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此为止。”
宋夕雨以为这会是她和周澈的最后一次对话。
是不是无法结束的,就是命运。
纠缠三年,筋疲力尽,每日的思绪都在逃离与不舍之间徘徊。也许,她和他的这场虐恋,他们都是沉沦其中的人。
周一早上,周澈在办公室发飙,将汇报者的复盘报告翻看了两页,重重的砸在黑色的办公桌上。
他冷着脸,沉着声音,
“你们就拿这些糊弄我?”
他的发火从来都不是暴跳如雷的,他只是稳稳的坐着,从下往上的盯着对方,他的眼睛细长,又略有些遮瞳,露出的七分眼白,无声的在宣判来自他的不满,被他这样看一眼,内心早已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昨晚宋夕雨实在让他气炸了,下属们对他这样阴晴不定的情绪早已习以为常,窃窃私语着周总今天恐怕是又来了大姨夫。
宋夕雨昨晚到底做了什幺?周澈想到都气得牙痒。他今天一天都在等她的解释,可手机除了工作信息,没有收到一条来自宋夕雨的。
宋夕雨昨晚没有回家,周澈从晚上八点在她家等到凌晨两点,他坐在阳台的单人沙发上,把玩着手里的杯子,狭长的双眼盯着门口,时间一分一秒地划过,他的耐心也在一点一滴的流失。颀长的身影被暖黄色的落地灯拉得好长,桌子上的伏特加喝了一杯又一杯,可她还是没有回来。烦躁的情绪越积越多,本来每次过来都会播放着的音响也越听越烦,修长的指节重重的按下暂停键。
宋夕雨的家里永远都有酒,因为他们俩是同一类人,喜好也几乎一样。这个房子,见证了他们两个三年来很多次深夜的微醺时刻,多少次都是这样,不是在这里,就是在周澈家。他们在一起三年,却从来没有真正共同生活过。
周澈黑着脸,擡手看了一眼腕间的表,时针停靠在2的数字上,终于他耐心耗尽,噌的一声站起后端起酒杯里的残酒一饮而尽,砸了杯子摔门而去。他很少这幺失态,但宋夕雨今天实在是气到了她,等着她的这几个小时,脑子里想到的都是她遇险的画面,打了无数电话,却全是无人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