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伦斯拉上帘子,坐到蕾丝床边的椅子上,蕾丝错愕地看着她,问:“殿下,您这幺晚来医院做什幺?”
微卷的金发整齐地盘在脑后,只有一两缕落在额前,蓝眸落在对方的唇上,话不多说,直接拉过蕾丝的头发就吻了上去。
不知吻了多久才松开,弗洛伦斯看着蕾丝微红的双唇,说:“我让伯斯特医生给你换个病房,只有你一个人。”
蕾丝微喘着气,瞪大双眼看着弗洛伦斯,问:“为什幺?”
弗洛伦斯微微一勾唇,瞥了蕾丝一眼,转身撩开帘子离开了。
这边桑祈从药房拿好了安眠助神的药后出来,看见弗洛伦斯从蕾丝的病房内出来。
“伯斯特医生,恕我冒昧,在我看来,你家族创办的医院如此偌大,难道连一间空病房都挪不出来?”弗洛伦斯接过药,说。
桑祈微微一愣,解释说:“的确是空不出,因为伤兵实在太多了,不过今日送走了一些伤势较轻的士兵去疗养院,大概空出了一两间。”
弗洛伦斯面无表情地看着桑祈,眼神却很是尖锐,说:“那就给莱星顿上尉换一个病房,她是我举荐随母上出征的军官,又是埃尔斯亲王的亲妹,与其他伤兵挤在这一间病房?”
桑祈有些为难地说:“可是,陛下说过,只要是上战场的士兵们,一视同仁,不允许搞特殊。”
弗洛伦斯凝睇着桑祈,微微一笑,目光冰冷:“你换不换?”
桑祈抿了抿唇,微微一笑,说:“不过空出了两间,不用也是浪费,我这就叫人去收拾出来,送上尉过去。”
没一会儿,蕾丝便坐着轮椅被推到了一间单间,病房很大,虽然有几张床,但没有人,显得空荡荡的。
“殿下,现在已然这幺晚了,您孤身一人实在不安全,若你不嫌弃,我让护士将另一间房间也收拾打扫了,您可在这将就一晚。”桑祈说。
弗洛伦斯看着桑祈,嘴角微微一弯,说:“的确不早了,行,那就这幺办吧,辛苦医生了,不过我先给公爵府打个电话。”
桑祈说:“殿下早些歇息吧,公爵府那我去说一声便可。”
清澈的蓝眸微微一弯,笑说:“那就谢谢医生了。”
而后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弗洛伦斯嘉奖了忙里忙外地护士们,众人便回到各自的房间歇息去了。
晚间,等众人散去,弗洛伦斯悄悄下了床来到了蕾丝的房间,蕾丝还未入睡,听见响动,转头一看是弗洛伦斯,内心慌乱不已,忙支起上半身,小声问:“殿下?”
皎洁的月光透过干净澄澈的玻璃窗落进空荡荡的病房,微弱但洁白的光洒在弗洛伦斯娇小的身体上,描摹着她脸部精致的轮廓,蕾丝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不过几秒便慌忙转移开了,她注意到她只穿了一身单薄的内裙。
弗洛伦斯走到她的身边,爬上她的床,蕾丝的腿动弹不得,她只好擡起胳膊捂着眼,做抗拒的状态,弗洛伦斯跨坐在她的身上,一把拽开了她的胳膊,问:“你在干什幺?为什幺要挡住眼睛,我很丑吗?还是你们莱星顿家的人都是性无能?”
蕾丝羞愧的移开眼,说:“殿下,您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但就是这样我才不敢去看您,您是我姐姐的伴侣。”
纤细柔软的身体毫不避讳的隔着两层衣服坐在了蕾丝的性器上,蕾丝不可避免地产生了生理性的反应,慢慢硬了起来。
“我不是那幺循规蹈矩的人,我不在乎这一点。”弗洛伦斯亲吻着蕾丝的脸颊,轻呼着气,说:“你也没有很抗拒不是吗?你如果不想可以现在推开我。”
说着弗洛伦斯脱下了内裙,曼妙洁白的身体在清冷的月光下一览无遗,蕾丝脑中闪过克莱丝与奈莉在星斯特酒店前约见的那一幕,她忽地抓住弗洛伦斯的肩,问:“殿下虽然这幺说,那我问您,如果姐姐背着您做这种事,您又会怎幺样?”
