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伦斯此次进宫,一去就是五天,宫内消息封锁的厉害,宫外对她此去的目的了无音讯。
贵族间对此事议论纷纷,霎时间,流言蜚语传遍王孙贵胄间,毕竟得知莱斯特公主无望有后之后,朝野上下都争相面见陛下,望早日定下王位继承人,此次弗洛伦斯进宫,大抵都觉得是商量此事的。
一时间但凡沾点皇室血亲的都提起精神,各自站队的站队,抢功的抢功,希望自己能分得一杯羹。
结果五日后,弗洛伦斯安然回府,女王陛下下诏通告莱特全国,王位第一继承人依旧为莱斯特公主,第二继承人留由日后商定,且发布敕令,对王位继承者有异议的人一律杀无赦。
为此,特处置了争夺王位继承权最嚣张的几个皇亲贵戚,一律贬出皇籍,罚为贵族间最低等男爵。
这样处理的原因只有一个,无后什幺的就算已经注定了,那也是嫡系的继承者死绝了才该考虑旁支,现在别说弗洛伦斯,就是在位的荌箬六世也还正值壮年,身强体健,这些人就敢觊觎起王位,荌箬女王自弗洛伦斯失子以来没有追究这些人的过错,只是为了弗洛伦斯考虑,所以暂且隐忍下了。
但导火线已经点着了,炸药早晚会爆。
“呼......”弗洛伦斯撑着下巴看着车窗外匆匆而过的风景,心中血气翻涌。
清新的自然之光无法洗涤弗洛伦斯心底的灰暗,进入嘈杂污秽的闹市区后她碧蓝的眸子都暗了下来,像是几万米下的深海,光透不进,人进不来。
但回到公爵府又必然要穿过这个闹市区,纷纷扰扰的人群限制了车子前进的速度,弗洛伦斯百无聊赖地观望着车窗外各色的人,杂耍的,叫卖的,还有站街的。
路边各种小摊小贩,但也有不少富丽堂皇有体面的店铺,芬芳沁人的花店,又或是香气熏人的香水店,这些店内的名流人士不少,但这里贵族流动最多的还是那家叫星斯特的酒店。
这家酒店装潢便与一旁的邻居大相径庭,旁的是蠖屈蜗潜,好些的也只算得上小巧精致,它却是金碧辉煌,高大巍峨,还五脏俱全十分实用,三餐精致,日日都有三波乐队轮流演奏,晚间还有名流舞会,住宿的房间也如贵族们的寝室般,有些外来的贵族,到这参加宴会,主人家又没有空余的客房便会在这落脚。
就算是这样的店比起王宫还是逊色了不止一点半点,弗洛伦斯对其毫无兴趣,目光反而落在了远处的一株高大挺直,葱葱茏茏的榉树。
就像是注定要穿过这个闹市区的车一般,弗洛伦斯只是轻轻向那棵树前那幺一扫,便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头金色的长直发与克莱丝如出一辙,浅绿色瞳眸却与其姐的深碧色多出许多超然之感,神色不似克莱丝那样如苦涩浓厚的黑咖啡,眉宇间也全无那般的英气,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丝淡淡的如茶香一般的清新典雅。
蕾丝站在树下,纷飞的绿叶在她的头顶簌簌地响动,颇有一种闹市中的秘境的静谧感。
站在她对面的似乎是一个卖花的小贩,似乎正向她推销着自己的花种,但蕾丝看上去兴致不大,而且好似在寻找什幺旁的东西,在四处张望些什幺。
翠色的眼眸来回波动,好巧不巧地就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与那车窗内那对湛蓝的双眼对上了。
就在这对视的一会儿功夫,小贩走了,扑面又走来了一个姣美的男孩,男孩穿着暴露,身上弥漫着一股子劣质的香料味还有浓郁的欧米伽信息素。
“这位小姐,你在找什幺呢?”男孩凑到蕾丝身边,讨好的问道。
蕾丝这下回过神,浅翠的眼眸落在男孩身上,说:“没什幺,我在等人。”
男孩听见了“在等人”表情有些失落,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问:“看你等了挺久的,也没见来,要不要来我这歇歇。”
蕾丝说:“我没有那个兴趣。”说着从口袋中掏出一小枚银币,说:“你走吧。”
男孩看见银币,眼睛直冒光,忙收下银币,一边道着谢,一边走了。
这时弗洛伦斯让司机把车开到了那颗榉树边,司机下车打开车门,扶着弗洛伦斯下了车。
蕾丝见了礼,目光便飘向别处,没再说话。
弗洛伦斯瞧了瞧她身后,没有一个随从,且她穿的衣服也很朴素,乍看之下根本辨别不出她是公爵之妹,最多像是个小小名贵之家的小姐。
“你带没带人来吗?车呢,司机呢?”
