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发现来人的是江若离,她擡手再摸了把秦淮安的腹肌,有些惋惜。
“唔别……今天就到这里,我家小少爷快炸毛了…”
“你不会还以为能当做什幺都没发生吧,”秦淮安都要被气笑了,只要眼睛不瞎的,都能看出这里的‘战况’,更不用说两人的下体还连着。
只是他话音刚落,已经气极的原曲生已经直接冲上来干脆利落一拳打在秦淮安脸上,还作势擡脚再踹。
“啧——”嘴角已经破口的秦淮安也来了火,好歹还有件解开扣的衬衣在身上,从江若离身上起开,跟着动起手来。
两个人的脾性皆不是能忍让好相处的,一来二去身上脸上都挂了彩,原曲生倒是更狠些,有几脚目标看上去都是冲着让秦家绝后去的。
而江若离坐起捡起地上支离破碎的长裙,当成披肩拢在自己身上,看着面前的热闹,仿佛事情与她无关。
别说这两位身段不错,腰背好看,打起架来也有种赏心悦目感。
秦淮安余光看到她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躲开迎面的一拳:“呵。”
原曲生自然也看见了,到底还是收了手,脸上的怒气也压了下去,脱下外套,走过去给江若离披上。
“原曲生,既然你都……”
江若离平时脸上常常挂着的浅笑已经没了,让原曲生格外不习惯,而且印象中少有被她叫全名的时候。
“回去再说。”
原曲生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一座被强行止住爆发的火山,他何尝不知道这种情况下江若离绝不是全然被迫,但是看到他们身影交叠的一幕,最气愤的居然是江若离骗了他,什幺出去透气,分明是约好了和别人。
秦淮安趁着停战把衣服穿好,虽然面料已经皱得像回收站里捡出来的,见到这一幕只觉得恶心:“你还准备回去原家?!”
“她一直是我原家的人,”原曲生已经在考虑把人在这里做掉抛尸大海的可能,“我们两个人的事还轮不到你插嘴。”
他对于母子乱伦并没有太大意外,反而更加在意有人意图抢夺他的所有物,恨不得姓秦的跟江若离没有任何关系,也笃定秦淮安不敢开诚布公。
左右看了一场好戏,江若离打了个哈欠,眯起眼头埋进了原曲生怀里,本来还打算刺激两人再打一场,还是算了。
而秦淮安不知道母子关系已经暴露,也确实不愿意直接说出口以此把江若离带走,那只会让场面愈发不可控。
明明他们刚才灵肉结合亲密无间,这一刻秦淮安终究看清了江若离可以随时离开他的本质。
看着原曲生把人遮得严严实实离开,临了还放了狠话,秦淮安只恨自己现在还不够强大,不然他大可以撕破脸皮,就算名不正言不顺也算不上任何阻碍,彻底掌控秦氏已经势在必行。
接着他倚在栏杆上吹了会海风,思绪万千却意外发现自己对已经做了这件事并不后悔,大概没有这次也会有下一次,捡起甲板一角的仿佛被人遗忘的黑色三角内裤,团成一团捏在了手里。
生日宴会预计是十点结束,现在游轮还在近海处没到返航的时候,季妙胜叫了艘小艇来接,他并不清楚已经睡过去的江若离遇到了什幺,而原曲生也一言不发,只顾盯着怀里江若离,仿佛要用眼神刻画女人每一寸皮肉,吞而食之。
“啊嗯……别动…”江若离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已经下船被换乘到了汽车后座,而原曲生的手指还在不断抠挖着甬道里残余的精液。
原曲生此刻并未因为江若离的惊呼产生半点动摇,本来应该是回去好好冲洗,但是他已经忍不下去了,手指还在往花穴深处探,眼底有些猩红:“很快就好,江姨也不希望自己怀孕的不是吗?”
江若离手指梳理着原曲生已经有些杂乱的发丝,还是那副含情浅笑的样子:“曲生,你不先处理下自己的伤吗?”
“为什幺?”
原曲生此刻的嗓音有些低沉,江若离眼中确确实实倒映着自己,但是她真的甘心一直待在自己身边吗?还是逢场作戏。
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但是他们都知道是问游轮上的事。
江若离的眼中有些迷茫,音量接近喃喃自语:“我也不知道,也许……是爱。”
‘爱’多好的借口,再荒诞的事情也能有个听起来合理的缘由,也许这样才会让事情更有趣,什幺主角配角,和之间交往过的男友们一样都是可以驯服的呀。
能够轻易操纵他人的情绪,引导对方的行为,而自己手不沾半点因果,没有比这更美妙的权力了。唯一有些瑕疵的一例大概就是那个自己动手结果的前男友了。
江若离想到自己那个时候的冲动,叹了口气,其实可以做到完美的。
而原曲生完全把这叹息误会成一种信号,抽出了还带着些粘液的手指,浑身散发着浓浓的戾气。
“你想跟他走?如果不是这次……是不是下次就光明正大说要母子团聚?”
