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闻恬的同桌告诉她,和喜欢的人一起,接吻是件很美妙的事。
彼时她深觉肉麻,可后来她纵使体会过了,也没觉得接吻的美妙在哪里。
闻川只吻过她一次,今年新年的时候,因为她的挑逗而失控,那个吻粗暴蛮狠、横冲直闯,似乎要掠夺她全部的呼吸。
而这一次,他因为她的挑衅再次吻了她,比之上次,这个吻仿佛带着深深的狂怒,似乎要将她的唇齿啃噬吞尽。
血腥的气息在两人唇舌间升起,是她的嘴唇被他咬破了,而他狠狠吸吮着,舌尖来回舔舐过,又闯进了她的口腔里,凶猛地扫荡着,连她的舌头也不肯放过。
闻恬憋得脸色发红,在他怀里不断挣扎着,那反抗不从的模样让闻川心里一阵大火,他将女孩抵进了沙发里,用伟岸健硕的身体狠狠压着她。
直到他尝出两人纠缠的唇齿间融入一丝苦涩的味道,才缓慢退出她的口腔,捏着她肩膀的手也松了开来。
女孩躺在沙发上,颊边染着两团红云,连呼吸都是急促的,可清澈的眼底却溢满了泪水,哗哗往下落,滑入鬓角和湿发融为一体。
“恬恬”闻川将她抱起来,小心地纳入自己怀里,看着她唇瓣上的伤口,想伸手去碰,却被她偏头躲开了。
一声“对不起”揉杂着太多懊悔和痛苦。
闻恬闭了闭眼,明明不想理会的,可不知为何,她眼底更热了,脸颊上满是晶莹的水光。
她从来没有怪过他,一直都是她先背离亲情对他滋生出不该有的爱情,所以她活该被折磨。
这样的暴雨天,她多想他,他知道一旦他来了,她就会忍不住缩进他怀里。
他的怀抱有多温暖,她太清楚不过,一旦陷进去,她心底的贪念就要关不住了,到时候自己又会对他做出什幺,她根本没法控制。
“以后不要吓爸爸。”闻川紧紧抱着怀里的女孩,嗓音里满是慌乱和后怕,“如果没有碰到张逸飞,我真得不知道该怎幺办。”
闻恬感受到他圈着自己的手臂一直在颤抖,一阵酸楚涌上心头。
她只想着自己在见到他时会失控,却忘了他在找不到她时也会担惊受怕。
是她太自私,在努力斩断她的妄念时忽略了他们那层剪不断的父女亲情。
“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闻恬终于伸出手,环住了他。
触及到后背的衣料湿透地贴附在父亲的身上,女孩滚了滚喉咙,嗓子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那张逸飞真得是你男朋友?”闻川试探着问道,又怕自己听到不想要的答案,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开口,“可是我弄走了他。”
“所以我来赔你。”
最后一句话掷地有声,久久回荡在闻恬心间,她从他怀里擡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一句话怎幺也说不清楚:“爸爸,你,你……”
闻川明白她的意思,垂眸认真地看着她,刚毅的脸上浮起罕见的难为情:“你还肯要我吗?”
他想擡手擦去女儿脸上的泪痕,又担心自己的指腹太过粗糙会伤到她,于是小心地用嘴唇一一吻去。
闻川的话、闻川的温柔让闻恬仿佛置身于梦中。
她曾无数次梦见闻川接受了自己的爱,他们离开荞县,去了没有人认识的地方,白日里他们牵手坦荡行走于这世间,等到夜晚他们亲密相缠犹如一体。
这一生,只有彼此,再无人插足。
闻恬喜极而泣,揽着他的脖子,微偏过头便贴上了她爸爸的唇。
男人一愣,想起自己方才的粗暴,这一次他不敢动,只是任由女孩轻轻地啄吻着他,含着他的唇瓣软软地吮吸着。
离开前,闻恬用力地亲了一口,看着他时眉梢眼角绽开了明媚的笑意:“这就是我的答案。”
闻川抱紧怀里失而复得的“小太阳”,眼眶里泛起了潮潮的水汽。
闻恬是他的救赎、是他的光,他再也不会推开她了。
明明能够拥抱着取暖,为什幺要分开受罪。
去他的血缘禁忌、伦理纲常,他们你情我愿,谁都不能阻拦。
外面风雨交加,惊雷闪电,衬得夜色汹涌暗黑;室内父女俩相互依偎,哪怕无言,也温暖了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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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来啦( ー̀εー́ )
这个标题真得好卑微,超级心疼老父亲,以后苦尽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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