“我自己开车来的。”
“你在等人?”弗洛伦斯淡淡问道。
蕾丝轻轻点点头。
“等了很久了吧,都被站街的盯上了。”弗洛伦斯又说。
蕾丝面色不动,没说话。
“还等什幺,跟我一起走吧。”弗洛伦斯说。
蕾丝轻轻转头看向弗洛伦斯,纹丝不动的表情忽而如裂了一般,眉头紧锁,瞳孔骤缩。
“什幺表情?你看见什幺了?”弗洛伦斯正欲转头往身后看,蕾丝忽而抓住了她的肩,迫使她正对着自己。
反射神经又快于思考,纤细的胳膊“啪”甩开了蕾丝的手,裙下的腿也擡起一把踹在了她的腹部。
蔚蓝的眼珠冷冷地凝睇着捂着肚子跪倒在地的蕾丝,望着她略显苍白的脸,嘴角微微颤抖着说:“你想死吗?”
蕾丝脸色涨红,疼地冷汗直冒,到底还是从嘴中挤出一句:“殿下饶命。”
要问刚刚蕾丝的举动是为什幺,也不是全无原因,因为正当弗洛伦斯准备转头的时候,蕾丝透过她的肩膀看见了身着便服的克莱丝,和勋爵夫人。
克莱丝似乎也瞧见了她,脸色巨变,忙把奈莉推到自己身后,那一瞬间哀求的眼神迫使蕾丝做出这样的动作。
周围的人都注意到这里的骚动,但争执的两人截然不同的装束,使得围观的人对两人的身份高下立判,谁也不敢插嘴,看一眼热闹便匆匆走开了。
弗洛伦斯阴着一张脸,盯着跪倒在地的蕾丝,而后弯腰一把抓着她的头发将她拉了起来。
因为蕾丝比弗洛伦斯高出约莫半个头,所以拽着她的时候,蕾丝只能伏着身子,半服从半被拖拽地扔到了车后座,弗洛伦斯无视了司机要扶她的手,也上了后座。
这边,克莱丝趁着蕾丝引开了弗洛伦斯的目光,慌忙拉着奈莉进了酒店。
她的神经从看到蕾丝与弗洛伦斯一直紧绷着,也许这段时间与奈莉的见面往来太过顺利,以至于她松了神,而刚刚那般的巧遇就像给她那根松了的弦猛地紧了紧,差点就绷断了。
奈莉躲在她身后不知道发生了什幺,半懵半懂地被克莱丝藏在身后,又迷迷糊糊地被克莱丝拽进了房间。
一进了房间,克莱丝紧绷着的脸才稍稍松懈下来,她弯腰猛地抱住奈莉,呼吸都深沉了许多。
奈莉也抱住她,精致小脸搭在她的肩膀上,轻抚着她的长发,柔声问:“怎幺了?”
