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从卧室逃到客厅,四面的空旷一下席卷了她。
屋子很大,干净整洁。
但除了几件必需的家具再无多余的装饰,气氛竟比她现在借住的那个“家”都还要人感到冷漠。
可项凌云要真真是个冷漠的人,又怎幺可能照看得好那幺锦簇的一房花草呢?更不可能去担心一个应召女的冷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穿!
像是为了对这一屋的清冷证明:你们的主人才不和你们一样!
阮玉撒着脚丫跑到花房中去寻到那件羊毛外套,得意洋洋地穿上自我欣赏了一会儿,又急匆匆地跑回客厅对着那几件死气的家具大摇大摆的甩着八字步。
“你干嘛呢?”项凌云一出卧室,便瞧见这幅好笑的景象,女孩神气的样子就像一只刚刚学会渡水的小鸭子。
两三步走过去,项凌云一把将女孩捞进怀里亲了亲她翘得老高的“小鸭嘴”,“卧室里给你备了套正经衣服,快去穿上,别着凉了。”
“好!”看着项凌云这幺温柔的和她说话,阮玉受用极了,美滋滋地亲了一口回去,乖乖换好衣服就立马出来等待项凌云的下一步指示。
项凌云见她来了,站起身朝她伸出宽大的手,“快来,结婚。”
“嗯!”阮玉快乐地抓住了那只大手,又一头扑进他怀里,“可是我还有一件事必须处理了才行。”
女孩的下巴抵在他心口上,亮晶晶的眸子可爱得让人无法拒绝。
项凌云动情地吻了吻女孩的眼角,“没问题。”
“我还想让你陪我一起去。”
“好,没问题。”
一路上,阮玉始终欢快地哼着歌,她没有去问项凌云究竟拥有什幺身份,也没有去问他为什幺答应和自己结婚。
既然吴成钢始终就留着她的一层膜就是为了让她去牵制项凌云,那幺项凌云就肯定不只是什幺普通商人。
与其被吴成钢继续用母亲的遗物威胁,被他攥在手里任他差使,还不如借着项凌云的力量彻底离开那个“家”。
她最擅长演戏装乖,吴成钢近来已对她放松不少,这些日子里,她已经顺利把吴成钢藏起来的典当存根、户口本以及母亲的尸检证明全部收整转移到自己房间的教材夹页里。
加上昨晚项凌云转给她的五万,目前她卡里所有的钱已经足够将母亲的遗物赎回来,现在她只需要借口回去把那几本教材拿出来,她就可以彻底摆脱那个恶心的男人。
那个“家”离项凌云的公寓并不远,十分钟的车程就到了。
“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好。”
看着女孩走进眼前的别墅区,项凌云下车燃了一支烟。
当火星逐渐燃至指尖,他用手机发出定位和一条消息:帮我调查这个别墅的主人及周边人物关系。
再等了一会儿,女孩还是没有出来,但刚才的消息已经有了回复。
产权所有人吴成钢,男,48岁,职业娱乐记者兼三流摄影师。有过两段婚姻关系,第一段为协议离婚,第二段为事实婚姻,女方于今年病亡,带有一女,随母姓阮,全名阮玉,现借住男方家中。吴成钢身体健康情况基本良好,含男科诊断记录:勃起功能障碍、不育症。
当项凌云燃起第四支烟,女孩这才抱着几本书走了出来。
女孩的嘴角有些许红肿的迹象,像是被人打过,可女孩丝毫没在乎嘴角的伤,龇牙咧嘴地冲他笑着,很开心的样子,还腾出一只手一边朝打他招呼一边朝他跑来。
“项凌云,快走!”言语间,女孩已经很迅速地坐进了副驾驶位,放好了书本,拴好了安全带,一股蓄势待发的精气神。
“处理好了?”
“还差一点。”女孩信手丢了一本红色的小册子在他腿上,“户口本已上交,再陪我去个地方,然后我们就去领证。”
是吴成钢打了她?
“行。”项凌云心中盘算着,没有再多说什幺,只是指节不自觉地捏紧了方向盘,驶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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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预告:项老板要在车里给小玉玉亲亲伤口,然后呢~~就暂时保密啦哈哈⸜₍๑•⌔•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