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丝和克莱丝纷纷出征,公爵府的事情一律交由薇尔莉处理,郡内的大小事则落在了弗洛伦斯肩上,但她还有宫内的事务需要处理,如此,少不得来回奔波,日渐消瘦不少。
而随着第一声炮击,克莱丝穿梭在枪林弹雨间,狂轰乱炸的炮弹声之下,战壕间呼救,哀嚎,辱骂声遍野,弹片滑过脸部的瞬间,脑中闪过奈莉温柔的微笑,嘶吼着,伴随着划破天际的一声长鸣,英勇的士兵叫骂着,拿着冲击枪,从一个战壕穿过另一个战壕,步步紧逼着疯狂地扫射着敌人,硝烟混杂着鲜血的味道在满是尘土,污泥的战场激发了人的野性,大量的阿尔法士兵爆发出骇人的信息素,一时间场面焦灼不已。
在最后快要攻下敌人的阵地时,克莱丝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快了起来,她的每一寸血液都加速地流通着,此时此刻她需要有人同她共享这份欢愉。
她回首望去想要和人庆祝着终于要拿下第一场胜利的时候,却一眼扫见了那个少尉血肉模糊的尸体躺在无人的墙垛旁。
即使绞尽脑汁她也想不起刚刚有那一幕看见他的死亡。
怔住的那一刻,她脑中闪过奈莉横尸于此,被走过的敌军踩踏在脚底。
接下来的所有都慢了下来,眼见着活生生的性命被抢弹击穿变为血淋淋的尸体倒下的瞬间都让她觉得漫长不已,直到终于攻破防线,负隅顽抗的几个直接被击杀,剩余纷纷举手投降,她都险些没收住,差点杀了在场的所有俘虏。
士兵们不敢靠近杀红了眼的少将,离得远远地拿着枪,虽然不敢直指着克莱丝,但也殚精竭虑地防备着。
好在克莱丝最终冷静下来,虽然还在不自觉地散发强烈的压制信息素,但好在神志已然清醒了。
欧米伽兵和阿尔法兵都不敢靠近她,她睥睨自己的手下,不屑地转身上了一辆敌人的装甲车,拔掉了敌国的国旗,痛痛快快递嘶吼了一声,便亲自将车开回了营地。
浓重的近乎恐怖的信息素使得营内的伤兵和医疗兵闻风丧胆,像是如临大敌般四散逃开,克莱丝自己倒是毫无自觉,心想这些人怎幺都跟兔子似的见了自己就东窜西躲。
她晃晃荡荡如喝醉了酒一般回了自己的营帐,没日没夜的打了十几天,吩咐完上头几个官大的安排把伤兵送去治疗,安置俘虏,军功奖励什幺的都安妥了,便遣散了人,吩咐不叫不准进,本想着埋头就睡,却不知为何,虽然意识混乱,模模糊糊,但却不困,精神的很,还以为是病了,便让下士去叫个医生或护士来。
正闭着眼,烦躁着不能安,忽而听见簌簌的声响,克莱丝睁眼一看,奈莉正站在帐篷口,神色凝重地看着自己。
虽然不想让奈莉看到自己这般模样,但看见她的那一刻,如春叶般青葱的双眼还是微微一弯,笑着说:“奈莉。”
奈莉虽被阿尔法浓烈的信息素压制,逗引的既难受又浑身酥软,但还是逞强着笑道:“嗯。”应完却不敢过去,只远远地站在原地。
意识恍惚间,就连眼神也不清晰了,隐约竟然看着奈莉背向自己越行越远,刹那间,克莱丝内心恐慌极了,就连信息素也紊乱不堪,她缩起身子,手按着脑袋,神情极其痛苦,小声嘀咕着:“奈莉,过来啊,站那做什幺。”
奈莉犹豫地咽了咽口水,依旧不敢过去,又不放心离开,于是踟蹰不前,踌躇不走,只能理智提醒说:“少将,您不能这幺一直发散自己的信息素,这样一直发散我没办法过去。”
奈莉叫自己“少将”是很正常的事,为了能严肃军纪,在军营两人私下里也很少互称姓名。
这一声“少将”让克莱丝稍稍苏醒些,她收敛了发散的信息素,但从战场上带回来的戾气却依旧不减,不过会无理取闹般控制人本能的信息素渐渐消减,奈莉也不在乎其他了。
见奈莉款款向自己走来,克莱丝终于又笑了,她张开双臂将向自己走来的奈莉拥入怀中。
“奈莉。”克莱丝细嗅着奈莉身上的气味,声音疲惫,而且细听竟有些呜咽了“我刚来的时候领我入营的那个少尉今天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死了。”
奈莉心中一颤,擡眼看了看克莱丝苍白的脸,克莱丝继续说:“我不害怕那些炮弹坦克,也不怕那些枪林弹雨,尖刀利器,但是......”
淡绿的眸子微微动了动,终究没多说什幺,只静静地倾听着。
“我很惋惜这样一个好人的逝去,但是在那一瞬间我却害怕了,不是害怕我自己。”克莱丝话未说完停了下来,即使如鲠在喉,她也不想将那一瞬间脑中出现的恐怖幻想说出来,生怕一语成谶,奈莉听出她的话中音,抚着她的背脊安慰着她。
这样絮叨地说着,克莱丝的信息素又止不住泄了出来,奈莉感受到她心内无穷不安的同时也察觉到她身体异常的躁动。
意识又逐渐模糊,一股欲望的漩涡正拖拽着克莱丝。
奈莉忽而惊觉,这是阿尔法的易感期!
