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该起床上朝了。”殷辛温柔道。
乐阑翻身过将盖在身上的锦被拉过了头顶。
看着乐阑翻了个身又没了动静,殷辛伸手将乐阑从被窝中扯了出来。
感受到一阵寒气乐阑费劲的睁开了眼。
“不去!要去你自己去。”乐阑烦躁道。
“今日有好玩的!陛下去吧。”
最后乐阑还是被殷辛从被窝里拉了出来。
从换上龙袍到坐到朝堂上乐阑眼睛都没睁开过,眼上挂着黑眼圈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身子懒懒的姿势窝在宽大的龙椅上,像是被晒蔫了的枯草,反观坐在一旁的殷辛一副吸了真阳似的,神采奕奕容光焕发,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采阴补阳!
听着下面的臣子一会说着这里遭了旱灾,哪里又遭了水灾,乐阑只觉得脑袋空空完全没有应对之法,看来自己天生不是当皇帝的料。好在自己新进的皇夫大人确实能干的紧,三言两语便有了应对之法,乐阑也乐得轻松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补起了觉。
这睡得正香只听告饶一声高过一声。
“陛下冤枉啊!”
乐阑睁眼便看见自己的舅舅正被五花大绑的大声喊冤!这下来了精神,两大佞臣同台竞技这可是花多少钱都看不上呀!
“天晋五年岭南大旱朝廷拨款一百多万两银子不翼而飞,致使岭南饿殍遍野。天晋七年新科状元李进竟是连自己名字写不出来,卖官鬻爵一手遮天。其他你还是自己看吧!”只见殷辛将厚厚的一卷状纸丢在楚相身前,冷冷道,“楚相还是先看看这状纸上写了什幺再来喊冤吧!”
楚相颤巍巍将身前的状纸打开,脸色由青转白无力地坐了下去。
忽然楚相像是想到了什幺大喊道:“陛下老臣有话要说!”只见楚相刚要开口便被金吾卫封嘴拖了下去。
啧啧,看来还是殷辛这佞臣技高一筹,看着楚舅舅想死猪一般被人拖下去乐阑心里全不是滋味,倒不是自己心疼便宜舅舅而是心想自己堂堂一国之君到时候也被像拖死猪 一般这可真是颜面尽失呀!看来自己该好好讨好殷辛,到时候被拖下去的时候能好看点,心里这幺想就不由得擡眼看向殷辛。
殷辛看着乐阑的眼神以为是被这情景吓到了,不由得缓了缓神色握住了乐阑白皙的手。
天牢
楚相被五花大绑架子上衣衫褴褛,几缕短发黑亮濡湿地贴在额头,脸上甚至还带着一抹灰尘的印子,脸上却带着得意的笑:“殷辛我死了小皇帝也活不了!啧啧,有种你就杀了我,到时候小皇帝在下面陪我也不寂寞。”
“楚相指的可是牵丝引。”
听到牵丝引楚相上扬的嘴角僵硬了下来:“你知道了!还敢把我关起来?”他不可置信说,“难道你知道了牵丝引的解药!不!不可能!牵丝引是没有解药的!”
殷辛声音狠厉道:“下面如此好就劳烦楚相下去看看。”
看出殷辛一副视若无恐的样子,楚相求饶道:“你还是饶了我吧,我可是乐阑的亲舅舅呀!”
“陛下不需要什幺唠子舅舅,只要有我就可以了,就算我死了她也只能记得我一个人。”
“疯了疯了!殷辛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是呀!我是疯子!你还记得天晋七年你将我的试卷李代桃僵到李进身上,当街拦住了你的轿子你叫人将我打了半死。”
“我错了!我不该这样!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
“不,你没错。其实说来你应该是我的恩人。”殷辛发自内心笑道,“如果不是你当街将我打了半死也引不来陛下可能我也遇不到陛下。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竟然给陛下下毒,害的陛下身子羸弱,也让我不能让我与陛下共白头。你以为你为什幺能好好活到现在,要不是你手上有缓解牵丝引的药我早都收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