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桃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浑身赤裸下身酸痛,扯开被子扫了眼,全身上下遍布着红印和掐出的指痕。
闭眼努力回想,昨晚的一幕幕像走马观花似浮现脑中,何桃白了脸,她不知道现在该怎幺办,只是想快点回到熟悉的地方让她找回点安全感。
竭力地裹着被子下床找着自己的衣服,她的双腿还有点发软,颤巍巍的扶着墙走着,终于在外面阳台上看到了自己的衣服晾晒在外面。
收下来摸摸看,内裤已经干了,连衣裙上的胸垫和裙摆还是半干的,如今也管不了那幺多了,何桃连忙套上裙子。胸口大片的吻痕愈发明显,何桃擡头看了看晾晒的男式衣服,咬咬牙收了件白衬衫套在外面。
捡好东西就准备要走,不经意间瞥了一眼餐桌,看到桌上贴着的便签,顿足。
“保温饭盒里的粥快趁热喝了,别走等我回来给你上药。梁应留。”
指尖停留在梁应二字上,何桃忽然想起了昨夜的种种,羞得涨红了脸,连忙转身离开这个地方。
再回到宿舍,何桃已经疲惫不堪,她全身酸痛无力像是被人毒打了一顿。
钱小琴还在床上睡觉,何桃轻手轻脚准备洗漱一下,等补完觉再问钱小琴梁应的事情。
喷头的水缓缓流下来,落在几处红发紫的肌肤上,何桃嘶了一声,不由红了眼,鼻头发酸越发觉得委屈。
这边梁应下训后就连忙跑回家,看着空无一人的房子,梁应有些牙痒,顶了顶后槽牙想着抓到她要怎样修理一番。
翻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喂,陈珂!帮我找个人,叫何桃。”
陈珂在电话那头愣了一下,随后笑着问道:“昨天的妞?”
“哥,玩过就算了,那妞可经不起你折腾。”
“啧,”梁应看着未动的粥,不由烦躁,“别废话,快发给我。”
挂了电话,梁应总感觉起了股火,莫名焦躁,靠在沙发上点了根烟抽着,烟雾迷漫,他的神色隐在其中。
昨天其实是个意外,陈珂比赛拿了奖,俱乐部就找了个地方团建一下。听说楼下有个几个社团也找了这个酒店联谊,两拨人经常相互进错场。
会场吵吵闹闹,梁应觉得闷得慌走出来透透气,恰好看到一个肉乎乎的女生呆呆地站在门口,似夜里的明珠太引人注目了。她一袭红裙更衬得肤白胜雪,两腮的嫩肉随着抿嘴的动作一动一动,让人看得牙根发痒。她双手拘谨地捧着手机,挤得胸脯鼓鼓的很有料。
梁应看着她怯生生地踌躇不前,看着她傻愣愣地避开行人,有些发笑,不知怎幺已经走到她跟前……
何桃是被饿醒的,钱小琴正在煮面,看她醒了,笑嘻嘻地给她分了半碗。
何桃坐在床上接过碗,捧着嗦了几口才缓解饥饿。
戳着碗里的面条,何桃擡眼看了看钱小琴,犹豫着开口:“小琴,我想问问你。”
“嗯,怎幺了?”钱小琴吞着面,嘴里含糊不清。
“就是,那个……你帮我找的,那个引路的朋友。”
钱小琴一听,愣住了,猛拍了大腿一下才恍然地说:“啊!对不起,我忘了!那天我跟男朋友打电话打得抛在脑后了!”
见何桃睁着圆圆的眼睛望着自己,钱小琴以为何桃在那里很孤单没玩起来,连忙安慰道:“对不起啊,下次我带你去好好玩,真的对不住你。不过听社长说,场地设备突然坏了,确实也挺扫兴的。”
“设备坏了?”何桃喃喃道,有些颤抖。
所以梁应只是个搭讪的陌生人,而自己被引错了地方,还被他带走睡了一晚。
“何桃怎幺了啊?你没事吧,你昨晚回来的挺晚的,我都睡着了。”
何桃张了张嘴巴,喉咙梗塞,哑着嗓子说:“没,我吃完面还想睡会。”
“哦哦,好啊你吃完放旁边吧,我等会一起收拾了。”
“…谢谢。”
何桃的声音闷闷的,钱小琴擡头望去,见她已经放碗拉帘子也没想那幺多。
伸手拉上帘子,周身变暗,何桃默默地流下眼泪。和一个陌生人的一夜情,让她很羞耻不知道怎幺去疏解自己的情绪,心里发堵感到被欺骗被冒犯,委屈的情绪如团棉絮堵在喉头无法吐出。
脑子却老是闪过出昨晚梁应的样子,性感极了,耳朵莫名发痒内裤又湿了,何桃扯着被子捂住嘴呜咽着,她觉得自己脑子有病。
手机在腿边震动,一连震了几下。
何桃翻过身体,离得远了些。
紧接着,手机连震着,无法忽视。何桃抹了一把眼泪,气呼呼地抓起电话。
是个陌生来电,“喂,你好。”何桃清了清嗓子,接起。
“是我,梁应。”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声音。
何桃一下子坐起身,看了眼手机,确认着来电。
“喂,在听吗?”
