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三人乘坐马车来到城外,一路上越走越偏,人烟稀少,四周静谧无声。
车夫恭敬的拉开车帘,“小姐,到地方了,可以下车了。”
叶冷染唤醒熟睡的沈慕绯,叫她下车,沈慕绯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离的下了马车。
月光透过缓慢移动的黑云时隐时现,不时刮过一阵阴风,四散的人骨裸露在地面上,还有野狗在啃食尸体。竟然是来到了城外的乱葬岗。
沈慕绯一脸疑惑,四周并不见极乐楼的踪影。
谢妤走到一棵大树下,推开上面的干草,露出一口大棺材来,推开棺盖,“进来吧,待会自会有人带我们前去。”
她们三个女子跨进棺中,侧身躺着,略显拥挤些。谢妤在棺材边点了一根烟花,合上棺盖。
大约过了半刻钟,就听见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一阵敲敲打打的声音响彻在耳边,棺材被人用钉子钉住了,接着被人擡起。
“难道是要把她们活埋!”
沈慕绯紧张的握住衣袖,恐惧使她清醒。叶冷染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后背,让她放松下来。
开始他们走的一片平坦,然后逐渐陡峭起来,蜿蜒曲折,绕的她晕头转向,不知西东。
也不知走了多久,棺材被人打开,她们来到一处庭院。
眼前豁然开朗,亭台楼阁,雕梁画栋,灯火通明,恍如白日。
门口的侍从端着托盘送上来一沓面具,让她们挑选。殷勤的开口:“谢姑娘安好,这两位姑娘是谢姑娘带来的新朋友吧,欢迎光临极乐楼!祝三位升官发财,玩的愉快!”
沈慕绯这才明白为什幺要躺棺材里进来,低头端详起做工精致的面具,“为什幺要带这个?”
小厮解释:“来这里玩乐的人,不是都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带上面具,给自己换上另一重身份,放松自在。”
三人带上面具,推门而入。
酒香和胭脂的香味蔓延在整个大厅,二楼歌女乐妓的演奏声混杂在赌徒们的吵嚷声里。
极乐楼的一楼是赌坊,二楼是妓院,三楼是拍卖行,四楼是用餐住宿的地方,五楼是交易情报之地。六楼据说是楼主居住的地方,把守严密。无人见其真颜,亦不知是男是女。
楼主有时会在楼中闲逛,传闻若是得了楼主青眼,可以满足其一个愿望。
沈慕绯见了赌博的热闹,从未玩过的她,感觉很新奇,看了眼时间,距离拍卖会还有1个半时辰,不如玩上一把,若是侥幸赢了,就当做逃跑的盘缠。
沈慕绯开口:“你们先上三楼等我吧,我在一楼玩一会就上去。”
见二女迟迟不走,要陪伴她左右,佯装发怒的样子,“让我自在的玩会儿,我这幺大人了,还能丢了不成!”
见她发怒,两女只好默默离去。
近处正有人在赌博龟兔塞跑,一壮汉说道:“龟兔赛跑的典故大家都知道,“今日我们再来赌一局龟兔赛跑,看着乌龟和兔子到底谁跑的快?”
另一壮汉大声吵嚷:“我赌乌龟”这条路径布置了大量的蔬果和青草,这兔子定会吃食不跑。
众人觉得言之有理,纷纷把赌注压到乌龟身上。
沈慕绯展颜一笑,神采奕奕:“既然无人押兔子,那我就不客气了。”拿出她从谢妤私下要来的一千两银票,全部压上。
赌局开始,只见兔子开始便吃起青草来,而乌龟虽然缓慢,却依旧坚持不懈的爬着。
眼见乌龟已经爬了大半路程,而兔子仍在吃食。
众人哄笑:“小妹妹,这下你可输定了”
沈慕绯依旧气定神闲:“不急不急,等兔子吃饱了再说。”对身边看热闹的嘲笑置若罔闻。
过了半刻钟,只见兔子停止吃食,奋力向前跑去。几步就超越的乌龟爬的大半路程,到达终点。
众人奉承她眼力不错,沈慕绯回道:“只是今日运气好,侥幸而已。”拿过桌上的钱财便要离开。
“不再来一局吗?”沈慕绯偏头望去,是一身着男装的女子叫住了她。
身姿绰约,长身玉立。并未掩饰性别,面具下的嘴角上扬,眼神绕有趣味的打量着她。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玩一把就够了。沈慕绯拿着钱财缓步离开。
没想到这女子却一直跟着她,像块橡皮糖,甩也甩不掉。“
大家都下注乌龟,怎幺你反其道而行之,选了兔子。”女子林籁泉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沈慕绯只好回答:“寓言故事里乌龟赢了不是因为它的坚持不懈,只是因为兔子睡着了。”
“只是因为兔子睡着了。”女子爽朗一笑,“你这个说法我很喜欢。”
——————————分割线—————————
新攻出场
归海阁改成极乐楼了,看陆小凤传奇觉得很带感就借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