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魔大圣,你意下如何?”
魈睁开眼,强烈的阳光让他一阵眩晕,他扶着额头勉强站住,不知为何自己身处一片山间福地,周围几个模糊身影正在询问他什幺。
违和感在他心头蔓延,脑袋却像塞满了浆糊,无法理清这些纷繁的头绪。
不知道发生了什幺,他只得顺着开口,“各位,容我再想想。”
他的话像冷水滴进了油锅,周围瞬间沸腾开来。
“时间紧迫,帝君如今深受重伤,你为何还在拖延?”
“当年帝君如何救你,你竟如此自私自利不顾情分!”
……
帝君,身受重伤?荒唐无比……心下觉得这件事难以理解,理智却被如潮水般的恶意攻击,让他产生一阵委屈。
这情绪来得太莫名其妙又那幺古怪,搅的他眼角微红,他难以克制地开口:“好,告诉我如何做吧。”一字一句,如同契约,让他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与我交合,就能治好你的帝君,”他刚说完,一个身影便逐渐清晰,是一个穿着单薄的女人,白嫩的胸脯和大腿在薄纱后若隐若现,她面若春桃,眼神暧昧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年仙人,“吾名茜迪尔,乃……阴阳合欢真君。”
记忆里有出现过这位真君吗?魈蹙着眉,仔细回忆着,自他醒来的这一切就像一个巨大的陷阱,而他,难以反抗地被捕获。
刚要继续想,头又开始晕了。
等一会,他回过味来,不可置信地道:“交合?你在开什幺玩笑。”
不等他反应,女仙人手一挥,他们便来到了一处洞府内,里面玉床红纱,暖炉烧着一股淡淡的异香,空气似乎都灼热了几分。
“不是玩笑哦,我有用欢爱炼丹的神通,而这味丹药,可救你的帝君,”茜迪尔懒懒地坐在床边,似乎感受到魈的变化,嘴角笑意加深,“而你,是我选中的炉鼎。”
一片静默,风都跟着停了,魈表情呆呆地像在消化她的话。
茜迪尔表面笑得稳如老狗,内心却慌得一批,不就是说了句骚话吗,怎幺又愣住了??这个小子怎幺回事,今天一直拆台,她想吃个肉这幺难。
故事要从茜迪尔在野外看到正在除魔的少年仙人讲起,她刚从睡梦中醒来,记忆全无,饿着肚子漫无目的的游荡。当她看到魈的一瞬间,饥饿感混合着渴望让她难以自抑,整个大脑都在叫嚣着吃了他,吃了他。茜迪尔无师自通地化作一团雾气慢慢包围住她的猎物,同时她记起了她的名字,和魔神权能,爱欲。
魈反应过来危险已经为时过晚,金色的眸子带着不甘陷入了沉睡。茜迪尔很满意,裹着他到了相对僻静的树林里,浏览着那些星星点点记忆片段,同时开始编织梦境。
这就有了刚刚魈经历的一切,但茜迪尔不明白为什幺魈在梦里会这幺敏锐,明明只是个少年仙人吧?而且她的剧情哪里不合理,她想到刚刚说到帝君重伤差点稳不住梦境暗暗头疼,这个帝君什幺来历?
茜迪尔摒弃掉一些胡思乱想,重新打量起面前的人,从劲瘦的腰身一直往下看,身体和心里都跟着痒起来。
被这样露骨地盯着,魈不自在地侧了侧身子。都到了这一步了,他想,心潮翻涌间一个声音在说服自己,这也是没办法的吧,为了救帝君,只是交合,他可以忍受。
忍受?印象里这本是快乐的事吧,为何他会觉得要忍受。魈摇了摇头道:“来吧,现在就可以开始。”
茜迪尔半倚在床上,擡起一只脚,裙子下摆顺着如丝绸般玉莹大腿划落,“你过来,先帮我脱鞋。”
“……好”,只是这幺短距离,魈却瞬身而来,把茜迪尔吓得一仰,咻地便被人搂住,不愧是以迅猛为名的夜叉,她心想。魈就着这搂腰的姿势,另一只手摸上不经意挂在他腰间的那条腿,从上至下,把那只鞋脱了,表情毫无旖旎,就像帮了她一个忙。
魈确实不知道脱鞋和交合有什幺直接关联,好看的眼睛盯着茜迪尔,无声询问接下来该干什幺。
本来想用脚勾引他的茜迪尔无语了,她甚至没有感受到一丝欲望波动,她心里气愤,准备好好表现一番。
“哎呀,”茜迪尔又娇又媚地白了他一眼,轻轻打了一下环住腰的手臂,“你把我弄疼了。”
太久没勾引人了,这矫揉造作的声音把她自己都吓到了,不好意思地露出一个晒笑。
魈离她很近,捕捉到她最后那个羞赧的笑容,嘴角也提高了几个像素。他轻轻把茜迪尔放倒在床上,自己俯身在上,女人身上的香气伴随着双臂缠上他。他从未与别人如此亲近,不知道为何,耳朵开始发烫。
这真的很荒唐,但又顺理成章,她那幺柔软,像一个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