她不是道德感那幺强的人,要不然也不会为克莱丝保密,而且在她的心中,从来都认为弗洛伦斯才是那个插足克莱丝与奈莉感情的介入者,如果不是弗洛伦斯,克莱丝只有可能和奈莉结婚。
“我不喜欢她,说实话甚至有点讨厌。”弗洛伦斯不满地看着紧紧抓着自己肩膀的蕾丝的手,露出一个森冷的笑说“但如果发现她出轨的话大概是不会轻易饶恕她吧。”
蕾丝微张着嘴,有些不能理解,她抓着的手又紧了三分,说:“可是您也在做这种事情,下手的还是她的亲妹妹。”
弗洛伦斯有些不耐烦了,她翻眼说:“我们没有感情,只有利益纠葛,所以我们互相都不会体谅对方,我们哪一方出轨都是对对方的一种羞辱,但你应该懂什幺叫权大的压过权小的吧,我没有什幺道德感,我只想用权利说话。”
克莱丝对她的冷淡态度让她十分懊恼,每次似乎不是自己主动就全然没有任何兴趣。
蕾丝满眼失落,她紧皱着双眉,问:“您这幺做是为了羞辱她吗?”
弗洛伦斯咬牙说:“我可不会因为这种无聊的理由去做一件事情,我这幺做是因为我自己的欲望,我想去做。”
浅青色瞳眸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弗洛伦斯散发出就连不怎幺受信息素影响的贝塔都能感知到的信息素,虽然蕾丝对欧米伽的信息素并不说得上喜欢,但她的身下却已经硬的发烫,可手依旧没有松开。
“殿下,您之前对我施虐,也是由于自己的欲望吧,虽然很疼,虽然也是由于忌惮您的身份,但我确实也愿意配合您。”蕾丝脸色微微泛红,但却依旧死不松手“但是这次我不想配合您。”
弗洛伦斯紧咬着牙关,笑着说:“什幺意思?你愿意配合我的施虐欲,但不愿意和我做爱?难道只有打你才能让你爽?你是变态吗?”
蕾丝面不改色,说:“随您怎幺说,您以为我是怕您才不抵抗?如果我想,我完全可以躲去别府。您觉得您可以控制所有东西,所有在您之下的人吗?凭什幺您可以随心所欲对别人发泄自己的欲望呢?”
弗洛伦斯脸色差到了极点,她冷声说:“你是在抱怨?抱怨我随意对你诉诸暴力?”
蕾丝紧紧地盯着她的蓝眸,说:“不是,殿下。”她微敛了敛眼皮,轻声说:“您可以仅仅只是因为自己的欲望就可以与我偷情,但不是每个人都像您这样。”
原本耷拉的脸色微微裂开了一条缝,弗洛伦斯紧蹙着双眉,听得云里雾里的,不解地问:“你什幺意思?你要我对你负责吗?”
碧青的眸子微微一动,轻声说:“殿下,您可以给我一个承诺吗?您承诺答应给我一个要求您的机会,这样,我就愿意做您外宠。”
自那日克莱丝冲动的举动后,蕾丝便心觉她与奈莉的事情早晚有被捅破的一天,如此莱星顿家族便要遭殃,万一如此,她要给自己一个后路。
弗洛伦斯也没多想,只说:“我答应你。”
听到这句话,蕾丝便松开了手,她亲手脱下了自己的白衫,然后小心翼翼地凑近弗洛伦斯,吻住了她。
纤细的冰凉的手指伸进了蕾丝的亵裤,毫不犹豫地抓住了那早已硬热的性器。
冰凉的触感落在蕾丝极其敏感地地带,她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真没想到,你还会和我提要求,我以为你也很想做呢。”弗洛伦斯微喘着气,虽然没有阿尔法信息素的引诱,但她的下体也分泌出不少湿滑的体液。
其实蕾丝也早已是忍无可忍,只是装的不动声色,毫无兴趣一般,其实耳根早已通红,阴茎也早已硬的要炸了。
好在弗洛伦斯没再让她等太久,她扶着蕾丝硬热的性器,对准自己的穴口,猛地便坐了下去,进去的时候蕾丝舒畅地呼出了一口气,而她却没有想象中那样的畅快。
蕾丝的性器不似阿尔法那样巨大,但也不小,最主要的是,欧米伽与阿尔法性交时,身体会自动地调节容纳阿尔法,但与贝塔时就不会了。
于是对着那幺个大家伙就硬坐了下去,弗洛伦斯霎时疼地靠趴在蕾丝身上,泪水横流。
“......疼死了。”弗洛伦斯泄愤地在蕾丝肩上咬了一口。
蕾丝憋得满头汗,还不忘道歉:“对不起。”
性器插在肉穴内不能动实在难受,蕾丝忍不住用手抓住了弗洛伦斯的腰,微微晃动了一下,却被弗洛伦斯猛地一下打开,咬着牙红着眼说:“等一下!”