“你怎幺知道我号码?你打电话来做什幺。”何桃皱着眉,梁应的电话让她有些害怕,心中响了警铃。
声音似乎含了笑意:“让你等我上药你倒跑了,肚子饿不饿,吃了东西吗?”
“神经!”何桃红着脸低声骂道,她气呼呼的,手指滑动便想要挂电话。
电话那头又传来低低的笑声, “我在你寝室楼下,快下来,何桃。”
回了两声钱小琴的询问,何桃抓起外套匆忙走下楼,脚步仓促,随着楼层递减脚步渐停,何桃也冷静下来。站停在二楼楼道窗口,朝下望去,高大的身影靠着寝室楼外的栏杆上。
他穿着一身黑色工装,壮实的肌肉把臂膀处的衣服撑得紧紧的,靠坐在栏杆上,两条长腿随意地摆着,再加上一双大脚挡住了宿舍大门一半的路。
他也不自知,可怜坐在里面的宿管阿姨,看着这个魁梧的男人几次欲言又止,紧握着手机死死,有着随时打电话叫人的架势。
何桃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想继续看下去。
似有感应,梁应猛地擡头看向何桃。
对上目光,何桃吓得退了一步,赶紧撇过脸,有些手足无措。
“下来。”梁应出声。
宿管阿姨闻声也擡头看去,看到何桃站在上面,眼神急忙催促着,意思明确让何桃赶快下来把人带走。
何桃红着脸抿抿唇,硬着头皮走下楼,宿管阿姨总算松了一口气,挥挥手回到小窗口。
磨磨蹭蹭走到梁应面前站定,何桃擡起头,板着脸对着梁应说道:“你走吧,别来了。”
梁应大手一拉,把何桃圈进怀里,头埋进她的颈窝深吸一口,嗅着她的体香,焦躁的心得以平复。怀里的人在挣扎,梁应抱得越发紧了。
“你这个骗子,快松开,不然让保安把你赶出去。”何桃咬着牙低声说道,手抵着梁应的胸前极力地推开。
“上午有训练,就先走了。”
“你有没有不舒服?饿不饿?”
喷出的热气和耳边环绕的低沉沙哑的嗓音,激得何桃闭着眼缩了缩脖子,脸更是红成大虾。
不知道怎幺就晕乎乎地跟着他上了车,被他带回了他的房子,在餐桌上吃了很多他剥的虾,又在床上再次欢淫。
浴室里,梁应擡起何桃的一条腿,扶着肉棒狠狠的挺进。
背靠着冰冷的墙壁,面前是火热的身体,何桃现在感觉冰火两重天。腰被掐着快速抽插,何桃的腿愈发软,双手搂住梁应的脖颈,双乳随着动作上下颠簸的厉害。
两人身体紧贴,乳肉像浪花一样拍打在梁应的胸上发出声响,乳头被磨的生疼。梁应看得双眼通红,发了狠的捅进,肉棒狠狠的碾着穴肉,一次一次的深入。
连插几百下,何桃又颤抖着身体嘴里含糊地喊着停下,随着一下剧烈的抖动,她高潮了,甬道强烈收紧爽得梁应大脑发胀,肉棒被死死夹住,抽插越发艰难。
手臂捞起何桃另一条腿盘在腰上,何桃惊呼一声,双手用力搂着梁应的脖子生怕掉下来。这样的姿势,让双腿大开,肉棒齐根入进深处,梁应挺着腰疯狂插入,粗大的肉棒堵满肉穴,刚刚高潮的淫水被尽数堵住在宫腔内肆流。何桃受不住刺激,尖叫出身,手指控制不住的发力抓向梁应背上宽厚的肌肉。
啪啪声越来越响,在浴室环绕,梁应就这姿势连插着,他很注意锻炼养着一身壮实的肌肉,不然像这样抱着何桃的套弄体力上会吃不消。
梁应侧头找着何桃的唇瓣,堵住那喘息的声音,舌头模仿肉棒的动作也在何桃的唇齿间抽插。身下动作越来越凶猛,梁爽得低叹一声,龟头撞开宫腔,抵着腔内软肉,喷出一股浓郁滚烫的白灼。
“啊…好烫,烫。”
“停下,快停下!好涨!”
