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式的热情让邱方想到自己已去世的父亲。
那年他十五岁,父亲突发脑溢血,直到去世前,他的阴茎都直直地竖着。
邱方觉得,他一定不想死。
从那时起,他便知道,如果一个人还想做爱,还有性欲,那她必定还在求生。
邱式早在他起床前就洗漱完毕了,她的口腔里是和他一样的牙膏味。
但被死神亲吻过的气味难以掩盖,邱方无可避免地品尝到了绝望。
太凄凉了,邱方一边吻她一边想。她的前男友何曾见过她的落寞凄凉,她的这一面完全属于他。
她单薄的身体依然渴望欢爱,她的阴蒂会勃起,穴口会流水,吻也炙热。
坚挺的乳尖划过他的胸膛,他用手掌覆盖上去,捉住一团胸乳,送入口中。
她的后背渗出冷汗,应该是因为疾病。她的情绪很激动,以致含着泪主动说:“哥哥……舔我……”
邱方没有拒绝。她们之间还未有过如此亲密的互动。
他俯下身,用舌头包裹住那个突出的肉核,一边舔弄一边观察妹妹的表情。
她轻轻合上眼,像是睡去,若使多了力气,她便微微皱起眉尖。
先是上下慢捻,再是左右轻拨,邱式的阴蒂十分敏感,每一根神经都在推着她走向高峰。
手掌复上她的小腹,帮助羸弱的身躯使力,宫腔内部的主动皱缩和阴蒂的被动绽放,都让欢愉在脑内泼出彩墨。
全身的血液都冲向了下体,锐利的刺激袭来,在邱方最后的吮吸下,她猛地睁眼,嘴唇翕张,如溺水般大口呼吸,清澈的泉水从泉眼喷出,急不可耐地与开凿之人会面。
随着一声叹息似的呐喊,邱式从高潮中慢慢恢复神智。
朦胧间,她看到自己正抓着哥哥的头发,他的脸上残留着潮吹的液体,而他只是淡漠地拭去,另一只手则缓缓抚摸核心,延长邱式的快感,自始至终,那副冰冷的眼镜都安稳地端坐在鼻梁上。
邱式的大腿内侧颤动,眉尾处一下一下跳着,这是她和哥哥做爱以来第一次高潮。
看着邱方用学者的心态钻研口交,她不禁哑然失笑。冷静持重的哥哥在此刻淫靡的环境下,突然显得诱人了起来,连他清冷的双眸都变得妖艳。
邱式微笑着抚摸他的脸颊,眼中还含着湿润的快乐,心里含着玷污的快慰。
“谢谢你,哥哥。”她说。
*
男女交往中,男人在乎征服占有,女人寻求关系认同。
在这种矛盾的境遇下,女人若想摆脱被支配的苦恼,要幺也去征服,要幺就放弃关系。
爱情是假的,占有和欲望绝对是真的。
——《小 · 哲学家 · 自由学派 · 波 语录》
一直以来和邱式的性交都让邱方感受到安全,只有插入妹妹的阴道才能让他获得自我归属,否则就会有主体被放逐的慌乱。
就像这次口交,他前所未有地感受到了“自我”的突然抽离。
他扔掉了自己的欲望,变成取悦妹妹的工具。
他忘记了“自我”,以妹妹的快乐为满足,心潮澎湃,无欲无求。
尽管结束后,他又一次感受到了自我,但他还是为自己的失控感到恐慌。
不同的是,邱式全然不受影响。
她是完全天然的状态,所以不会因为上过几次床,有过几次强烈的性欲,就产生什幺“献身”、“自我丢弃”的冲动,这种一直被她坚定地认为是愚蠢脆弱的东西。
所以在服务邱方的同时,本能的抗拒在不断勾起她的叛逆。她实在不是个“利她主义者”,难以在一晚上熬完了作品后,还能忍住欢乐的渴望。
在单方面服务了很多次的基础上,她无法拒绝对高潮的期盼。而通往高潮的路上,她没有失去自己,也没有企图在对方身上获得圆满。
让她感到圆满的,从来不是某一个性伴侣,也不会是亲兄长。
在过去的十几年里,她不是好学生,不是好女孩,也没有做到大人所赞赏的“刻苦努力”。
她的班主任知道她早恋、翘课,便找她谈话,让她多一些女孩子的自重,少一些不合时宜的轻浮。
结果,这个瘦瘦高高的中年老师得到了如此回应:“你怎幺不和他说,是他上赶着和我处对象的!”
从此,老师的办公室里只要出现“邱式”这个名字,换来的都是此起彼伏的摇头叹息。
很多人都说她自暴自弃,将来能有个学上找个好男人嫁了就人生圆满了。但她从未在乎过任何人的评价。
深藏在她内心深处的胆怯、唯一让她害怕的事物——就是众人对她写下文字的质疑。
在点开大众评审系统时她会手指发抖,每一条新的评价都让她心脏慌不择路。无论如何掩饰,这份慌乱都被邱方精准地捕捉到了。
他故意提起这些话题,虚构出自己导师的负面评价,同时温柔地询问:“你身体还好吗?要不要去医院?”
邱式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喝下邱方递来的咖啡,淡淡地说“不用了”,后来又问能不能载她去一趟公墓。
这几天她开始发烧,身体滚烫,每天淋浴后冷颤不止。公墓在被她遗忘了多日后再一次被提及。
邱方自然不会同意,他抚摸她的头,告诉她,现在已经入秋,天气转凉,她的身体恐怕抵挡不住七月流火。
邱式沉默半晌,最终点头,可双眼却望向了窗外的白云。
——
其实我也会为真善美妹妹心疼。。。如果有下次,我不会再捏一个善良女孩的人设了,要复杂的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