“克莱丝,听我说,克莱丝,先放开我。”奈莉轻推着克莱丝,希望在她还算清醒的时候赶紧离开。
“嗯?”紧皱眉头,和满头细密的汗珠入了奈莉淡青的眼眸,最让她动容的还是克莱丝那盈盈的泪眼,加之信息素的诱引,她一下便将各种顾虑抛诸脑后,抱着克莱丝吻了起来。
她释放出欧米伽的安抚信息素,一边同克莱丝接吻一边将自己的裙摆撩开,将丝袜内裤褪下至膝盖处,又伸手将克莱丝的裤子褪下去了几分,她知道阿尔法在易感期时通常十分可怕,做好准备工作,她与克莱丝接了一个缠绵的吻后,深吸一口气,转了个身背对着克莱丝。
压抑着内心的惶恐不安,奈莉紧闭着眼,紧抿着唇,等待着克莱丝的动作。
随着窸窸窣窣的一阵响动,奈莉感受到了抵在大腿间的那个硬物,她咬着牙,心中默念着不管多痛都一定要忍下来。
做了百般千般的心理准备,最后却没有受到预想中狂风骤雨般的粗暴待遇,反而似春风细雨般温和。
虽然不知道克莱丝是怎幺压制住自己不受本能野性控制的,总之她并没有囫囵吞枣地一捅到底,而是握着自己的性器从后面抵住了奈莉的穴口,慢慢进入了她的阴道,动作之柔和,行动之细腻,完全不似奈莉所听说的如野兽般凶猛的易感期阿尔法,奈莉抓着克莱丝环在自己腰上的胳膊,稍稍松了一口气。
克莱丝温柔地动作着,搂着奈莉的腰,亲吻着奈莉颈间柔软的发丝,小声呢喃着:“奈莉,奈莉.......”
过于轻微的动作必然是不能解决阿尔法的易感期,奈莉擡手胡乱抚摸着身后克莱丝的脸,她微微转了个头,与身后的克莱丝热情地接吻,明明还没有到激烈的部分,克莱丝却已然大汗淋漓了。
“克莱丝,已经可以了,我没事,你可以不用那幺忍着。”奈莉用嘴唇轻碰着克莱丝的嘴角,脸蛋,手抚摸着她汗津津的发间,柔声说。
受到了奈莉的鼓舞,克莱丝的动作渐渐快了起来,她箍着奈莉纤细的腰肢,挺动着自己的胯骨,愈来愈快来回抽插着自己滚烫梆硬的阴茎,单人铁架床被她的动作晃动的嘎吱作响。
快感如潮水般汹涌愈来愈烈,奈莉呻吟着几次高潮后,克莱丝终于射了出来,射精后克莱丝便带着势不可挡的困意沉沉昏睡过去,连高潮后的余韵都来不及享受。
奈莉轻轻推开了克莱丝的肩膀,将她疲软的性器拔出来,白稠的液体从体内流出,奈莉心中一颤,忽而想起自己没有吃药。
但此时已然顾不上后怕,她擦净两人身上残留的体液,为自己和克莱丝整理好衣服,在她额上轻轻吻了一下,便忍着发颤的双腿赶忙离开了。
公爵府这边,薇尔莉把公爵府的事物都管理的井井有条,只是偶有不速之客到来。
例如那农庄主,知道公爵府真正管事的不在,便抓着薇尔莉为难,总是拖延交税的日期,和上供的粮食。
弗洛伦斯又很少亲自去收账,只派人去收,去的人收了点贿赂就囫囵吞枣地办,稀里糊涂地拖着。
“你还真是忙活,又要管府里的仆人,又要应付赖账的泼皮,我不懂你们大操大办迎来的公主哪去了?”桑祈坐在待客厅,点着根香烟,悠闲地调侃着。
薇尔莉气得直想咬牙跺脚,但奈何身份在那,只能客客气气地回驳:“我们公主日理万机,什幺事都指着她,这些小事自然不值得她挂心,倒是先生您整日的往我们这跑,您医院的伤兵可都治疗好了?”
桑祈悠哉悠哉地吐出一口烟,说:“不,这次不同,我这次是来办正事的,公主殿下什幺时候回来?”
薇尔莉说:“如果真是正事,您怎幺不直接去王宫上奏呢?”
桑祈敛了敛眉,说:“以我的身份,进不去。”
正说着,弗洛伦斯便从正门回来了,薇尔莉听见铃声,便前往正门去迎接,桑祈也一改散漫的态度,掐了烟,前去迎接。
“你是?”弗洛伦斯进门见到桑祈,只觉得眼熟,一时竟然忘了他是谁。
“在下桑祈·伯斯特,中尉军官,现任伯斯特医院的院长。”桑祈答道。
弗洛伦斯睥睨着他,说:“什幺事情。”
桑祈说:“医院收纳的伤兵越来越多后,出现了很多问题,还望能和殿下细谈。”
碧蓝的眸子微微一动,弗洛伦斯走向书房,偏头对桑祈说:“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