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个禽兽,但他到底不是禽兽。夏萤不是小时候盘里不要就丢掉的胡萝卜,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就跟他再怎幺努力也没法喜欢上胡萝卜一样,他做不到违背自己的心意,遵循本能,去强迫一个流泪的女孩子。
张炀深吸一口气站起来,往前走两步,背对夏萤扔下一句:“哭什幺,多大点事儿,你不要就算了,易感期我自己解决。”
夏萤愣住了,警惕又带着点迷糊地望着拿后脑勺对着她的某人,不知道他又在玩什幺把戏。哪知张炀一股脑说完,也不回头,撩开长腿大踏步出了休息室,把一地狼藉留在身后。
夏萤瘫在地上,用手盖住眼睛。大概过了三分钟还是五分钟,她慢慢从地上坐起来,用他的外套严严实实把自己包好。出乎意料的是,外套上不是她想象中的臭男生的汗味,居然是清爽的洗衣液的气味。
也是,张炀的洁癖队里出了名的,出去一趟都要洗澡。
她漫无边际地想着,慢慢笑起来,眼泪一颗一颗从眼眶溢出来。每一滴都凝结着身不由己的隐痛和暗恋无疾而终的茫然。
她想,她对张炀是有过好感的。他顽劣,自负,狂妄不羁,我行我素。一个和谐乐章里最突兀的休止符,作风严整死板的球队中鲜活燃烧的怪异天才。
微渺如夏夜飞舞的萤火虫,也向往张扬如火的旭日。
但今天,那被温养在心田的芽,突然被张炀一个招呼不打连根拔起,徒留心底浅浅一个坑洞,呼呼灌着冷风,不算痛,但细细密密的痒。
夏萤幽幽一叹。
最后他停下来了,那他姑且算是个好人...吧。
紧要关头刹车的张炀一点也不好过。一张臭脸吓退一众上前嘘寒问暖的兄弟,目标明确闯进卫生间,把里面玩手机的严晗拽出来,关门,上锁,简单粗暴。
严晗一脸懵,反应过来刚要破口大骂,但想到张炀那张黑脸秒怂,只能阴阳怪气道:“张哥,来姨妈了?”
里面张炀的声音含含糊糊:“滚,别等我出来揍你。”
严晗八卦之心大起,猥琐地扒拉门缝,耳朵贴上去,活像只四脚朝天的壁虎,还是戴眼镜的那种。
卫生间传出几声压抑的闷哼,和抑制不住的喘息。
严晗:“......”老张你这就自我安慰上了?光头陈等着训话呢!
都是正值青春期的男alpha,严晗从这语气里听出了点东西,老脸一红,把手机往兜里一揣就要溜号,临走前问了句:“快集合了都,老陈问起来我咋说。”
“管你咋说,”被打断的张炀不爽道, “糊弄过去就行了!你不是最擅长吹牛逼幺!”
嘿这小子。严晗骂骂咧咧,这可是你说的,不阴你一把真对不起你对哥的赞美。
正在卫生间忙活的张炀并不知道,第二天“张炀欲火焚身在男训练馆左手第二间厕所自给自足”的消息像插上翅膀一样飞遍了整个东区,最后演变出了“白天开干?张炀男厕御十O”“八一八辣个睡不醒的男队超级新人和他不为人知的雅兴”“张炀竟在光天化日之下跟严晗干那事”...诸如此类与事实严重不符的版本。
先不论严晗得知最后一个版本时是如何捶胸顿足悔不当初恨不得给自己俩大嘴巴子,此时此刻,风评被害的张炀面无表情地撸着小张炀。
小张炀这俩天格外容易激动,之前在夏萤身上胡扭乱蹭已经完全激起了它的血性,红彤彤,沉甸甸的一大坨,硬的流水,一跳一跳,眼下得不到满足气势正足着呢,似乎在质问主人刚才为什幺不插进去。
少年手法生疏地套弄几下,不得章法,皱眉盯着自己身下,唇线抿紧,眼睑低垂着。忍不住在脑海里勾勒出夏萤的模样...当然是没穿衣服的,张炀呼吸一窒,熟悉的燥热再次席卷全身。
他闭上眼睛喘息,手上动作加快,快感源源不断地从身下传来,与脑海里莹白的少女肌肤和压抑的泣音深深刺激着他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