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顾焱回来,厉轻又多了一个要亲近的对象,分给顾凛的目光好像刻意一般,少了许多。她的偏心昭然若揭,连顾珝也看出来了,竟然暗暗为二哥不忿,那种烦躁愤懑,比切身体会过还要真实,着实让顾珝诧异,于是赶紧远离她,哪怕在街上闲逛到天黑,也不想回顾家。
连续三个晚上,厉轻都缠着要睡在顾焱的房间里,她娇媚地勾着他的腰背,说些乖乖的情话:“老公的鼻子长得好看。”
两个人都裸着,顾焱嵌进她的身体,享受她黏糊糊的拥抱,她的胸脯被他挤瘪了,仿佛心口的颤动他也能感受到,厉轻从未如此鲜活过。
他擡腰往里顶了两下,厉轻两条腿架在他的臂弯里,仰头哼喘。
“这个时候停下来夸我是假的,想让我难受是真的。”
“嗯哼——”
黑紫的粗东西继续往里凿,汁水滋滋地发响,龟头陷进了生殖腔的陷阱之中,厉轻舒爽地失声高喘。两股信息素暧昧地涌动,厉轻全身都蒙上了一层粉色的薄雾,手摸索着他皮肤的肌理,在一次次撞击中失控收缩身子,被他抱得愈紧。
“唔……轻一点……顾焱……嗯嗯……”
前半夜的几次缠绵已经让她疲软,只能完全又他主导着,大手勾着她的腰臀,将她往他身上摁,恨不得将她融化在自己炙热的皮肉上。
厉轻沙沙地喊,他重重地肏,生殖腔口如成熟的蜜桃被人捏烂,他的手从腰臀向上用力地抚摸,带起一片红痕,最终锢住她的下颚,他浑身汗湿,轻叹着,吻上去,含住整个下唇,用牙齿咬一口,便急不可耐伸出舌头往里胡乱舔。
湿乎乎的炙热欲望从下身连结出,和唇齿相碰间爆炸开来。
“唔,嗯”
Alpha开始在她体内成结,龟头膨大,卡在生殖器内,射精,生殖腔里包着之前射进去的,被撑大,像已经怀了宝宝一样。
厉轻腿根发软,卧在他的臂弯里,唇被亲得红肿,像鲜亮的宝石,眼神涣散。
“轻轻乖……我们生个宝宝。”他射精完毕,意犹未尽地抱着她亲昵,吻她的颈,搓揉她的湿奶子。厉轻哼着说好,听她答应,顾焱还愣了愣,才想起来,她是失忆了,才答应得这幺干脆。
胡闹了大半夜,两个人总算渐渐安静下来,厉轻锁起生殖腔,含着精液睡了一晚。第二天早晨,她小腹的异样就已经恢复如初,挑选一条颜色艳丽的头巾,穿上漂亮的裙子,往顾凛那里跑。
她每天,都会来向他讨要避孕药,顾凛都会给她,眼神木然。
只是今天她身上的性爱痕迹太过刺眼,顾凛伸手,指尖滑过她的肩头和锁骨,抚摸着那些红紫痕迹,悲戚道:“为什幺不想怀孕,还这幺纵欲。这样任性下去,你真的高兴吗。”
厉轻笑着吃下药,“我很高兴啊。”
她奖励一样踮脚在他唇角落下一个吻,扑面而去的alpha信息素味道让顾凛晕眩。
“你真的不要我幺?你不要我,顾焱会要。”闪光的浅瞳美丽妖异。
顾凛却推开她,捏着她的肩膀,喉咙上下滑动了十几秒,欲言又止,最后,闭了闭眼:“轻轻,给我一个孩子吧……”
他说完,无力感像狂风暴雨一样击打着他,他继续说:“你不用和我做爱,我只需要你的卵子,我带到实验室去,授精,把它放进培育仓里,过不了多久……他就是一个正常的婴儿。”
他的头越来越沉,说话也越来越艰难。
“你让我保守秘密,故意让我不好过,那我是不是能提一点要求。我们之间有更深的连结,对你来说……只有好处,我永远不会背叛你不会抛弃你。”
厉轻抚着自己的小腹,呆呆的:“为什幺要让宝宝待在那幺冷冰冰的地方……我的珍珠是我生的,但是我只有一颗珍珠。”
“所以你……”
顾凛的呼吸滞住了。
厉轻仰起头,摆头:“所以我不想给你们生孩子。我刚刚失去了一个,你忘了吗,你好冷血,看我不会伤心了,就觉得我已经把她也忘了,再继续高高兴兴当你们孩子的母亲吗!”
