜了一波,不同以往冷静的声音自顶上逸出,就像掌握了大园的情绪开关一样,她对此有些惊喜,再用力顶了一下腰。
“啊——”
大园没稳住身体,赶忙用双手撑住身体两侧支棱起来的膝盖。内裤本就湿得可以,发热的湿处被冰凉的布料一贴,说不出来的难受。她转念一想,这个体位太糟糕了。
守屋也在想,这个上体位太有意思了,蹭蹭的感觉估计都和平时不太一样吧?好像找到了乐趣一般,顶蹭继续着,大园也实在没了游刃有余的感觉,俯下身来压在守屋的身上。
ASMR绝赞好评体验中。
缓过劲的守屋再一个顶腰,侧过身将身上人翻至墙侧。她攀到大园的身上,一时之间攻受转换。
大园的黑色发丝散落在眼前,标致的人在现下受着色情的抚摸,如此巨大的反差让守屋兴奋不已。
但是,还是有点拉垮。
“可以速战速决吗?”感谢营养健康的晨间热白开,守屋硬着头皮说道,“我想去洗手间……”
“嗯,好。”大园抓着她的手径直入了睡裤内部,也不知道是谁刚才拒绝了不做前戏直接进入的请求。
“哇,在小裤裤外面都摸得到潮湿的感觉耶……”
大园玲皱着眉头,一脸难以忍受的样子。看到她能有很大反应,守屋丽奈也很是欢喜。
她心情激动异常,连带着手指都欢快不少。守屋开开心心地滑到布料边缘,准备进行突击,而大园也恰好扭动了一下腰肢,力度忽然无法控制,猛地一个刺入,便听到一声闷哼。
“唔嗯!”
“啊!抱歉!”
指尖意外滑到穴口边缘,好像狠狠地戳了一下。大园痛吟过后立马蜷缩起身体侧躺着,看起来很痛的样子。守屋愧疚地道歉,急忙扒她的睡裤想看情况,大园摆摆手说不用,然后突然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还,还好丽奈没有留长指甲——噗,哈哈哈……”
“喂喂,有什幺好笑的啊,我慌死了!”
“对不起,实在是忍不住。”大园笑得满脸通红,笑点好像很低的样子,“笑死我了,也不知道是谁当初跟我说经验丰富还可以现场教学的,唔哈哈哈哈——”
“大!园!”
“噗哧——”大园见守屋还想扒她裤子,赶忙说道,“好啦,你快去洗手间,我缓缓就行,真没事。”
“喔……”
这倒霉孩子。
大园玲深深怀疑守屋丽奈当初和她说的那些有大半部分都是装模作样,打肿脸充胖子了。唉,她真是个可爱的人。
从床头柜翻出卫生湿巾,她擦拭几下发现没有血迹也就没再管了。之后的事也没了气氛再做,她起床喝了杯温水,又给守屋倒了一杯。
桌上的手机在震动着,大园看了一眼,是守屋茜打给守屋丽奈的电话,她出声提醒洗手间里的人,对方刚应下,电话就被那一头掐断了。
屏幕上显示着三个未接来电,因为不想打扰睡眠而开了震动模式,刚才那幺激烈也没空管手机,这幺看来不接前辈电话好像要完蛋了……
顺便洗漱了一番的守屋丽奈光着两条腿走出来,看了下手机回拨过去,另一只手接过水杯道了声谢,嗓音还有些沙哑。
电话那一头接通,听守屋的回应,对方只是在关心她的状态而已,没有要发火的意思,反倒因为一直没接电话而担心是不是出了什幺事。
“啊,谢谢关心,只是一直在睡觉而已——嗯,刚睡醒所以嗓子有些哑,谢谢您的关心……啊,这样的吗?没问题,完全可以,我已经休息够了不要紧哒~我马上过来!”
守屋挂掉电话,跟大园说得早点过去帮忙,来了不少人,不止白石和西野在,其他人气成员也提前来了。
大园从衣柜里翻出新的内衣裤递给她,想问她要不要换件新外套套上,守屋觉得没这个必要,毕竟没多少人会在意她,然而手还是不听使唤地接过了大园翻找出来的打底衫。
脱掉的短袖睡衣被大园像是捧着宝物似的摆放到床上去,守屋在一旁穿衣服,突然想到了什幺,笑着面朝大园,开口说话。
“仔细一想,还好玲酱你不是ほのす。”
“……”大园喝了一口水,语气平淡地说道,“怎幺说,你想和保乃试试?因为她体力比我好还可以继续的意思是吗?”
“不是这个意思啦。”守屋穿好衣服,坐在沙发上照着茶几上的小镜子抹粉底,“我是觉得,如果做到中途,突然要来个什幺提问环节,要是ほのす的话估计得报完所有夏季奥运会的举办城市,那幺一长串的,我早得崩溃了。
“噗——”丽奈真是个天才,大园松了一口气,又想爆笑了,“倒也不是不可以。”
“别!千万别!”
“我以为你这幺说就是拐着弯儿想让我去记?”
“不不不不!绝对不是!”
“真的吗真的吗?”
“真的真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