琐碎(三)

“你是?”郭伟奇在一遍一遍拔着陈琳雯的电话时插进来一个陌生号码。

他看迟疑了下还是按了接通键。

“陈林雯在哪?”听声音貌似是白胭脂。

“在家。”郭伟奇的嗓子发哑。

不过白胭脂此时可没有工夫关心他:“我按了半天门铃都没人给我开门。”

郭伟奇心下了然:“没用的,她每次不开心都会把门铃调成静音,她现在恐怕抱着玩偶躲在哪里哭。”

陈琳雯每次都这样,一不开心就谁也不理,连郭伟奇也不例外。

“那怎幺办?”白胭脂感到无望。”

”你……想想办法吧,我,不能见她,我要是看到她狼狈的样子她可能不愿意再理我了。”

陈林雯之前有一次月考失利,退了两百多名,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说话,出来时整个人都处于低压状态。

郭伟奇只是不小心看了眼她的成绩条她就开始发火,甚至冷暴力他。

莫名地挨了顿骂,郭伟奇的心情也没好到哪去。

两人一个多星期都没说过一句话。

张慧琴觉察出一丝端倪,她多少也猜到了点。

她告诉郭伟奇陈林雯的自负心很强,不喜欢被人看到不好的一面。

后来郭伟奇后来哄了她好久好久,像刚开始追她那样坚持不懈地追了一个多月才将人追回。

他不想再重蹈覆辙。

院子里的月季花调谢了几株,玫红色的花瓣稀稀疏疏的平铺在泥土上。

几只爬虫在其间来回,时不时叫上伙伴一起来此嬉戏玩闹。

白胭脂看了眼铁门的构造,铁丝在缝中缠缠绕绕,一格一格的有序分布。

用手使颇劲按了按,铁门仍是纹丝不动。

应该可以。

白胭脂擡起脚踩中粗细适中的铁

丝,手攀着格子不断往上。

铁门高约三米,顶端是做成箭头状的细铁柱,看起来十分锋利。

白胭脂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爬到顶端,却在翻墙时犯了难。

那幺锋利,我会不会被碎尸两半啊?

白胭脂心里发怵。

她想退回去。

看了眼脚下,虽不是万丈深渊,可一想到如果就这样放弃的话她之前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区区几根铁刺而已,她可以的的。

左手抓住细铁柱,右手反握住铁丝,弯腰弓腿,展气凝神,白胭脂小心翼翼地动作着,终于将两只脚都安全着陆。

“呼”

看样也不是很难嘛。

好在她没有恐高症,所以下去对她说比上去简单,只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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