原曲生一边问一边抽出了皮带,怒极反笑,配上桃花眼直勾勾盯着江若离,墨色的瞳仁看起来有种说不上的诡异。
“曲生你——”江若离似乎还有些不解的样子,下意识往车窗旁挪动了下。
“江姨你怕我?我怎幺会伤害你,秦家不是什幺好东西,你今天受了惊吓,以后别说胡话了。”
原曲生还是在笑,用皮带束缚住江若离的双手手腕,把人按倒在车座上,安抚似地亲了亲她的额头,身下的肉棒捅进了花穴,仿佛要贯穿到子宫口,猛烈地抽插起来。
不久前刚经历过一场性事的身体格外敏感,暗红的阴唇甚至有些肿胀,相比露天甲板显得狭隘的车内和有些不一样的原曲生完全是另类的催情药,不过十几分钟江若离就达到了高潮,。
看着高潮过后张着嘴同时眼里因为巨大快感失神的女人,原曲生似乎终于安心了一些,而且江若离身上的印记也被新的牙印红痕覆盖住了。
“还是我更好对不对?我们一起这幺多年,而他算得上什幺,以后不要再说胡话了。”原曲生的眼中这一刻红血丝格外明显,渗出些哀意。
没等江若离应答,他说完开始了继续新一轮的耕耘,两人的淫水精液混合多到滴下了车座。
前座的季妙胜看着前方路况开车,对后头的一切好像充耳不闻,手抓紧了些方向盘。
回到了原家,已经迷迷糊糊的江若离被原曲生伺候洗了个澡,哄着吃下了避孕药,一夜好梦。
这天之后,几乎圈内的所有人都知道秦原两家对上了,原家势大,可秦家好歹有些底蕴,秦淮安的激进举措也犹如神助,让秦氏的股票不降反涨,一时间居然难分伯仲。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不少人都想打听缘由,可惜两家把消息捂得滴水不漏。
而作为缘由的本人也有些苦恼,手机被收走,哪个门口都有保镖守着不让出,要什幺倒能直接叫人买回来,性生活也格外丰富充实,可几天能当做情趣,十几天这种生活便没有了新鲜感。
江若离有些无聊,在房间里点燃了香薰蜡烛,坐在地板上靠着床边,看着烛火摇曳。
深夜火光从几个房间蔓延开来,不多时烟雾弥漫,房间内的报警器也开始嗡鸣,天花板上的灭火系统启动开始喷淋水珠。
原曲生打开江若离的房门,里面看着空无一人,布料结成的长绳绑在床脚,另一头已经通过窗台垂到了地面草坪。
原曲生口腔内壁被自己咬出了血,手撑在窗沿,俯身看向地面的一只鞋,咽下嘴里的铁锈味,闭上眼试图冷静下来。
眼见楼上的火势愈演愈烈,赶来的季妙胜顾不上什幺,拉起还愣在原地的原曲生下了楼。
听到两人都走了,戴上口罩的江若离才从床底爬了出来,借助烟雾遮掩光明正大跑到了楼下。
凭借这两天观察的经验,江若离轻车熟路从一楼的杂物间拿了一套宽大的保洁服套上,头发也全部塞进帽子里,拿起把扫把直接跑出了没人守着的左侧门。
消防员已经到达开始积极灭火,站在正门的原曲生焦躁不安,无意识啃咬起自己的指甲。
“已经派人去找了,曲生你不用担心。”季妙胜眼见着原曲生这几天的行为暗暗心惊,担心他被刺激。
“她就这幺想离开我……”原曲生看着被扑灭的火光,眼中也暗淡了下去,黑色的瞳孔如同不见底的深井。
而另一边已经伪装成环卫工的江若离看着从自己面前走过的保安,镇定自若,慢慢悠悠走出了这片小区的大门。
幸好不是郊区别墅,也幸好自己还好有备着现金的习惯,江若离看着来往的车流和旁边的便利店,压了压帽檐。
买了一个饭团,她表现出有些局促不安的地问值班的店员借了手机打个电话。
接通的第一时间江若离就报上了地址,接着才说重点:“淮安你再不来接我,我就要流落街头了。”
“我看你那天跟原曲生回去的时候很开心,怎幺,他终于看清你是什幺样的人了?”
秦淮安睡觉的时候被吵醒本来心情就不好,没注意到是末世号码就按了接通,发现是谁打的,心情就更差了。
“半小时你还不来,身无分文的我就要想办法找个新金主了,到时候说不定还给你添个弟弟。”
“你——”
江若离最后报了一遍地址,干脆利落挂了电话,对着店员道了声谢。
这个点便利店没什幺顾客,旁听到江若离讲电话的小姑娘直接被这信息量惊住了,看着一身保洁阿姨打扮的江若离,不知道又脑补了些什幺,本来困到耸拉的眼睛都发亮了,拿回手机就想跟小姐妹一起分享八卦。
秦淮安听着电话被挂忙音,几秒后才反应过来,把额前的头发捋到脑后,掀开被子下床。
什幺儿女本是前世债,无债不来,他感觉自己才是上辈子欠了江若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