蕾丝瞬间不敢动了,但又实在憋得难受,她憋得脸色通红,弗洛伦斯还是一动不动,最后她心一横,低头主动吻了吻弗洛伦斯的脸颊,软声细语地哀求说:“殿下,还不可以动吗?我真的好难受。”
弗洛伦斯原本疼地难受,乍听她这软声软语的两句,又觉得好像没那幺疼了,她擡手笑着点了点蕾丝的下巴,问:“你想动吗?那你求我啊,和我说说,你想要怎幺样?”
“殿下,求您了,我想要动一动。”蕾丝羞耻地低着头,小声说。
不过弗洛伦斯倒是很满意,她抓着蕾丝的头发深吻了一下,便扶着她的肩膀,微微撑起身子,浅浅的上下晃动起来。
但这样轻微的动作根本无法消解蕾丝满胀的欲望,她擡手又想去抓弗洛伦斯的腰,但又被弗洛伦斯猛地打开了。
“不要乱动!”弗洛伦斯红着脸,咬牙说,她还是有些难受,且也不喜欢由别人来主导。
蕾丝抿着唇,手足无措地睁着憋得泪汪汪的眼看着弗洛伦斯,愣是让弗洛伦斯兴奋了,她一把将蕾丝推倒在床背上,双手掐上了她的脖子,同时身下的速度也愈来愈烈,汹涌的快感随之而来代替了痛感,蕾丝也闭上眼感受着浪潮般的快意。
随着快感越来越强烈,弗洛伦斯双手也掐的越来越紧,蕾丝差点窒息了,她擡手抓住弗洛伦斯险些失控的双手,弗洛伦斯才大梦方醒一般,松开了手。
“你......真的很像......”弗洛伦斯抓着蕾丝的肩又上下抽插了几下,在最终到达顶点之际感受到一股热流奔涌而出流入自己的体内,那硬热的阴茎逐渐疲软。
蕾丝很想问她像谁,但仔细想想像谁也都不重要,总归都是一个“像”字,于是就没问。
弗洛伦斯伏在蕾丝的肩上歇息了一会儿,晌许,她起身,将那软下的性器从她的下体抽了出来,同时还流出一滩液体,她从床边的柜中拿了些纱布为自己擦拭干净,回到了隔壁的房间。
克莱丝将她所说付诸了行动,伯斯特家与勋爵府顿时举步维艰。
不过也巧,克莱丝本意只是因为自己的私怨,想要拿两家个不痛快,结果一细查账目,竟然真让她查出不少不得了的东西。
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竟发现伯斯特家一直以来上缴的税收账目都是粉饰过的,往年可能是看莱星顿家大势将去,且老公爵又是个老纨绔,不谙世事,算了个糊里糊涂的账,所以糊弄事,近来,莱星顿家与皇家联姻,又由克莱丝接手后,才不敢糊弄。
本来也都是过去的事,只要近来安分守己,也不会怎样。
但近来两家仗着势大做了不少黑脏的事,加上近来,克莱丝正巧想要找他们个不是,于是去了两家管理的领地内去查账,得知两家皆是黑心棉,一年向当地的农庄主找了各种理由收了几次的税,但交到公爵府这的统共就一次。
这等于就是在往克莱丝枪口上撞,两家一时间也没有想到克莱丝会忽而到自己这查账,还查的那幺细,一时间都乱了分寸,纰漏百出。
“我没想到你说的原来都是认真的。”凯蒂为弗洛伦斯穿衣与她说了这些事,克莱丝正巧进屋。
“这些人确实太目中无主,罚是该罚,不过好歹是打仗时的功臣,也没必要做的太绝。”弗洛伦斯皱眉打发了凯蒂,让她先出去,凯蒂会意退了出去。
克莱丝自忖片刻,问:“你说怎幺处理好呢?”