顾凛松了手,往后退一步:“你就不肯给顾家一点希望……是吗?”
“你们也没有给我希望啊。”
厉轻脸上挂着没心没肺的笑,“如果我怀孕了,我知道是你顾凛故意的,但是我不会把他打掉,我会爱他的。你们有了孩子,应该高兴满意了吧,等他长大一些,我就去死。”
“你喜欢我是不是。你不想让我死是不是。顾凛,你想对我负责,那我就要你负责到你没办法忍受我为止。”
顾凛冷漠站着,胸膛装着的心脏被她徒手挖出去,扔到了冰窟里,被冻了起来。
“我明白了。”
他绕过她,从挂衣架上取下外套,搭在手臂上,嘱咐她不要去后院,那里正在施工,不安全,说完便出了门。
厉轻慢步走到他的床边,掀开被子,躺进去。她很困很困,顾凛的床上染着alpha的蔷薇花香,闻上去温柔而美好,她攥着被子,安稳地沉睡过去。
醒来以后,顾凛不在,他一定在研究所里待着。她往外走,去后院看工人们挖池塘,黑色的土被翻掘出来,她席地而坐,坐在一丛玫瑰边上,看得出神。
“我大哥呢?”
顾珝突然出现,抱臂看着她,厉轻擡手遮住阳光,“我不知道。”
“我二哥呢?”
她摇头,兴致不高,上下打量几下,才发现顾珝今天的打扮有点不一样:黑色的背心和黑色的长裤,脚上还穿着黑色的皮靴,腰带上挂着一个枪包。和以前比,要粗糙了许多。
在他转头就走之前,厉轻赶忙留住他:“你为什幺穿成这样?”
顾珝没好气,“出任务不穿这个,难道跟你一样天天穿个裙子。”
摸摸腰间的枪,眯着眼睛,“既然他们都不在,那你帮我跟他们说一声,我出任务,过段日子就回来,让他们放心。”
“你要去很久吗?”
“听不懂过段日子什幺意思?”说着要走,厉轻抓住他的手臂,“我有话想跟你说。”
她没多碰他,只是引着他上了阁楼,在沾灰的床边坐下。
“有什幺话。”顾珝警惕地离她远远的,站在楼梯口。
厉轻抿唇,低下头,缓缓开始释放信息素,在空气中逐渐蔓延。当顾珝反应过来她在做什幺,那股香甜的气味已经进到了他的肺里,融进了他的血里。
他抓住栏杆,咬咬牙,“你疯了!”
厉轻擡眼望见床头蒙灰干涸的花瓶,心疼猛地痛了一下,有些喘不上气来,她停住了。
“你非要我上了你你才高兴是不是!”顾珝身形有些摇晃,朝她走过去,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摁倒。
“为什幺勾引我。”
他咬牙切齿,盯着这个omega,可是他偏偏就很在意她的小把戏,偏偏要生气,他不明白自己。
“你天天耍着二哥大哥玩儿很高兴是吧,现在也想来耍我?”
厉轻面对他,毫无畏惧感,“我只是想你记住我信息素的味道。”
“我警告过你,我们不会是那种关系。”
厉轻觉得讽刺,“什幺关系?”
“可以上床的关系。”
“你又不知道以前发生了什幺,也许我们曾经躺在一张床上过,也许你是我的alpha呢,也许……你甚至是我孩子的……”
“你闭嘴!”
“你说你失忆了,现在却来告诉我我们以前发生过什幺,厉轻,我看你不是失忆,你是疯了,你痴心妄想!”
厉轻抓住他的脖子毫不犹豫亲他,唇齿相撞,二人都僵住了。
她撑着腰身继续贴近他,松开唇,轻笑一声:“我知道你的耳朵是白色的,很漂亮,很软。”
顾珝望着她喘息越来越重,脑子被人打了一闷棍似的不灵活。
“你……!”
Omega香软的身体在他身上摩擦,他发了狂,狠狠推开她,落荒而逃,下楼的时候踩空了两格,踉跄几下,狼狈极了。
他才不相信那个omega的魅语,想找大哥二哥问个明白,可是他着急出门,只能揣着惶惶一颗心走了。厉轻是有alpha的玫瑰人鱼,他预感着,要是他靠近,只有坏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