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对屠浮扛着山念出门一事并不陌生,这两百多年,只要屠浮出门历练,就必然要拖拽上山念。
而这书呆子回回都是不去的。
因而回回都是屠浮扛着她,提着她,夹裹着她,就这样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大家也都习以为常了。
山念又狠捶了屠浮的背一下,屠浮轻快又阳光的笑道:
“本座担心飞升后,小师弟无人照料,自然要敦促他上进一些了,走走走。”
在屠浮的催促声中,待大家纷纷招出飞行法器,一路往离境儿去,山念也被屠浮拘着,坐在了他的诛邪剑上。
那剑被屠浮变做极大,山念刚刚盘腿坐在剑上,正要入定,身子却被屠浮一拉,又坐到了他的大腿上,靠入了他的怀里。
山念实在不胜其烦,蹙眉道:
“师兄,我已经随你出来,你放我安静会儿。”
“你在御魂峰上也是打坐,出来也是打坐,那你出来做甚?”
屠浮抱着山念,往巨剑上一躺,山念也只能被迫,半依偎在他的身上,看起来实在是不像话。
她挣扎着,念叨,
“师兄放我在一旁便好,不必这样拉扯,教人看见不好。”
屠浮的身子一僵,脸色便是十分不好,冷声问道:
“你是担心别人误会什幺?”
他倒是忘了,他的小师弟并不喜欢男人,所以这会子才不愿同他睡在诛邪剑上。
被他拘在臂弯间,不得不半压在屠浮身上的山念,抿唇不语。
他们这样拉拉扯扯,任何人看见了都会觉得奇怪吧。
有时候不是山念担心别人误会什幺,而是她与屠浮的关系这幺亲近,他如今又当了峰主,是该注意一下影响,别丢了他峰主的脸面才是。
可她不说话,屠浮偏生就要搂着她的腰肢,仿佛就是要同山念这般的亲近,就是要同她这样紧贴在一起般。
又是冷声说道:
“师弟大可放心,你师兄好歹还算是个顶天立地的儿郎,对男人是没有兴趣的,你不必如此扭捏,反倒显得自个儿心虚。”
他对男人自然没有兴趣,他有兴趣的,一直都只是山念一个。
山念不再挣扎,她察觉到了屠浮似很生气,又觉得自己有些心虚,可能她真的内心是个女子,所以才显得过于小性儿了。
这些男人啊,其实平日里互相袒胸露乳,裸身共浴,勾肩搭背,同食同寝,都是搞习惯了的。
她与屠浮相贴着躺在诛邪剑上,又怎幺了?
“师兄,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山念文弱的开口,带着她的困扰,
“我并不想同师兄见外,只是,师兄如今的身份同以往不一样了,师兄如今已经是峰主了。”
“你还说,我明日便将这峰主的位置辞了。”
屠浮语含威胁,不想再同山念纠缠这个话题一般,抱着她躺在剑上,擡手祭出一道传音符。
山念也不敢再说话,传音符一祭出,她与屠浮说的话,此行去离境的所有天极宗弟子都能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