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炀拿出拍子,习惯性的往上面哈了口气,就在这时,对面的人忽然望过来,对上少年黝黑清澈的眼睛。
张炀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夏萤苍白的面孔,视线扫过对方脖子右侧,像是蚊虫叮咬的红痕。
夏萤用头发挡挡脖子,试图挡住他略带侵略性的目光,有些拘谨地开口:“张炀,今天我做你的陪练,我们...”
“陈教练安排的?”张炀打断她,放下拍子,迈开长腿,一步步走到她身前,带着某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夏萤嗯了声,下意识后退两步。少年高她一个头,很快逼上前来,居高临下,半眯着眼睛。夏萤直到前天都没有跟男的离得这幺近过,一时竟是惊愕大于羞赧。
以至于那高挑英俊的少年俯身在她耳边说话时,她仍陷于恍惚中,听不分明。
“明天我易感期,去我宿舍?”
夏萤瞬间清醒,明白了他的暗示,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
她不是嘴瓢,她是在思考如何用有限的字数产生无限的辱骂效果;同时她也很有点怀疑人生,脑子里只有吃饭睡觉打乒乓球的张炀居然...调戏她。
夏萤对张炀知之甚少,对方在她心里一直是个符号式的存在。什幺天才少年啦球坛魔王啦沉睡的东区雄狮啦之类破廉耻的称呼。
她还知道张炀有点酷有点帅,每天第一个来最后一个走,练球风雨无阻心无旁骛。
她不知道易感期临近的张炀脑子一闲下来就开始播放她和某人的动作片。
张炀盯着那双惊惧明亮的眼睛,不合时宜地想起前天,也是这个时候,她被男人环住腰身从后面入进去,背上肩上全是吻痕,哭得支离破碎。
那人不停地亲吻她,很珍惜的样子,动作却一下比一下重,简直要把她揉进骨血,易感期Alpha的占有欲昭然若揭。
张炀想着想着,身子渐渐热起来,他平静地感受着临近易感期身体的变化,看向夏萤的眼神更露骨了。
前天他才撞见夏萤跟易感期的alpha在一起,今个陈教练就安排她过来给自己陪练,意图简直不能更明显。
夏萤还装什幺?
于是张炀很欠也很直接地说:“我看见你跟乔松...”
乔松!
夏萤简直要得乔松PTSD了,听人名字从张炀嘴里蹦出来立马跳起来一个原地弹射捂嘴卡脖子,把一脸懵逼的张炀拖走。
到了休息室,夏萤一把揪住对方领子:“你看见了?!”
张炀略一侧头,没把这点小打小闹放在眼里,从鼻腔里哼了声。
夏萤瞬间脱力,双腿发软,幸好在滑倒在地前被人捞住腰扶好。模糊的视线里,张炀英气十足的面庞越凑越近,最后跟小狗似的在她颈侧嗅了一口。
夏萤:“......”
不是吧,少年你居然有这种癖好!
温暖有力的手指抹去了她眼角的泪,夏萤一怔,擡起头,少年和她只隔了五公分的距离,他的面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映入眼中。
他的确是个英气勃发的少年。剑眉浓烈,桃花眼半开半阖,利落的板寸头,总是没表情,眼神游离着,远看觉得冷漠,近看又觉得...有点二。
不可否认的是,他一直都是好看的。尤其是身上那股子坏小子的劲,能迷倒多少女孩。
但夏萤真不知道张炀居然这幺变态。
“你是狗吗?舔我眼泪干什幺!!”。
张炀面不改色地抽回手指,小犬牙若隐若现,“都告诉你了,明天是我易感期,有反应很正常,别大惊小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