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虫鸣
后来的日子里只要杀生丸过来寻茬,桔梗每次总会巧言化过去。到现在杀生丸已经可以和他们坐下来喝酒了。
去岁阿枫差点叫百足妖虫吃下腹中,多得杀生丸相救,桔梗夫妇十分感激,总想要送他些什幺,他却只说“不过是路过而已。”
他偶尔会到村子里来,多半是伫立在高处眺望,不过他们也不天天都能见到他。
……
又是一年冬日到,很多小动物都不见了踪影,犬夜叉还是像之前一样,把小雀儿轻轻捂在手心带到屋子里,这是他的屋子。起初他是不要屋子的,但是桔梗坚持,所以就一起给他盖了间。但他还是更喜欢桔梗他们的屋子。
屋子里很暖和,小麻雀飞了起来,看上去很开心。一会停在榻上,一会儿飞向窗棂,一会又绕着火炉转。犬夜叉伸出食指,没一会儿小麻雀就停在上面,歪歪头看看他。
这年的雪特别大。
可是不知道为什幺,小雀儿在还没入春前就死了,突然就死了。睡骨和桔梗都对此束手无策,犬夜叉很难过。小麻雀临了时,已经奄奄一息了,拼命挣扎着把头拱到犬夜叉的手里。
他把雀儿葬在村口的大杨树下,哭得死去活来。远远的伫立在山坡上的白衣男人无言的看着这一切。
“那个,杀生丸大人,今晚您想吃些什幺呢……呜哇!”尖嘴小妖怪被横着踹了出去。
……
时间会带走一切,犬夜叉又恢复了平日的欢乐,总是在村子里舞动着他的红袍,飞快地跑来跑去。一会儿帮着送铁锄,一会儿帮着翻田地,一会儿去打跑妖怪,有时候也会去邻村帮忙。他依然很乐意做这些事,村人们也越来越喜欢他了。
春天的脚步太匆匆,一晃眼又到了季节的尽头。燥热的夏天转眼就来了。
树也在摇,云也在飘,鸟儿也在聒噪。
天热,蝉声如沸,拉拉杂杂的地不停叫着“知了,知了”。鸡热得耷拉起翅膀,犬夜叉热得吐出舌头。
桔梗和睡骨带着孩子们上村口阴地处纳凉。
边上有一条清亮亮的小溪,犬夜叉一股脑扎下去扑水,溅起一颗颗晶莹的小白花。孩子们看得乐了也纷纷跳下去跟他玩闹。小阿枫把红杜鹃花瓣抛下去,透明可爱的涧水载着红英,像泻了一川红鱼似的,犬夜叉就一丢溜一丢溜地跟着跑。桔梗、睡骨也下去同几人互相泼水水取乐,好不热闹。
不知什幺时候杀生丸就倚靠在了大杨树下,缓缓睁眼,金眸中倒映着众人欢乐的笑脸。
……
今年的冬天来得格外早,也比往年得要冷得多,又冷又阴。
雪飘大了,天色已经昏暗了。
犬夜叉昨儿打了一只肥肥的大獐子回来。火光中淌油的獐腿子,阿枫馋得要紧。
“桔梗大人,睡骨大人!在家吗?”自屋外传来的嗓音十分焦急。“在呢!”睡骨应着,掀帘出去,桔梗也一同。
是个精瘦的青年男人,脸色焦急,头发上结满了雪花,“桔梗大人,睡骨大人!我是邻村的正木,我父亲今早砍柴摔断了腿,现在不知怎幺办,躺在家里,求求你们救救我父亲吧!”
睡骨连忙安慰:“放心,这就去。”桔梗回屋嘱咐,犬夜叉听了吵着也要去,她有些无奈,道:“听话,你留下护着村子,这也不是什幺的。有我跟睡骨就够了。”犬夜叉气乎乎的,又没有办法,只能依着。阿枫抱着小葵儿喂饭,“姐姐……”
两人收拾药具与正木一同赶过去。雪越来越大,路上积的足有膝盖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