弗洛伦斯说:“那个罗德勋爵把他的爵位革了,然后让他把往日贪下的岁贡补上来,伯斯特家还是降回男爵,不过把现任的男爵革了,由伯斯特医生袭爵,让他们也把往日贪下的岁贡补上。”
碧青的眸子微微一动,说:“行,这件事我自有分寸。”
两人正说着,房门忽而又被敲响了,门外传来薇尔莉的声音:“殿下,勋爵夫人求见。”
克莱丝一愣神,心中有些慌了神,弗洛伦斯奇怪她怎幺不回话,看向她,她这才回过神,说:“知道了,我现在就下去。”
一楼会客厅内,奈莉正身着一身水蓝色长裙坐在厅内的沙发上,刚生产过没两日,她的脸色依旧苍白无比,脸上的伤施了粉黛尽力遮掩,却依旧隐隐约约能看出一点。
“夫人,刚刚生产完,要好好将养着才是。”克莱丝心疼地看向奈莉,但却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将话语控制在礼仪之内。
奈莉见到克莱丝,苍白的脸微微荡出一丝红晕,她忍着痛慢慢起身行了礼,说:“殿下。”
薇尔莉站在一旁,克莱丝也不好去扶,只说:“夫人不必多礼。”
奈莉缓缓坐了下去,就这幺一个小小的动作已然让她疼出了冷汗,克莱丝秉着呼吸咬着牙,对薇尔莉说:“薇尔莉,你去泡壶好茶来。”
打发了薇尔莉出去,克莱丝才敢走近奈莉,心疼地抱住了她,问:“对不起,你这些天还好吗?”
奈莉嘴唇苍白,轻轻点点头,她擡眼看向克莱丝,满是哀求,还未出口,克莱丝便猜到她要说什幺。
“克莱丝,你......”奈莉眼波微动,轻喘了口气,说:“你可以不要再抓着伯斯特家和吉安特不放了吗?”
心间微微一颤,青葱的眸子细细地描摹着奈莉瘦弱的脸蛋,微微蠕动着嘴唇,说:“奈莉,你放心,无论他们两家如何,我都不会让你有事的,况且,我仅仅只是让将伯斯特家降为男爵,补齐往日的税款,我就不再计较。”
“我知道,可是......”奈莉微蹙着眉头,擡眼看着克莱丝,眼中泪光点点“伯斯特家给我来信,说他们补不起往日的税收,如果这样,你会把他们怎幺样呢?”
绿眸紧紧地注视眼前人,嘴唇紧抿,暗中思忖该怎幺回答,就在这时,会客厅的门忽而被打开,两人慌忙松开手,是薇尔莉送茶来,幸而只看着茶也未注意两人的异样。
薇尔莉正斟茶,弗洛伦斯也从外进来了,奈莉起身行礼,薇尔莉见状便又多斟了一杯。
“夫人此番前来,可是为了勋爵府和伯斯特家的事情?”弗洛伦斯在克莱丝对面坐下,克莱丝也从奈莉身旁起身,坐倒一边的单人沙发上。
奈莉微微一笑,苍白的脸看不出一丝色彩,说:“不敢,怎敢因此就来叨扰二位殿下,此......”
话未说完,便又被弗洛伦斯打断了,说:“我刚刚已与亲王商议完,革去罗德勋爵的爵位,把往日贪下的岁贡补上来,伯斯特家革去子爵爵位,降为男爵府,还有把现任的男爵革了,由伯斯特医生袭爵,也需把往日贪下的岁贡补上,我刚刚已经让人草拟了布告,相信很快便会出来。”
一番话说完,奈莉的脸色越发苍白,她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克莱丝,只一眼就能让克莱丝心发颤。
“那幺便不叨扰二位殿下,我先告辞了。”奈莉起身行了礼,转身离去,走路的步伐相当不稳,像是下一步就要倒下似的,克莱丝给薇尔莉使了个眼色让她去扶,薇尔莉会意见状正要去扶,手刚伸出来,奈莉便向前倾去,倒在了薇尔莉的臂弯里。
“怎幺了!”克莱丝脸色大变,站起身,连走几步到奈莉身边,从薇尔莉的臂弯里接过奈莉,弗洛伦斯拉了铃,吩咐进来的仆人说:“去收拾一间客房出来,勋爵夫人晕倒了。”
苍白的脸仿佛与洁白的裙领相差无几,克莱丝颤抖着将手指放在她的鼻前,感受到她轻弱平缓的呼吸后才稍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