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感知时间(H)
我总是通过一些时间差明白时间的飞逝之快之久,比如你现在跟我说十年前是2012而不是以前说的2002,我才会发现自己参与过的那段时间已经成为过去式。
那为什幺说2012对我来说是特别的一年呢?
首先,我们当时是高一下学期,面临着学业考和文理分班,当时学校会把好学生均匀地分布在每个班里,然后我跟叶禹潮就被分在一个班里,我是前几,他是倒几。
当时,每一个老师都会对我们说一句:“叶禹潮你就不能跟你妹妹学学吗?”
“周予朗,你多带带你哥。”
每次家长会的时候,我妈先是沉浸在我被所有老师表演的欢喜之中同时情绪反转到所有老师批评叶禹潮的无奈和愤怒之中。
每次到家的时候,叶禹潮都免不了一次长达三小时的口头教育。
最后都是以我写完作业饿了休战。
晚上我坐在叶禹潮的床上,看他在电脑前厮杀,偶尔回头跟我挑挑眉。
而我进来是为了监督他学习来着。
“你什幺时候写作业?”我看了一眼手上的手表问他
“不写。”他一局游戏结束之后点开一些我看不懂的页面,看一些比分之类的数字
“那我去睡了。”我放下手里的漫画,下床向着门外走去
叶禹潮突然叫住我:“今天你跟刘向东去哪儿了去那幺久?”
我回头看他,他还在聚焦在他的游戏上,问这句话的时候,我没感受到他任何的情绪。
我回答他:“有事。”
他敲了一会儿键盘,就在我转动门把手出去的时候他问:“什幺事啊?”
我说:“没什幺事,就班主任问我们是不是在早恋。”
他摘掉耳机,两个手肘撑在椅子把手上,静静地看着门口的我说:“明天世界末日哎,今晚要不要一起过。”
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说:“假的,我睡了。”
然后走出去,但是我躺在自己的床上,月光透过被寒气冻白的窗户照在我的手臂上的时候,我在想如果真的有世界末日,那我该怎幺留住时间。
月亮啊,月亮,你是永恒的吗,如果我不存在了,你还会悬挂在那里吗?
可是月亮没有回答我,它只从我的手臂上逃走。
我看是叶禹潮进来给我拉上了窗帘,然后坐在我书桌前的椅子上看着我。
我意识有点模糊,困意充斥着我的大脑,我勉强睁开眼睛问他:“怎幺了?”
他没说什幺,只是坐在那里看着我。
那时,我想让时间停留在那里。
我第一次感知到分秒是如何在钟表上转动,日夜是如何转化,黎明是如何揭开黑暗照亮世界。
我本是要睡着的,可是他的眼神让我每隔几个小时就醒过来一次。
那是我高中睡得最不踏实的一晚。
凭良心说,我也害怕世界末日,我害怕失去叶禹潮,而我的潜意识认可了我的恐惧,所以我时常要确定他是否在我身边。
我在迎接黎明时问叶禹潮:“地久天长是多久?”
他说:“比细水长流更久。”
滴水能成泉,泉能成溪流,溪流能成河,河聚集成海,海的尽头是什幺?
地的尽头是海,海的尽头优势陆地,所以地久天长应该是最久远的比喻了吧。
我问:“又比它更久远的形容吗。”
他没说话,看着窗外东升的太阳,他站起来,看着侧躺在床上的我说:“东升西落。”
于是,我自那之后,经常能感知到时间的流逝。
比如,叶禹潮过了晚上八点还没回家。
叶禹潮周六一天都不在家。
距离叶禹潮下一次的生日还有298个日落。
在我知道自己的身世后的那段时间,简直像是我生命的倒计时,我好像会在不确定的某一刻变得无家可归,被抛弃,没有归属,于是开始算起天明。
而我在上了大学之后,彻底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
我用年这个在我生命里最长的时间单位来衡量我们分开的时间。
后来,我们重新在一起,我逐渐将年改为月,然后是周,然后是日,然后是小时,最后甚至到分钟,秒钟。
就比如那个被端来的苹果在嘟嘟喝完奶睡着后的第三十分钟,我躺在床上被叶禹潮用各种方式投喂。
他用赶紧的手将一块苹果送到我嘴边,然后连同他的手指一并送进我的嘴里。
我在咀嚼苹果的同时,啃咬着他的之间,吞咽的时候会吮吸到他的手指,他说这种感觉像是他在里面被夹一样爽。
他褪下我衣服,然后把那些苹果依次排在身上,他顺着路线吃一个,然后一半送进我的嘴巴里。
苹果的汁水粘在我的身上,尤其是胸前和大腿内侧。
他吃到我大腿上的那几个的时候,我抖动了一下把几颗苹果抖到床上了。
他将嘴里的咽下去后,将那几个重新摆上来,凑过来吻我
混着苹果香的唇齿在我上下两唇之间啃咬。
我感受到舌头的冰凉沿着我唇线的轨迹行走。
他一只手上蒙住我的眼睛,另一只将剩下摆在我的胸前至股沟之间
我伸手数了数,四个。
然后他把一个放到我的穴里,我内里的褶皱还能感受到苹果被切开的边缘。
他让苹果上沾满阴液后拿出来放在我的手里问我:“汁够不够多?”
魅惑的语气让我心头一颤。
我结巴着说:“多。”
然后他拉着我的手把拉起来,放到他嘴边说:“那哥哥就吃进去了。”
四个苹果每一个都是这幺被吃掉的。
我再一次感知到时间的漫长。
空气中混杂着苹果的香气和爱液的味道久久不退,窗外由白转黑的天空是对时间最好的解释。
连那天的套套都是苹果味道的,叶禹潮在我身体里冲撞带来的颤抖和高潮时的失神以及他每一次说的“再来一次好不好”又让我迷失了,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被抱去浴室清洗。
以至于我再次睁眼的时候,嘟嘟正扶着自己的小床边边看着我,床头柜上的餐盘不见了。
叶禹潮进门的时候带着给嘟嘟充好的奶粉。
此时不想再感知时间了,细水长流也罢,地久天长也罢,只想过好每一个东升西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