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繁星点点,汤泉宫中红烛高照,低垂的幔帐被映得朦胧半透,隐约的馨香在四壁悠悠飘荡,温煦弥漫,令人生出慵懒倦怠之意。
池中的女子腰间挂着残留的衣衫,乳儿被抓的红痕一片暴露在外,整个身子浸透在水里,小脸困顿的仰在一旁,迷离的双眼微闭,小嘴中还隐隐发出喘息声。
耳根处的青丝被汗水浸湿挂在鬓边,两只细白的玉腿完全敞开,细细一瞧便能看到水中的花穴宛如吐露水泡的鱼儿,被那太过粗壮的肉茎插的难于合上。
男子身上的龙袍也湿了个透,他摇晃着胯间的男根,双臂用力将迷顿不醒的遥清从水中捞起,抱着她走过一片片轻纱布帘。
他湿着身也要先将遥清一寸一缕的擦拭干净,看着她疲倦的睡眼,李靖翌又再次鬼迷心窍的想要吻她。
他太过于贪恋这样的时刻,忌惮着再次失去她的真心。
换上干净衣衫的遥清躺在李靖翌的怀里,嘴中混混沌沌却不知在念叨些什幺。
他将她放入汤泉宫后方的卧居中,将被褥掖紧,又在她嘴上留下一吻。
若是今日他未能救她于水火,这等媚药的烈性足以让遥清在宫墙之下失态,这等阴毒之事不仅会毁了她嫔妃的名誉,甚至坐实了朝廷所言此举“红颜祸水”。
他总能护的了她一时,却怕护不了她事事。
如今穆家的独女是朝廷中力荐为皇后的绝佳之选,十封奏折中封封件件都将此话挂在嘴边。
皇后一日未选,前朝和后宫就一时不得安宁。
本身魏家失势一事就引起了一部分右翼亲信的不满,背后说帝王忘恩负义之辈不在少数。如今他登基年数太短,根基不稳,此次也只能先行让穆挽秋进宫,才能不让这把火烧向阿清。
他太宠她也不好,但他心里明白,皇后之位也只会为阿清一人所留。
但现下还不是时候,火上浇油只会让阿清更加如履薄冰。
那些阴暗龃龉的事他做便罢,不该让阿清陷入不义境地。
说着,他便站起身,拿起矮几上的玉如意,准备重回宴席。
那些虚伪假面的事他早熟络心中,在他登上皇位以前本就是如此。
谁知手心传来温热的触感,他低头,便看见那只纤细的手臂拉住了他。
“你别走…李靖翌…”
他低头浅笑,也不知她明日还能否记得自己这般可爱的模样。
平日里,面上像只奸诈的小刺猬,一碰了她便在心里骂个他几十遍。
李靖翌俯身凝视着她,微闭的眼睛正颤颤巍巍的忽闪着长睫,他悄声宠溺的说道:“阿清乖,朕去去就回,不会太久,好吗?”
遥清不知是在梦里听见了这饱含爱意的话语还是怎的,那小脑袋似是听懂了般轻轻点了点,又沉沉的睡去了。
他踏出殿门那一刻就已经开始思念她了,这倒是荒唐。
但,朕得为阿清讨回公道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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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已接近尾声,何忠已安排了几名太监将新晋的穆贵人领进了岐阳宫,并连夜派人送去了封印和妃册。
当夜的长极殿。
帝王站在御书房中的窗前,冷目灼灼。
“陛下,宴会的酒盏里都是从御膳房拿来的陈年杜康,上桌之前奴才都已经验过,并无不妥。”
何忠公公弯着腰向前一步悄声说道。
“瑶妃娘娘和琉璃姑娘到的较晚,您临时让奴才去御膳房备了几盘娘娘爱吃的糕点,可能是路上有人下了手脚。奴才已经扣了送糕点的宫女,悉听陛下的处置。”
李靖翌垂下眼眸,嘴角一抹冷笑。
考虑的还挺周全。
“宣。”
“喳。”
不一会儿两个侍卫便压着一个宫女上来了,那宫女面色惊恐,低着头不敢出声。
“叫什幺名字?主子是谁?”
何公公厉色地吼道。
“奴婢…奴婢叫春绽…”
春绽?
李靖翌眸子一凛。
连何公公都吓了一跳,这不是之前陛下让他到处找的一个宫女吗?
他修长的手指顺了顺额头,目光幽深。
这个宫女他在前世并没有什幺印象,只知道是陈若手下的丫鬟。正因为陈若带出来的宫女干练可靠,才会出现在这幺重要的宴席上。
但是阿清会记得这个宫女的名字,还拿她当挡箭牌,两人定是在前世发生过什幺…
“为谁做事?”
他冷着声线,带着怒意。
“奴婢…奴婢什幺都不知道啊!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名为春绽的宫女流着泪,在地上使劲磕着响头。
“人都死了你还敢狡辩?!害死陛下宫中妃嫔可知会如何?诛九族!”
何忠公公疾言厉色的淬着嘴。
桌前的李靖翌无声无息的看着那张已经吓得面如土色的春绽,毫不掩饰那份凶残,令人不寒而栗。
“怎幺会…不会死人的…”
春绽脸色惨白,瘫坐在地,眉毛拧成一团,两只眼睛无神的望着前方,摇着头。
“你这狗奴才!竟敢欺君罔上!”
何忠公公上去便扇了春绽一巴掌。
“带去慎刑司好好问问。”
李靖翌端起热茶,坐了下来。
“喳。”
一个小小宫女不敢如此胡作非为,这背后究竟是谁,他早晚要查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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