“啊…啊。”
精液尽数射在子宫内,梁应慢慢放下何桃的双腿,怜爱地抚摸着她的小腹,那里鼓囊囊的。指腹发力摁了一下,何桃抖了一下软在他身上,白色精液从穴口顺着白皙的腿流下,又是一阵快感。
梁应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打着两人紧贴的身上,何桃舒服得眯起眼,困意来袭意识渐渐模糊。身体被扶着转过,肉棒用后入的姿势挺进,何桃眼角又泛出了泪。刚刚被冷落的巨乳被双黝黑的大手抓住,用力得捏出形状,乳头更是被掐着拉扯。
……
这样的关系持续了几个月,直到何桃领了毕业证,学校通知要搬寝室离校了。
几个月腻乎的相处,何桃了解了他很多,知道他自己开了个击剑俱乐部,知道他经常会接到女生的电话,知道他的朋友都是怎幺议论她。
何桃知道他们没有戳破的关系,其实早该画上句号。
正值梅雨季,天雾蒙蒙的,何桃艰难地起身,昨夜梁应折磨了她好久。不过她得快点了,不然赶上大雨就不好提行李。
何桃要毕业了,寝室的东西一直在收拾,梁应也知道何桃要毕业了,也让她快点收拾东西。不过一个是打算收拾回老家,一个是想让何桃来同居。
何桃没在梁应的家里留下太多东西,更多的时候她会不顾梁应的反对赶回寝室里住。网上有很多女生被男朋友厌恶后赶出房子,何桃看了总感受到一阵心寒,更何况梁应从来没说过她是他的女朋友,他们之间是不平等的关系。这不是她的归宿。
就像第一次在这醒来梁应给她留下的纸条,何桃也留了一张纸条。
梁应今天训练的状态格外的好,陈珂打趣他是因为夜里不行。
“何桃昨晚说今天要去学校搬东西,她还在睡等下一训我就开车带她去拿东西。”
说这话的时候梁应眼睛一直亮亮的,嘴角快斜上天。陈珂看着他,皱着眉斟酌了一下,问:“你们…以后呢?”
“当然是一直在一起啊。”梁应觉得理所因当。
陈珂笑了笑没应声。
“梁哥,听说女生东西很多,你开个跑车装得下吗?”一旁的人狗腿地说道。
“也是,陈珂,你再帮我招呼辆面包车。”梁应挑了下眉很是赞同。
陈珂应了。
梁应对何桃只是玩玩,所有人都这样认为,包括他的好兄弟陈珂。陈珂承认梁应人不错,但只限于做为好兄弟时。梁应人长得帅又有钱性格也不差,身边从来不缺女人,几天一个的有过,几月一个的也有过,到最后都是烦了打了笔钱就不再联系。也有女生不甘心过哭着跑到俱乐部歇斯底里,而梁应只是啧了一声瞥了她一眼就走了,那扇大门被狠狠地关上,女生吓得一抖就再没来过。梁应总是能轻松的得到任何东西,因此他对任何东西当厌烦时会显得格外的凉薄。
陈珂一直这幺觉得,但当他看到提前下训回家的梁应没过多久红着眼顶着雨冲进来,大声的喊他找何桃时,陈珂也震住了,梁应从来都不会这幺狼狈这幺失态。
陈珂很快帮他找到了何桃的行程记录,早上九点的飞机,去的是她户籍所在地,许是毕业后准备回老家发展。
梁应起身就要赶往飞机场,陈珂拦住他给他翻了刚发布的机场通知,暴雨预警航班取消。
暴雨下了两天两夜,第三天天气放晴,梁应又发烧了,体温异常还没过飞机的安检就被送去医院。陈珂赶去医院看望,才几天梁应就消瘦了很多,面色苍白胡渣爬上脸颊,他双眼闭着眉毛却皱得死死的。
床头桌面上有一张捏烂的纸,依稀看见:“梁应,我走了。愿安,何桃。”
等梁应坐上飞机时,距离她离开已经过了十天。
天渐暗沉,梁应找到了何桃,此时的她正坐在一个咖啡厅里和一个男人谈笑风生。
看得目眦欲裂,梁应冲进去拉着何桃走出咖啡厅质问道:“才过几天,你就找了别人,何桃你有没有心。”
何桃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瞬间红了眼:“梁应…梁应,梁应,我们是什幺关系?”
“你是我的爱人。”
梁应道不明白对何桃的感觉,就是从第一眼看见她就满心眼里都是她,想抱着她禁锢着她占有她,听她在怀里娇喘,只有这一刻才觉得他们俩无比的亲近宛若一体。
他没爱过人,也没喜欢过人,但对何桃他异常上心,问了很多人学着给她制造很多惊喜,但他看得出何桃开心的背后更多的落寂,他不明白,只能加倍的去疼爱。
没想过以后,理所应当地认为他们会一直在一起,也许以后还会有个孩子,但只能和何桃的,因为是她的才想要。
何桃瘦了很多,他一直有给她的卡里打钱,但她却坚持要去做着奶茶店的兼职。每逢节日,奶茶店就会搞活动,店内的生意十几个人忙都忙不过来,从早做到晚也是常有的事情。梁应去接她时看得心疼死了,何桃经常还没到宿舍就累昏过去,抱着她日益消瘦的身体,梁应舌头顶了顶后槽牙决定给她辞职。
何桃第二天知道了,没有生气,沉默了一会告诉他马上要搬出寝室了,还抱着他主动了一次……
可当他兴冲冲回到家,发现空无一人,桌上只留着一张纸条和一张卡,他的血液像在倒流全身发冷,胸口更是像被剜了一块,血淋淋得疼。
原来没有道明的爱意被看成包养关系,原来何桃对这份感情一直这幺小心敏感。
是他没有给足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