没有回答,克莱丝就那幺抱着她,安静了好一会儿,等到终于平复下狂跳不止的心才松开了她。
“好了吗?”奈莉踮起脚,在她的唇上轻轻地碰着,克莱丝轻笑着呼出一口气,俯身吻住了她的唇,唇瓣相碰的同时,柔软地舌头也在对方的唇上轻舔了两下,奈莉乖巧地张开嘴,克莱丝的舌头便长驱直入进她温暖的口腔,搅动着她湿润的内里,两人湿滑的舌头相互缠绕,互相交换彼此的唾液,克莱丝抓着奈莉的衣服,将她的长裙撩起,把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触摸她光滑细腻的身体,奈莉情动地浑身颤了颤。
吻着吻着,克莱丝便托着奈莉的腿将她抱了起来,奈莉夹着克莱丝精瘦的腰肢,下面已然湿了一片,她被轻轻放到柔软的床榻上,微睁着双眼,看着克莱丝为她脱下亵衣,除去长裙。
终于脱完内衬,奈莉娇小的身体在克莱丝眼前一览无余,克莱丝却忽而一顿,手上的动作停下了。
“他,又打你了?”说话的声音颤抖不已,几乎是咬着牙关挤出来的,碧绿的眼眸中倒映着满是伤痕的身体,雪白的眼白都红了,蒙上一层波光粼粼的水光。
奈莉躺在床上,擡手摸了摸克莱丝的脸,轻声说:“没事的,克莱丝,真的,我没事。”
蓄在眼眶中泪水一下奔涌而出,两行清澈的泪从洁白的脸颊流下,克莱丝捂着脸,自责地说:“对不起,奈莉,对不起,到头来,我还什幺都没为你做到,对不起。”
奈莉起身,轻轻拿下克莱丝的手,亲吻在她脸上的泪痕,和止不住向下滑落的泪珠,柔声说:“我爱你,克莱丝,我爱你。”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让人无可救药的沦陷了,奈莉推着克莱丝的胸脯,将她放倒在床上,然后俯下身,解开了她的腰带,拿出她蛰伏着的性器,埋下头,含进了嘴里。
“奈莉,不要,那里脏!”克莱丝忙抓着奈莉的手,想要制止她,奈莉却毫不在意地继续吞吐着,一双清澈的双眸注视着克莱丝舒服但又由于害羞而克制的神情。
温润的口腔模仿着生殖器进出的动作来回吞吐,奈莉口了好一会儿,下巴都酸了,克莱丝的性器却依旧硬热滚烫,她放弃地将那物吐出来,然后起身跨坐在克莱丝的腰上。
消磨了这幺久,房内早已充斥着两人的信息素。
克莱丝擡手摸了摸奈莉的脸,奈莉俯身一边与她接吻一边用手扶着将那滚烫的硬物送进自己的体内。
她的下面早已潮湿一片,硬热的龟头抵在微张的穴口,奈莉咬着牙,用力往下一坐,克莱丝猛地仰起头,舒服地叹出一口气。
因为进入的过于生硬,奈莉不太好受,她无力地倒下,全身瘫软似水一般,克莱丝抱着她柔软的身体,坐起身,吻着她的唇,抱着她的腰肢上下挺动着自己的性器。
奈莉呻吟连连,埋头舔舐着克莱丝丰满的前胸,小巧的手揉捏着那对柔软的胸乳,克莱丝的手也顺着奈莉的腰肢游走到她洁白细腻的乳房,一双细长的手指将那对小巧玲珑的胸乳包进手中。
骑乘的动作维持了好一会儿,奈莉彻底累得趴在了克莱丝怀里,克莱丝的阴茎还插在奈莉的体内,便抱着她站起身,性器进到更深处,奈莉忍不住叫道:“克莱丝.......啊,太,太深了。”
克莱丝压着她将她放在床上,不停地耸动着自己的腰肢,抱着奈莉头,五指插进她的发间,亲吻着她的耳垂,喃喃地说:“我也爱你,奈莉,我永远都爱你。”
说出这话,奈莉抱着克莱丝,埋在她的胸口哭了,克莱丝起身,吻着她朦胧的泪眼,舔去她眼角滑落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